但這還是他們在高中畢業(yè)后第一次見面。
裴紅妍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跟她見面,頓時面露譏諷:“喲,這不是蘇南葵嗎?怎么,你家破產(chǎn)了,窮不起了來著端盤子?”
真是令人熟悉的尖酸。
蘇南葵面無表情:“我這叫體驗生活,不像你,天天有男人送你錢買包買化妝品,多的是有婦之夫給你花錢。”
雖然兩人關系不好,畢業(yè)后也未曾見過。
但是裴紅妍現(xiàn)在可是進軍娛樂圈做女明星了,時不時的跟那個導演、男演員上新聞熱搜,可謂是“大紅人”一個。
名聲好不到哪里去。
“你……”裴紅妍臉色大變,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樣,“我是你們酒店的客人,是你們的上帝,你個服務員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
蘇南葵回擊:“你是大明星,我當然不敢了?!?br />
她威脅,再刁難,她就讓裴紅妍弄出丑聞的。
裴紅妍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怒氣沖沖的瞪著蘇南葵。
“好,你很好!”原本憤怒至極的裴紅妍忽然鎮(zhèn)定下來,還笑看這蘇南葵,慢悠悠的走到餐車邊。
蘇南葵警戒的看著她,不知她想玩兒什么把戲。
只見裴紅妍笑的陰惻惻,忽然拿起餐車的碟子將上面的殘菜倒在自己身上,扔掉盤子,她指著蘇南葵驚呼:“笨手笨腳的,你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
“你在玩兒什么把戲?”蘇南葵警惕道。
“來人,快來人……”裴紅妍忽然沖著門口大叫,著急的語氣,卻笑得詭異。
因為這里是vip包廂,今天經(jīng)理有巡視,當即便從外面沖了進來。
認出對方是裴紅妍,經(jīng)理更加熱情:“裴小姐,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們酒店招收的都是些什么人,笨手笨腳的,都把我衣服弄臟了,我告訴你們,這可是限量版,有錢也買不到的?!迸峒t妍憤怒說,指手畫腳的嚷嚷。
“我……”蘇南葵百口莫辯,“經(jīng)理,我沒有弄臟她的衣服,是她自己弄壞的。”
裴紅妍冷笑:“我這條衣服一百多萬,你說我是為了誣陷你弄臟的,你算什么東西,也配?”
幾人都抽了口冷氣,經(jīng)理更是惡狠狠的瞪著蘇南葵:“你怎么搞的。”
“我沒有……”
“住嘴,難不成還是這位小姐冤枉你?你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面子啊,那可是三十多萬的裙子?!?br />
經(jīng)理恨鐵不成鋼,他轉(zhuǎn)身笑臉盈盈的討好裴紅妍說,“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她是新來的不懂事兒……”
“一個不懂事兒就想把這事兒了結(jié)了?”裴紅妍說,“你是經(jīng)理對吧, 你看看這事兒怎么出自,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我直接投訴到你上級那。”
這個經(jīng)理只是大堂經(jīng)理而已,權(quán)利不高,他冷汗連連,要是這事兒捅到上面,他職位肯定不保。
經(jīng)理氣急敗壞的一巴掌朝蘇南葵甩去,“啪!”蘇南葵眼冒金星,差點沒站穩(wěn)。
裴紅妍趾高氣揚。
她不親自動手,也多得是人愿意幫她去教訓蘇南葵。和她斗,蘇南葵算什么東西!
“你憑什么打我?”蘇南葵怒了,“就算你是經(jīng)理,也沒資格打我?!?br />
都是工作, 經(jīng)理也不過比自己等級高點罷了。
何況真相都沒有查清楚,經(jīng)理就為維護裴紅妍定罪了。
蘇南葵當然不服。
“你還敢跟我頂嘴?”經(jīng)理火冒三丈的指著蘇南葵,想不到一個女服務員都敢還嘴,一怒之下,揚手又是一巴掌過去。
蘇南葵脾氣好,但并不代表她逆來順受。
經(jīng)理的那巴掌還沒落到她臉上,蘇南葵就甩手一巴掌過去?!芭荆 边@下不僅其他人傻了,經(jīng)理也是被打蒙了,怔怔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她有這么大的膽子。
“這是還你的?!碧K南葵臉上皮膚嫩,早就紅腫一片,看著比經(jīng)理嚴重多了。
但是裴紅妍卻看不見似的,還火上澆油。
她無視是經(jīng)理先動手的事實。
“一個小服務員脾氣還真大,弄壞顧客的衣服,還敢對上級動手?這樣的員工,會臟店里的名聲?。 ?br />
裴紅妍滿眼惡意,就是要蘇南葵被罰。
“我看這件事還是報警處理吧?!迸峒t妍嘲弄的瞥了眼蘇南葵,對經(jīng)理道,“毀壞貴重物品外加傷人,足夠她坐牢了?!?br />
“是是是!是她的錯,但報警的事情……”
經(jīng)理當眾被個小服務員扇巴掌,也來了火氣,可是上升到報案,會影響店里的聲譽,自然是不行的。
“別別別,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這件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結(jié)果怎么處理您說的算?!苯?jīng)理點頭哈腰,此刻恨不得吧蘇南葵給活剮了。
“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迸峒t妍看了眼美甲,頤氣指使, “只要蘇南葵跪下跟我道歉,這件事就算了?!?br />
經(jīng)理立即叫來兩個服務員,按住蘇南葵。
蘇南葵掙扎,可她一個人怎么敵得過兩個人的力氣,她狠狠地咬住下唇,嘶聲辯解:“做夢,別說下跪,道歉也不可能!我說過了,是她自己弄臟的衣服,我什么都沒做……我不怕她報警察,可以查指紋……”
可無論她如何辯解,經(jīng)理都聽不下去。
誰會在乎區(qū)區(qū)一個蘇南葵的死活。
經(jīng)理泄憤,狠狠地踹了蘇南葵一腳,便讓其他人幫著壓蘇南葵的腿往地下折去,“今天,你不跪也得跪!”
裴紅妍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南葵,眸底浮現(xiàn)出勝利者的得意。
蘇南葵,你不是一向自恃驕傲嗎,現(xiàn)在還不是跟個哈巴狗似的跪在她面前。
這種局面,沒有一個人會幫蘇南葵的。
她忍著屈辱,甚至是絕望了。
正當她被用蠻力逼迫著要跪下時,包廂門忽然被人踹開了。
“砰——??!”
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襯衫闖了進來。
他雙手插在褲袋里,西裝外套閑散的打在肩上,英挺的五官似乎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霾色,雙目陰鷙的瞥著包廂里的人,帶著一抹蝕骨的冷意。
是席涼!
蘇南葵睜大眼。
“真熱鬧啊?!毕瘺龅暤馈?br />
他就站在那里,像一個睥睨天下的王。
經(jīng)理幾人一愣,下意識的叫了聲:“席先生?!?br />
蘇南葵怎么也沒料到席涼會出現(xiàn)在這兒,在她這么窘迫的一個情況下。
“席先生。”裴紅妍立即換了張面孔,小鳥依人,柔柔弱弱,“許久不見,席先生還記得我嗎?”
席家有錢,席涼也投資過娛樂圈幾部電影玩玩,裴紅妍一直想勾搭席涼。
“不記得?!毕瘺隼涞脹]有一絲情緒的聲音,仿佛裴紅妍就是個陌生人。
裴紅妍那張精致的臉頓時扭曲起來,卻只能故作不在意的能賠笑。
席涼冰涼的瞥了眼按著蘇南葵的人。
那兩人一個激靈,手松開,蘇南葵立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腿微微發(fā)麻,酸軟得跌了兩下,窘迫又難堪。
她怎么每次都在倒霉的時候能碰上席涼。
“怎么回事?”他淡聲問,淋漓的目光落在了經(jīng)理身上。
經(jīng)理背脊發(fā)涼,立馬解釋:“席先生是這樣的,這個洗盤子的弄臟了裴小姐的貴重衣物,但她死不認錯還罵人動手,為了我們酒店的名聲,我們只能讓她給裴小姐‘鄭重’道歉了?!?br />
“我沒……”蘇南葵還沒說完,便被裴紅妍打斷。
“我一個女明星,難道還會訛你一個刷盤子的廢物嗎?”裴紅妍怒氣沖沖地指控,轉(zhuǎn)頭卻軟綿綿的跟席涼撒嬌,“席先生,你要給我做主啊?!?/div>
吖灼(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