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私心

作者:枕雪眠風(fēng)? 更新時(shí)間:2018-12-21 10:57:45? 字?jǐn)?shù):2057字

  不過,孫皇后也是有私心的。

  給了實(shí)質(zhì)性一點(diǎn)好處,卻也沒給太多——這是不想陸挽棠一帆風(fēng)順,長了氣焰。

  更叫陸挽棠明白,緊緊靠著她,是有好處得的。

  陸挽棠哪有什么不明白的?當(dāng)即就對著孫皇后感激不盡道:“多謝皇后娘娘,娘娘如此,妾身竟是不知該如何感激了?!?br />
  孫皇后登時(shí)失笑,卻指蕭翀光:“謝本宮做什么?自然是該謝陛下?!?br />
  陸挽棠這才又仿佛恍然大悟,忙去又跟蕭翀光道謝。

  蕭翀光反倒說一句:“你就記著皇后的恩情就是?!?br />
  蕭翀光是真不在意。

  哪怕是陸挽棠已是如此模樣,恐怕也沒在他心里掀起什么波瀾。他也不過就是真順了長孫皇后的意而已。

  蕭翀光這樣的人,也不知心是什么做的。

  婧嬪在旁邊看著,臉上神色更加淡淡。

  蕭翀光怕孫皇后累著,自然不肯久留。

  待到他走后,陸挽棠就松了一口氣,幾乎是跌回了被褥里。

  陸挽棠沖著婧嬪苦笑一聲:“委實(shí)撐不住了,婧嬪姐姐不要笑話我?!?br />
  婧嬪看著她這樣,就算是不想理會,也是止不住心軟了一下。最后,就坐到了床邊去,替陸挽棠將被子蓋好了。

  婧嬪深吸一口氣,看著陸挽棠那張似乎還不諳世事的臉,微一沖動,就忍不住說了一句:“進(jìn)了宮,到底是和嫁人不一樣。你可別犯糊涂?!?br />
  婧嬪這話隱晦,陸挽棠眨了眨眼睛,慢慢笑了:“婧嬪姐姐這樣告誡我,是因?yàn)樵缇托挠兴忻矗渴浅粤颂???br />
  婧嬪臉色巨變,瞪著陸挽棠:“你這人——”

  說完惱怒的起身就要走。

  陸挽棠拉住婧嬪的手:“婧嬪姐姐陪我說說話吧。我想家了?!?br />
  陸挽棠的聲音軟軟的,可憐巴巴的,叫人實(shí)在是狠心不下來。

  婧嬪猶豫幾番,最后還是念及今日那些特產(chǎn)上,重新坐下來。

  陸挽棠老老實(shí)實(shí)道歉:“婧嬪姐姐別惱我,我也不是想取笑姐姐,就是開個(gè)玩笑。”

  婧嬪瞪著陸挽棠,“我只當(dāng)你是不諳世事,不過看來你怕是個(gè)聰慧絕頂?shù)??!?br />
  陸挽棠被這樣揭穿,也不否認(rèn),反倒是慢慢笑了:“你我都在宮里長大,心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我看姐姐反倒是糊涂,竟是如此冷著陛下。”

  婧嬪登時(shí)啞口無言。

  糊涂嗎?不是糊涂,是覺得心灰意冷。

  婧嬪良久才說了一句:“得寵又如何,不得寵又如何?咱們到底不一樣?!?br />
  外來的人,永遠(yuǎn)是不會得到真正的寵愛的。

  始終不過是利益之爭。

  婧嬪說這話的時(shí)候,還真是讓陸挽棠也是忍不住心頭生出了幾分黯然來。

  不過,很快陸挽棠就搖搖頭:“就算不一樣,也不能如此活著?!?br />
  而且,她和這些真正的公主還不一樣。

  出行之前,魯王說的那些話,就如同是一柄大刀一般,始終在她頭上高懸。指不定什么時(shí)候就落下來。

  “那你便試試?!辨簨遄罱K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隨后她就提出了告辭。

  陸挽棠這一次倒是沒留。

  本來就病著,人走完了,她也就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

  第二日,陸挽棠自然沒去給長孫皇后請安。

  自然也就錯(cuò)過了這一次的大朝會——這后宮和前朝一樣,都是三日一次的大朝會,前朝是蕭翀光主持,而后宮是孫皇后主持。

  大朝會這一日,所有妃嬪都是到齊,一則給長孫皇后請安,二則也是回稟商討事情。

  也是后宮里頭最熱鬧的時(shí)候。

  陸挽棠沒去,不過這一次的話題可沒少了她。

  畢竟,她在后宮里頭,現(xiàn)在可是出了名。

  婧嬪中午回來的時(shí)候,就給陸挽棠帶回來一個(gè)好消息。

  長孫皇后給陸挽棠的住處定下來了。

  倒比秀林宮位置更好。

  所謂位置好,就是離前朝近,蕭翀光去著方便。

  陸挽棠的新宮殿喚作沉月宮。

  沉月宮原本是一處賞景的地方。

  里頭是一片水榭,還有一個(gè)二層的小閣樓。

  不過閣樓很小,沒法住人就是。但是賞玩納涼很不錯(cuò)。

  沉月宮之所以叫沉月宮,是因?yàn)槊刻焱砩?,那一大片的曲水流觴里,都倒映著月亮。

  加上絲絲縷縷的水汽,就像是天上的月宮。

  沉月宮這樣的宮殿,從前還沒住過妃嬪。

  孫皇后給了陸挽棠的理由,也很是合情合理:陸挽棠本來就是水鄉(xiāng)里來的,怕是受不住這邊的干燥,所以住在沉月宮,能舒服些。

  陸挽棠心知肚明,最緊要的原因是,因?yàn)槭捔埞馀聼?,而且蕭翀光喜歡對月飲酒,以及沉月宮很近。

  離得太遠(yuǎn),就算蕭翀光有興趣,可路上說不定就被誰勾走了。

  天長日久的,也懶得費(fèi)工夫了。

  不過,陸挽棠是真滿意。

  陸挽棠沖著婧嬪一笑:“怕不只是這點(diǎn)事情吧?”

  她就不信,孫皇后會放過張貴妃。

  怎么想,怕都是不可能吧?

  陸挽棠這話一出口,登時(shí)婧嬪也笑了一下,不過很快笑容就隱去:“張貴妃被敲打了幾句,罰了半年俸祿。陳修容也被罰了禁足?!?br />
  陸挽棠聽完,禁不住脫口而出問一句:“那另一個(gè)呢?”

  別忘了,當(dāng)時(shí)還有一個(gè)妃嬪也在!

  婧嬪一愣:“倒是沒提起另一個(gè)。怎么?”

  陸挽棠皺眉思量片刻,就將昨兒具體情形說了。

  婧嬪一語道破:“是長孫婉吧?長孫婉和張貴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是一起進(jìn)宮的。長孫婉不怎么得寵,不過人品還行,所以這么多年來,倒也沒怎么樣?!?br />
  長孫婉的位份是昭儀。

  婧嬪對她的評價(jià),不可謂不好了。

  陸挽棠只覺得有些驚異。

  婧嬪累了半日,只覺得腰酸背疼,也沒再多說,只讓陸挽棠等著。估摸著下午長孫皇后的信兒就來了。

  陸挽棠倒不著急這個(gè)。

  孫皇后今日如此舉動,她覺得,怕是離開她侍寢是不遠(yuǎn)了。

  張貴妃受罰,蕭翀光必定也不會短時(shí)間再將張貴妃捧起來。

  看蕭翀光那樣,是十分在意孫皇后的。所以,順勢壓著張貴妃,是極好的作法。

  而陳羽容如今也是被禁足,短期更是無法侍寢,這正是她可以趁虛而入的時(shí)候。

  只要她夠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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