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我是為你好,你爸和韓特助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他在氣頭上,你還是避一避好。”
“姐,你就聽媽的吧,我們一起過去?!辩娐逅夹∨苌先ダ∷氖郑骸澳悴挥脫?dān)心,只是把話說清楚而已?!?br />
鐘黎書輕輕地皺一下眉,不著痕跡想推開她的手。
卻不想這個妹妹看著文弱力氣卻不小,抓得她很疼。
警局門外,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fù)O拢鹿诔哪凶訌睦锩娉鰜?。沒走幾步手機就響了,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打的。
“爺爺,我已經(jīng)到了?!?br />
“趕緊上去,那丫頭孤苦無依的在外面生活十幾年怪可憐的,明天把人帶來我瞧瞧。”
“嗯,掛了?!蹦凶宇H為無奈,稍稍皺眉。
“還有,帶著點笑容,成天冷著一張臉,把人都嚇跑了。你愿不愿意都必須要娶她,我老戰(zhàn)友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孫女兒?!?br />
他將手機收了就繼續(xù)往前走,在車上的時候助理紀(jì)棠已經(jīng)將鐘黎書大致的情況跟他說了。
“程總,受傷的是錢家的長子錢耀祖,沒有一個月出不了院。打架原因是因為他在路上故意尬車,看她漂亮還想動歪腦子,出事了訛詐她五百萬賠償金?!?br />
“身手不錯,”程敘白掀了下眼皮子:“鐘黎書人呢?”
“在五樓,鐘太太和她女兒已經(jīng)上去了。韓特助和鐘先生在醫(yī)院,鐘老已經(jīng)第二次病危了,情況不樂觀?!?br />
紀(jì)棠翻了翻手里的資料,嘲諷道:“這個錢耀祖居然還得過武術(shù)冠軍,又是什么拳擊俱樂部的會員,看看得獎經(jīng)歷真是不敢相信。鐘小姐是自己回來的,她母親去世后就被送出國了,不許她回來。”
鐘黎書正想抽回手,聽到敲門聲一抬頭就見到個精致沉穩(wěn)的男人站在門口。
緊跟其后的還有個斯文的男子,戴著金絲眼鏡。
“程先生,”警員看到他十分的驚訝?!斑@么晚了您怎么會來?”
“來接我未婚妻,”言簡意賅,溫文爾雅。
不僅他錯愕,劉曼文也愣住了,神色變了變。這位爺怎么會來?
她知道兩家老爺子是生死之交,程老爺子在戰(zhàn)場受了傷,是鐘老不顧生死救他出來的。
念著這份恩情曾有過娃娃親一說,不過言語上的婚約誰會當(dāng)真呢,程家從來沒有提過,他們自然更不會當(dāng)真。
可要是有程家撐腰,想送走那丫頭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鐘黎書也挺意外的,一回來就多了個未婚夫。
男人眉眼如畫,鼻梁挺直,唇形菲薄,精美的五官組成一張雖然沒有生氣卻仍是過分漂亮的面容。
冷白皮在亞洲本就少,他的肌膚已經(jīng)接近白皙晶瑩了,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光線下更顯瑩白。
漆黑深邃的眼眸和她對視上時,饒有興致地勾了下唇。成熟優(yōu)雅,給她的感覺……很驚艷。
“未婚妻?”警員目光遲疑地在兩位女子之間徘徊,沒聽說程敘白有未婚妻了啊。楹州有這般出眾相貌和氣質(zhì)的男子并不多,程家這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從容地往前走,玉樹臨風(fēng)。
鐘黎書明顯感覺到手臂上的力道松了,眼角的余光掃到鐘洛思臉上不同尋常的紅暈,立即明白了。
趁機她也想甩掉這個包袱,手往回一抽,后者竟然倒退了一步好巧不巧地撞到了桌沿上。
“小書,你這是干什么!”劉曼文趕緊沖上去,滿是心疼?!澳悴幌肴メt(yī)院也不該推妹妹,她是為你好,手上沒個輕重。”
不等她回答,程敘白忽然問道:“去醫(yī)院干什么?”
“七爺,她把錢家的少爺打傷了,得去醫(yī)院跟人道歉,那邊還在等呢?!?br />
“是該好好道歉,”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您真是明事理……”
“錢家少爺開車撞我的未婚妻,出言不遜。鐘太太,你覺得他該怎么道歉才顯得出誠意呢?”
劉曼文神情微變,臉色發(fā)白,看他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黎書身邊。
瞧瞧疼得直不起腰來的鐘洛思,問道:“鐘二小姐,我未婚妻推你了嗎?”
程敘白很早就在商場走動,掌權(quán)程家后呼風(fēng)喚雨,身上的氣勢不怒自威,森嚴(yán)冷漠。傳言他自己還培植了一股神秘的勢力,多年的沉淀使得他給人感覺很有壓迫感。
“沒有,姐不是故意的,七爺不要怪她……”鐘洛思臉色有些蒼白, 嬌嬌弱弱的很是可憐。
平時憑著楹州第一千金的名頭,少有人不對她心生憐惜、關(guān)懷備至。
誰知男人挑了挑眉,“不如調(diào)監(jiān)控看一下好了,免得冤枉了好人?!?/div>
公子夏(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