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只有她們?nèi)齻€女人,都沒什么戰(zhàn)斗力,萬一有登徒子來了,她們?nèi)齻€一個都跑不掉。
就算沒出事,被人壞了名聲,在這樣的地方也很難再生存。
所以,她睡覺前偷偷在門口窗口放了個小機(jī)關(guān)。
只要有人試圖從外面開門和窗戶,她床邊吊著的小葫蘆,都會掉下來砸到她的頭,這樣她就能第一時間起來。
她看到窗戶那邊有影子,想也不想,摸了自己準(zhǔn)備好的棍子就過來,開了窗戶,先發(fā)制人。
只是她也沒想到,后邊還有個人。
而且,這人還是秦鉞。
秦鉞拎著李銀寶的衣領(lǐng)子,突然覺得有點(diǎn)說不清。
李銀寶疼的抱著頭,就要叫喊。
“別讓他喊?!?br />
許元元話音未落,秦鉞一掌打在李銀寶的后脖頸,人就暈過去了。
“你怎么在這兒?”許元元還拿著棍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秦鉞。
她也不了解這個人,萬一這也是個不要臉的,她還真不一定打的贏。
幸好她磨了辣椒粉就塞在袖子里,萬一秦鉞過來,她就灑他一臉桃花開。
秦鉞指了指李根寶:“我看到他在爬你們家的墻,跟過來看看,我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你打算怎么處置他?”
“我沒誤會你,我沒那么不識好歹。”
雖然這么說,但是手里的棍子也沒放下。
秦鉞盯著她的棍子看了看,沒說什么。
許元元從窗戶里跳出來,低頭看看李銀寶,然后抬頭問道:“你確定他不會醒嗎?被打了也不會醒?”
等他點(diǎn)頭,就見她突然笑了,一雙眼睛黑亮的好像森林里小狼崽子。
然后,她站直了,牟足了力氣,對準(zhǔn)李銀寶的命根子,一腳踹了過去。
嘭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碎了的感覺。
這力道跟她的個頭完全不符。
秦鉞覺得自己的兄弟也有點(diǎn)冷,往后退了兩步。
這個女孩,下手快狠準(zhǔn),一點(diǎn)都不拖泥帶水,還看得清分的明白,便是他之前見過的許多女子都比不上她的腦子清明。
沒想到,在這山村,還能有這樣的女孩。
令人刮目相看。
許元元也沒住手,找了個麻袋,把李銀寶套起來,一頓拳打腳踢。
打完后,又鄭重跟秦鉞道謝。
“今天的事,多謝秦大哥了,改天我會正式登門道謝。只是,還請對今晚的事守口如瓶,你也知道,我家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招惹禍端?!?br />
秦鉞沒有絲毫猶豫的點(diǎn)頭應(yīng)下,又問她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許元元想了想,她們家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報官,只能把李銀寶先扔回去了。
這時候報官,被人知道有男人半夜爬、墻,只會招惹來更多的閑言碎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宜李銀寶了。
“麻煩秦大哥幫我把他扔回去?!?br />
秦鉞也沒多問,拎起人就走。
許元元跟在后面一個勁的道謝,實(shí)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加上對他不了解,總有些忐忑。
“你救了天麟,不用謝,算是扯平了?!?br />
秦鉞話不多,說完就拎著人從墻頭又跳回去了。
明明那么大的個子,看起來也很強(qiáng)壯,跳起來的時候卻極其靈活,好似會飛一般。
許元元定定的看著墻頭,有點(diǎn)羨慕。
扯平了?
也好。
秦鉞把人扔到了村里的路上,就直接回家了。
家里還亮著油燈,秦天麟已經(jīng)睡了。
他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臉上有臟污,還有些青紫的痕跡。
“哎!”秦鉞嘆了口氣,打水幫他擦了擦,又給換了衣服。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孩子不能整天被村里孩子欺負(fù),也不能這樣稀里糊涂的活下去。
或許,該找個人來教養(yǎng)他。
秦鉞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了小姑娘亮晶晶的眸子,很機(jī)靈,還有些狡猾。
不過,卻也是個正直的人。
只是,太小了,那小個頭,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秦鉞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轉(zhuǎn)過天一大早,許元元沒事人一樣起來,開始熬制螺螄粉的底料。
她們生意太好了,這么快就引來大房的覬覦,要是一直在街上熬制底料,會被人偷學(xué)了去。
所以她決定以后都在家里把底料熬制好,用大桶裝好了運(yùn)到鎮(zhèn)上。
她這邊的香味很快散開來,村里人都好奇這是什么味兒,怎么那么勾人呢?
有那喜歡的,都覺得這要是不吃上一碗,一天都不得勁兒。
有那不喜歡的,覺得一天都沒胃口了,可真是倒了霉了。
而眾人又被另一件事引走了注意力。
早起的在街上發(fā)現(xiàn)了李銀寶,掀開來見是個陌生人,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立刻去叫了村長。
很快有人認(rèn)出來這是李根花的娘家侄子,把她叫來了。
“天殺的混賬,這是哪個不要臉的把我侄子打成這樣?這事兒沒完,我要報官?!?/div>
小樓西(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