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食物無關(guān),我這是老毛病了?!睔W陽慎抿了一口水,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fù)紅潤。
隨即兩個人便陷入了沉默,氣氛還顯得略微有些尷尬。
歐陽慎忽然開口,說:“今天留在島上,并非是我刻意安排,是我沒有提前注意到天氣變化,抱歉。”
沈沐輕聞言不禁在心里覺得十分詫異,他就像是能猜得出自己的心思一般。
可是既然他已經(jīng)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否認(rèn),只好咧開嘴笑了笑,搖著頭說道:“今晚的晚餐很棒,景色也很美,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放松了?!?br />
其實沈沐輕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當(dāng)對方散發(fā)出一丁點攻擊性的時候,她也會瞬間豎起全身的刺,可是對方的態(tài)度稍微緩和,她就會瞬間覺得悔不該當(dāng)初,態(tài)度比對方更好。
“沈小姐,”歐陽慎忽然側(cè)過頭一臉認(rèn)真地凝視著她,雙眸明明看起來幽深而冷清,可是沈沐輕卻好像覺得有一團(tuán)黑色的火焰在他的雙眸中燃燒,仿佛要將她化為灰燼一般。
“嗯?”她后背一僵,瞬間坐直了身子,她最受不了這種忽然的認(rèn)真,仿佛下一秒就要丟出一個不可一世的驚天秘密。
他沉默了幾秒,再次抬起眼看著她,問:“我們以前,是不是認(rèn)識?”
沈沐輕瞬間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拜托,這種搭訕的方式已經(jīng)老得掉牙了好么?這位歐陽總裁難道已經(jīng)不食人間煙火這么多年了?
不過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為此刻面前的男人是素來以高冷矜傲著稱的歐陽慎,而且他眼中的那種疑惑,看起來并不像是假的。
沈沐輕笑了笑,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問:“那歐陽先生你曾經(jīng)失憶過嗎?”
歐陽慎眼中閃過一絲疑問,似乎并不明白她這么問的意圖,但還是認(rèn)真地?fù)u了搖頭。
她笑了笑,說:“這就對了,我也沒有失憶過,兩個記憶力健在的人,如果以前有過交集,怎么可能不記得,也許是……我和云祁的婚禮,您去參加過,除此以外,我實在想不到我們還能在什么樣的場景下產(chǎn)生交集了?!?br />
沈沐輕的語氣很肯定,她的出身,只能算是小康家庭,如果不是姐姐的話,她有可能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建筑設(shè)計師,根本坐不到現(xiàn)在的位置,更別提認(rèn)識歐陽慎這樣的事情了。
“那這么說,那晚就是我們初次見面了?!睔W陽慎移開目光,轉(zhuǎn)頭朝窗外看去,雙眸中倒映著外面的夜色,側(cè)臉的神情中竟然散發(fā)出一絲寂寥的味道。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所以沈沐輕并沒有接話,提到那晚,她的臉頰再一次悄悄發(fā)燙,那些畫面還在不停地從腦海邊緣蹦出來,讓她苦惱不已。
漸漸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難以言喻。
沈沐輕站起身,故意裝出一副輕松的語氣,說:“既然你已經(jīng)沒事了,那就早點休息吧,明天雨停了,你一定要趕緊回市里去一趟醫(yī)院。”
“你在關(guān)心我?”歐陽慎回過頭,抬起眼看著她。不過他的語氣中并沒有任何挑逗的意味,仿佛就是一個簡單的疑問句那么簡單。
呃……沈沐輕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肯定的回答會讓氣氛變得更加曖昧,可是否定的回答好像又顯得她十分心虛。
“我只是……”
她還沒有說完,歐陽慎便伸手在身邊的位置上拍了拍,說:“過來,坐這里?!?br />
什么?還要坐!
盡管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可是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威嚴(yán)十足不容置疑。
沈沐輕只好輕聲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重新坐回到他的身邊,坐得端端正正的,如同小學(xué)生上課一樣。
歐陽慎胳膊撐在沙發(fā)上,從側(cè)面打量著她,嘴角似乎掛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問:“我還有一個疑問,你難道就不想問,那天晚上,你錯入了我的房間,我為什么一點都沒察覺到?”
“咳咳……”沈沐輕忍不住在心里捶墻,現(xiàn)在的氣氛明明越來越奇怪,這個男人為什么還偏偏要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嫌不夠?qū)擂螁幔?br />
她垂下眼簾整理了一下思緒,說:“嗯……其實您這種情況……我也能理解,畢竟……你們管理一個企業(yè),工作壓力還是蠻大的是吧……”
她干笑了兩聲,聲音降低了兩個度,繼續(xù)說:“偶爾約個炮釋放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嘛……”說完之后她再次干笑了兩聲,以掩飾已經(jīng)寫在臉上的尷尬。
這次,輪到歐陽慎不淡定了。他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像是被什么嗆到了一樣。
“看不出來,沈小姐,你還挺上道的嘛?!边@次,歐陽慎的臉上掛著明顯的笑意,比冷著一張臉的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邪魅,看起來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沈沐輕先是用力搖了搖頭,跟撥浪鼓似的,而后又點頭如搗蒜,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事兒沒什么大不了的?!?br />
歐陽慎斜倚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把玩著手里的水杯,仿佛之前的不適全都煙消云散了,幽幽地問道:“可是其他的女人遇上了我,都是想盡辦法拼了命地留在我身邊,你為什么總在躲我?”
聽到這句話之后,沈沐輕忽然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剛剛她還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以為歐陽慎終于放過她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
“為什么總在躲你,當(dāng)然是因為我本人是個已婚婦女啊!”沈沐輕在心里對眼前這個男人吼了一句。
可是表面上,她依舊極力維持著最初的淡定,她極力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略顯生硬的笑容,說:“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能不能先問您一個問題?”
歐陽慎點頭,“可以。”
“我先聲明,無意冒犯,照理來說像你這樣的男人,應(yīng)該閱女無數(shù),而且我也說了,你想要的,我根本幫不了你,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
歐陽慎放下手中的杯子,垂眸沉思了片刻,仿佛真的在認(rèn)真思考,過了幾秒才抬起頭注視著她,說:“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覺得有意思吧。”
有意思?
沈沐輕險些沒有坐穩(wěn),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這是什么鬼理由讓人如何接受???她忍不住在心里咆哮。
沈沐輕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心里滿滿都是積怨,但依然還是要保持微笑,“歐陽總裁,我想你知道的,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樣跟一個有夫之婦糾纏不清,可是會遭到世人唾罵的哦?!?br />
歐陽慎的睫毛顫抖了幾下,一臉坦然地說:“所以,你的意思是,睡了我也不打算負(fù)責(zé)任了是嗎?”
“嗯,負(fù)責(zé)……不是不是,歐陽先生我覺得你好像搞錯了,我不明不白地就被你睡了,你為什么不對我負(fù)責(zé)???”
在與人交流這方面,沈沐輕是第一次感覺到力不從心,真是沒有想到,堂堂M.T.總裁,胡攪蠻纏起來竟然也是一把好手。
歐陽慎坐在原地皺了皺眉,說:“可是當(dāng)晚,我問你那些問題,你也并沒有否認(rèn)你不是…………所以我覺得,你有必要為這件事情負(fù)主要責(zé)任?!彼f這些話的時候,還一臉嚴(yán)肅,十分正經(jīng)的樣子。
“裝什么無公害大白菜呢……”沈沐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明明是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吃了大虧,可是怎么搞的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歐陽慎清了清嗓子,又問:“這種名存實亡的婚姻,你難道真的沒打算結(jié)束?”
窗外夜色深沉,狂風(fēng)好像停了,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大概是因為困了的緣故,沈沐輕的思緒開始變得有些混亂。
仿佛一夜之間,整個世界都天翻地覆,變得有些瘋狂。
這個江城幾乎所有的女人都削尖了腦袋想要鉆到他身邊的男人,此刻眼中正閃爍著光芒跟自己討論這些有的沒的,而且還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無奈地扶著額頭,深吸了一口氣,說:“歐陽先生,這不關(guān)你的事,就算是你了解了我人生的整個來龍去脈,也沒有插手的資格,明白嗎?”
沈沐輕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她已經(jīng)很累了,累到根本沒有精力去應(yīng)付眼前這個男人。
她說完之后,還以為以歐陽慎的性格會繼續(xù)跟她糾纏下去,可是沒想到,卻是突如其來的沉寂,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一般。
過了大概半分鐘,歐陽慎的語氣忽然變得平靜得有些可怕,“我知道了?!?br />
沈沐輕原本以為自己會覺得松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他眼中的光芒漸漸消失的時候,心里似乎還有一絲失落。
她站起身來,垂眸輕聲說:“嗯,好,那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歐陽慎始終保持著最初的姿勢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雙眸深沉似一片星海,可是眼底卻有一絲灼熱。
回到床上的時候,沈沐輕思緒萬千,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理出頭緒,她原本以為這一夜都無眠,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客廳里的動靜吵醒的。
外面?zhèn)鱽怼斑旬?dāng)”一聲,在安靜的別墅里顯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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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21章 為什么總在躲我
作者:靈溪蝌蚪? 更新時間:2017-06-25 20:00:13? 字?jǐn)?shù):3104字
靈溪蝌蚪(作者)說:
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啦,謝謝大家的支持,么么噠!喜歡我的書,大家可以看另外兩本《豪門首席的心尖寵兒》、《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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