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笙笙走過去,按住話筒,神色漠然:“我不會去救他,也不會讓你去,不如我們來賭一賭,就賭她今晚到底會不會出意外,如何?”
“瘋子!你這個瘋子!”程俞北嘶聲大叫,拼命掙扎。
“喬欣悅,你在玩自殺是嗎?那你就死去好了?!眴腆象蠈κ謾C說完這句,便掛了電話,冷聲命令:“給我看好少奶奶,不許他離開門口半步!”
“是!”徐管家和小陳更用力鉗制住不停掙扎的程俞北,不讓他進別墅也不讓他走。
程俞北擔(dān)心喬欣悅,拼了命都掙不開徐管家和小陳的鉗制,他突然一曲身,便將頭用力往青石板上磕去。
聽到悶響的聲音,喬笙笙回過頭,便看到程俞北正不停地用頭撞地板。
血,從他額頭涌出來。
喬笙笙心里驀然一顫,她大步出去,厲聲:“徐管家,給我攔住他!”
徐管家剛攔住他的頭,程俞北又去掐自己的脖子。
喬笙笙定定看著他,眸如深潭,“你就算是死也要去救她嗎?”
程俞北把自己掐得臉都成紫白色,沙啞回答,“對,我們惺惺相惜的感情,你這種心胸狹窄的賤人永遠都不會懂!”
喬笙笙手指都深嵌進掌心,她嘴唇輕顫了顫:“好,你走吧,走了就永遠都別再回來!”
程俞北這才收了手,深深看她一眼,冷著嗓音:“我明天就讓人送離婚協(xié)議過來,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喬笙笙站在雨里,看到他連自己額頭的傷都不顧,便跛著腳走遠,心臟像被重物所壓,鈍鈍的疼痛。
徐管家拿了把傘撐在她頭頂,輕聲:“先生,和少奶奶離婚的事,我明天幫您去辦?!?br />
他知道,程俞北不愛喬笙笙,這場婚姻,是奉子被逼。
喬笙笙眼底泛起寒意,微微一笑:“誰說我要與他離婚了?徐管家,你聽好了,就算他拿離婚協(xié)議過來,你也給我撕了。”
他程俞北和喬欣悅欠她和孩子的,她都要一點點地討回來,現(xiàn)在,好戲不過才剛剛開始。
徐管家一愣,對上她森冷的眸,立刻點頭:“是!”
喬笙笙回去拿了車鑰匙匆匆出門。
徐管家跟上來:“先生,這么晚了,您去哪?不用給您叫司機嗎?”
喬笙笙頓步,沉吟幾秒道,“小陳,你跟我去喬家?!?br />
喬笙笙還記得,就是這天凌晨,一直在家里養(yǎng)病的爸爸,莫名地病情加重,因搶救無效而亡。
現(xiàn)在想想,她隱約覺得,這里面另有陰謀。
……
喬欣悅為了方便和程俞北見面,從喬家搬出來,就住在離程俞北別墅不遠的一棟公寓樓里。
程俞北輕車熟路地到她門口,急切地敲門。
門開,喬欣悅一臉虛弱地就往他懷里倒。
看到她右手手腕上纏著的一圈雪白紗布,程俞北眸色一黯,握過她的手腕:“怎么成這樣了?”
聽到是女人的聲音,喬欣悅驀地抬頭。
一看是喬笙笙,喬欣悅倏地退后,虛弱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強悍:“怎么是你?誰要你來了?俞北呢?你該不是使什么手段不準他來見我吧?”
程俞北伸手去握她纏著紗布的手:“你的傷……”
“滾開!”喬欣悅嫌棄地推開她,把手腕上的紗布扯下來,那里的皮膚完好無缺。
她把玩著紗布冷笑,“聽到我要自殺,你就跑過來想看我死了沒?真夠天真的,俞北心里只有我一個,就算娶了你,他也不會和我分手?!?br />
“知道我為什么沒阻止你們倆的婚事嗎?那是因為你爸那個老不死的,無論如何都要把家產(chǎn)分你一半,你天天待在他身邊,我媽想整他都找不到機會,現(xiàn)在你出嫁就好了,老不死的想讓你和俞北培養(yǎng)感情,逼著你不準再回娘家,沒有了你這個賤人看著,他一個快死的人,我倒要看看,他的遺囑還敢不按照我媽說的來寫!”
“反正俞北只愛我,我也不擔(dān)心把他讓給你一段時間,等你爸的家產(chǎn)都給了我,我再把他奪過來就是,到時候,你這個喬家真正的千金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要弄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br />
看到喬笙笙越來越青沉的臉色,且只是僵硬地杵在那里不說話,喬欣悅越發(fā)得意,重新把紗布又細致地纏到自己手腕上:“今天是你們倆的新婚夜對吧?我現(xiàn)在就去找俞北,我要讓他來心疼我,順便到你們的婚房里去洞個房,他喜歡我那么久了,我要是提出主動給他,他肯定坐樂瘋的?!?/div>
蘇米涼(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