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是誰?”把小侍女都給問的愣住了。
她呆呆的看著她,眼底都是無奈:“小姐,您是不是又犯病了?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嗎?”
“我……”
還未等她開口,那小侍女已經(jīng)說道:“您是禮部尚書家的三小姐柳雁初啊?!?br />
柳雁初?這名字沒聽說過。
就在這時,她腦海之中一陣刺痛,雙眼一黑,頓時就暈了過去,最后的畫面便是那小丫鬟焦急又驚慌的臉龐。
昏迷之中,她仿佛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的小女孩從小便失去了母親,一直被家中的人欺負(fù),尤其是她的幾位姐妹,更是每天都不愿意放過她,只有一個人一直在護著她,而那個人,夜華卿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覺那背影十分熟悉。
不知過了多久,她猛然睜開眼睛,眼底都是冷漠。
這份記憶是禮部尚書家的三小姐柳雁初的,只因這位姑娘的母親在她出生沒多久就和人私奔了,自此被父親冷落,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剛出生沒幾天就得了一場病,燒壞了腦子,從此變成了一個傻子,人人可欺,卻因為自小就和皇室有一份婚約,所以保下了她的命。
那她……是重生了?重生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
或者說是借尸還魂更加準(zhǔn)確一點。
她先前看到的那個少女,她說救救她,一定要活下去,說的應(yīng)該便是她自己了吧?
醒來之后,她看著鏡子之中的少女,十四歲的年紀(jì),本該是如花般美好,卻因為常年被自己的幾個姐姐和妹妹欺負(fù),發(fā)育不良,明明已經(jīng)到了快及笄的年紀(jì),卻還像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娃,看著真是可憐。
鏡子之中那張臉雖說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小家碧玉明艷動人,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宛若春日驕陽。
這里,是越國。她最恨的國家。
看著自己手上戴著的玉鐲怔怔出神,這分明和她之前那只是一對的,所以她能借尸還魂在這個少女的身上,一定是有原因。
看著鏡子之中那個少女,她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也會替我自己活下去。越國皇室,陸清墨,我說了,要讓你付出代價,而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br />
想要解決陸清墨,光靠她現(xiàn)在的身份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有很長時間來策劃一切。
她在暗,陸清墨在明,最終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換了一張臉,心情已經(jīng)截然不同。
陸清墨,我來了,你準(zhǔn)備好了嗎?
“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柳雁初,再也沒有夜華卿了?!彼袜f道。
而現(xiàn)在,她得先解決這具身體原來主人的問題,也算是報答她讓自己再次能重見天日的恩情吧。
一個女人既然都要和人私奔了,為何還要生下肚子里面的孩子?
直接讓她胎死腹中,豈不是更加方便簡單。
重新審視這件事情,原主母親的私奔絕對大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不過癡傻的問題……她皺了皺眉有些苦惱,她還從來沒假扮過一個癡兒呢,該從何下手?
好在原主不受寵,沒有人關(guān)注她。就算她裝的有破綻,應(yīng)該也不會被人察覺吧?畢竟都傻了十四年了。
“小姐,你沒事了吧?”那侍女再次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眼底都是擔(dān)憂。
從記憶中得知,這是和柳雁初相依為命的婢女。
而這個婢女,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她,是霄王派來的人。
平日,都是這個婢女在護她周全。
如果不是因為霄王近日不在皇城,她的那些“姐妹”也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欺負(fù)她。
而這侍女也算是這府中唯一對她好的人。
柳雁初指了指她,一雙眼睛清澈無比:“小梅?!庇种噶酥缸约海骸把愠?。”
“呼……”那小侍女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小姐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嚇?biāo)牢伊恕!?br />
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小梅輕聲道:“小姐,我們吃飯吧,吃完了飯我便去給你請大夫?!?br />
大夫?這鬼地方?jīng)]錢大夫會來才怪呢,她默默的沒有說話。
小梅打開食盒,里面的飯菜都是一些剩菜剩飯,雖然沒有餿,但也已經(jīng)冷掉了,如何能吃得下去?尤其是這冬天,想要吃上一口熱飯真的是不容易。
她皺了皺眉并沒有動筷,小梅看著她的樣子有些自責(zé):“小姐,對不住,今天我去的有些晚,廚房的人就給了我這些,不過您放心,明天我就到霄王府去,王府的人不會為難我的?!?br />
她搖了搖頭,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雖然真的很難吃,但她依舊平靜的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看著她這么乖巧的樣子,小梅的心就更加疼了,明明是這府中的嫡女,卻因為自己母親的丑事而害得自己地位一落千丈不說,連口熱的都吃不上,等霄王殿下回來,她一定要將這些事情都告訴殿下,雖然不一定能為她做主,但就算將她接到王府去住幾日也是好的。
吃完了飯,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思考著以后該如何走下去。
很明顯這個家是不能待的,再這么待下去她得被虐待至死,原主不就是這么死的嗎?
想要離開,那就得尋找一個靠山,或者自己成為自己的靠山。
霄王……那個什么霄王她還沒有見過,所以不太好說,那一切也只有靠她自己了。
迷迷糊糊中,因為身上的傷,她又陷入了昏迷之中,就在半夢半醒之間,一股冷風(fēng)灌了進來,將她整個人都給吹醒。
她睜開一雙眼睛,卻發(fā)現(xiàn)門是被踹開的,門口站著一個青衣少女,正是之前鞭打雁初的那個女子,也是這柳府的大小姐柳茶心。
她手中還拿著那根鞭子,氣勢洶洶的就闖了進來,二話不說猛然一鞭子就朝著她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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