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急忙迎接上去,追問:“殿下找小女,究竟有何事情?”
葉蓁和南宮萱的事情沒個結(jié)論,就是在他頭上懸著一柄刀,南宮逸如何能忍得?。?br />
誰都知道,被瑯琊衛(wèi)盯上的結(jié)果有多凄慘。
朝中曾有多少大臣,因耐不住被瑯琊衛(wèi)調(diào)查,提前畏罪自盡的?
宇文靳就是個魔鬼,一個令人覺著,死亡比活著更加安全的魔鬼。
宇文靳冰冷的眼神看向他,薄唇傾吐:“本王的事,向你匯報?”
“不敢,不敢……”
南宮逸急忙認錯,又解釋:“微臣只是怕翎兒瘋瘋癲癲,沖撞了殿下?!?br />
宇文靳身姿佇立,面無表情地說道:“本王方才與三小姐問清楚當日事情的經(jīng)過,確是葉蓁殺害了南宮二小姐,至于起因……南宮將軍后宅中事,精彩至此,想必父皇都不屑垂聽?!?br />
南宮逸被嚇到差點跪下來了:“微臣慚愧,微臣以后定會吸取教訓(xùn),嚴厲約束后宅的女眷,斷然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還請殿下念在老臣勞苦功高,勿要讓微臣家事讓陛下煩憂?!?br />
“后院枯井中的那些尸體,微臣當真不知……”
南宮逸幾番強調(diào),將臟水潑到已故的南宮萱頭上:“肯定是南宮萱那個逆女,害死人命后,怕被微臣發(fā)現(xiàn)懲罰,才丟棄掩埋在那里的……微臣若是早就知道,寧可親手了結(jié)她的性命!”
現(xiàn)場的人也跟著唉聲嘆氣,看南宮家鬧成這個樣子,也有憂心同情的。
畢竟蠱毒的事,誰也沒有辦法,拋卻那些死去的人,南宮萱其實也是個受害者。
而南宮家,也不想惹上這種事,污了門楣,連理應(yīng)清清白白的女兒也搭了進去。
只能說,這種事,別說南宮家,就算輪到他們頭上,也得倒霉栽跟頭。
“如今南宮二小姐亡故,死無對證,后宅中的那些尸體,南宮將軍自行處置?!?br />
宇文靳開口,回身看了一眼葉蓁,說道:“南宮將軍的家事,本王可以不泄露到父皇面前,只是瑯琊衛(wèi)也斷然不會放棄追查,三小姐是尋找葉蓁的關(guān)鍵,南宮將軍要保護她的安全?!?br />
葉蓁心里暗笑,這個宇文靳果然厲害,幾句話,就為她撐起了一張保護傘。
南宮家的人對葉蓁忌憚至此,可以說,宇文靳想找葉蓁,是為了公事,而葉蓁對于南宮家,則是性命攸關(guān),他們才是最希望能早日找到葉蓁,讓其伏誅的人,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宇文靳對南宮家隱藏葉蓁已死的消息,反而點名她是尋找葉蓁的關(guān)鍵。
目的就是讓南宮家將她高高在上地供著,從此以后,南宮家別說害她,怕是保護都來不及。
果然,南宮逸連連點頭:“是,微臣定會派人保護小女的安危?!?br />
宇文靳走后,前來參加祭奠的賓客們也紛紛散開。
只是經(jīng)此變故,皇城中定會生出無數(shù)瘋言瘋語,將軍府這輩子都別想再洗清了。
“老爺,若不是南宮翎那個賤人,咱們的萱兒怎么會死?”
南宮夫人仍舊對南宮翎無法釋懷,她的女兒死得這么慘,南宮翎如何還能好好活著?
“夠了!”
南宮逸怒氣沖沖地拂落了桌上的茶盞,怒道:“殿下今日的話,你難道還聽不出意思?”
“葉蓁如今回來了,來找咱們報仇了,她若當真隱在暗處,到時候死得又何止萱兒一人?
南宮逸又氣又急,幾乎咬著牙:“斷然沒想到,這個賤人還活著,她肯定就藏在我們周圍,今日靈堂的變故,還有后院枯井的事,肯定都是她在背后搞鬼,不早點抓到葉蓁……”
他頓了頓,一掌鎮(zhèn)在桌子上,沉痛道:“將會是我將軍府的覆滅之日!”
“你聽著,從今以后,別再對南宮翎下手,找些大夫來治好她的瘋病?!?br />
南宮逸吩咐道:“南宮翎是唯一能找到葉蓁的線索,她現(xiàn)在就是將軍府的救命稻草。”
南宮夫人眉目間閃現(xiàn)出不甘和沉痛之色,最終妥協(xié):“……是。”
南宮逸轉(zhuǎn)身看向她,最終嘆了口氣:“萱兒的死,我也很難過,等抓到了葉蓁那個賤人,我定會將她碎尸萬段,為萱兒報仇,還有南宮翎那個賤人,待找到葉蓁,就任憑你來處置?!?br />
……
別苑中,葉蓁坐在屋內(nèi),嫵媚性感的身姿,跟南宮翎清純臉形成強烈的反差。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蠱蟲,聽著紅鸞她們的匯報,不禁勾了勾唇。
南宮逸這只老狐貍,算盤倒是打得很好。
可惜,還是不知道她跟南宮家究竟有何關(guān)系,為何會讓南宮家害怕到這種地步。
葉蓁自幼母親亡故,是被師父,五仙教的教主曲沉撫養(yǎng)長大的,只聽說她母親曾是五仙教的弟子,至于其他的,師父倒是從未提及,五仙教中,也查找不到任何關(guān)于她身世的線索。
師父那只老妖怪,究竟掩藏了什么?
“師父,你先忍一忍,蓁兒一定會為你報仇的?!?br />
葉蓁輕輕地念著,想起師父,向來凌厲狠辣的容顏,難得浮現(xiàn)出些許的溫柔和青澀。
在出谷闖蕩江湖之前,她的人生中,只有師父一個人。
師父對她來說,更像是親人,是她的父親,是她血海滔滔的人生中,最炙熱的光明。
可是,因為她的愚鈍,她的輕信,害得師父慘死,一生心血,就此覆滅。
可就在那樣危急的關(guān)頭,師父首先想到的,還是用唯一的生死蠱,保住她的性命。
“宇文承,我回來了,沒有想到吧。”
黑暗中,葉蓁滲出冰冷的笑意:“太子之位,坐得穩(wěn)么?我來一點點把你拉下來,好不好?”
她握緊手指,立下重誓:“血債血償,性命相抵,虧欠我的,是時候該還回來了。”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br />
將軍府的門口,一輛馬車??吭诼愤?,一位身穿白色紗裙的姑娘從里面走了出來。
南宮瑾盈盈施禮,紅了眼眶:“女兒在藥王谷得知妹妹出事的消息,就連夜趕回來了?!?br />
葉蓁站在眾人的身后,打量著南宮家這位所謂的大小姐。
南宮瑾是南宮逸跟裴氏的大女兒,不同于妹妹南宮萱的沖動任性,她在京中頗有美名。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情溫柔體貼,最近幾年在藥王谷中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
裴氏上前扶住南宮瑾,難掩悲痛:“瑾兒……”
她欲言又止,又說:“皇后娘娘聽說你回來了,想宣你入宮覲見呢。”
“還有,帶上翎兒?!?/div>
植小樹(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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