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帶著一絲甜意。
小廝朝我拱手,“殿下在前院等您共賞香桂。”
我快步回寢房更衣。
那倆人都在不在寢房內(nèi),但柳芊芊床榻邊的妝盒打開著。
地上有一只被摔碎了的翡翠鐲子。
柳芊芊和阿月忽然推門走了進來。
阿月極夸張像是見了鬼一般的尖叫起來:“芊芊姐,不得了了,那對翡翠鐲子被人摔了一只?!?br />
柳芊芊倒是比較冷靜不輕不重的說:“啊呀呀!還真是,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是誰這么不小心給摔了。”
“也不知道家里砸鍋賣田能不能賠上這只鐲子的錢。”
阿月收拾起鐲子走到我面前把手一攤:“白芷,是不是你干的。”
看著阿月不屑憋嘴的模樣,再看看柳芊芊居高臨下的眼神,今日怕是真要叫太子等我了。
“你哪只狗眼珠子看見是我干的。”
“剛才我和芊芊姐都不在,屋子里就只有你一個人,不是你干的難道是鬼干的。”
我臉色一沉冷冷道:“對就是鬼干的,站在我面前的二只女鬼干的?!?br />
阿月臉色難看,聲音都在不自覺中提高了八個度:“你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繞過阿月走到柳芊芊面前,她立馬心虛的叫起來:“白……白芷你……又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心里不清楚?”
最討厭玩栽贓陷害這套把戲,這么玩陰謀有意思嗎?
要玩也需要玩一些上的了臺面的陽謀,才不枉費了柳芊芊設計我一場。
我拿起妝盒里另外一只翡翠鐲子,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一聲“叮當”巨響,鐲子被我砸的粉碎。
“這只我砸的,那只與我無關?!?br />
“啊——”
柳芊芊的胸膛快速的起伏不定,之后尖叫著朝我樸了過來。
“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這樣對我,叫你砸我東西,啊……”
我小時候因為家里發(fā)生一些倒霉事兒,父親特意請了教習師傅,學了好幾年的武。
柳芊芊這個小弱雞怎么可能打的過我。
阿月看見柳芊芊明顯沒我力氣大,也沖上來幫忙。
柳芊芊想扇我臉,老是打不到,反倒是被我扇了好幾巴掌。
阿月趁機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不放手。
我疼的心頭火起,一人一拳,送她們每人一個烏眼青。
我抓住她們倆人頭發(fā)也死命拉扯著,就是不松開。
最終在她們一聲聲求饒聲中放了手。
柳芊芊頂著烏眼青留著一行鼻血,又氣又狠看著我:“白芷,我會讓你后悔今天打了我,你等著被抄家滅門吧!太子會幫我出頭的,他不會放過你的?!?br />
我正想上去給她那張臭嘴再來上幾巴掌。
阿月撒丫子就跑了,沒一會就把學館的督學夫子給請了過來。
柳芊芊看見督學來了,立馬收起剛才要把我活吃了的神情。
換上一副柔弱無助小可憐的面孔,還不停的嚶嚶嚶起來。
“督學,嚶嚶嚶,白芷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緣由,竟然砸了我一對,價值萬兩的翡翠鐲子?!?br />
“是一只,不是一對,那只是誰干的好事,夫子您該好好查查?!蔽依淅涞恼f道。
柳芊芊指著我陰測測的說道:“夫子,這不是普通的翡翠鐲子,這可是從太子東宮庫房拿出來的東西,普通人家一輩子的積蓄未必能買上一只,現(xiàn)在她竟然砸了我一對?!?br />
“你那只眼睛看見二只都是我砸的?!?br />
“就是她砸的,我看見了。”阿月也在邊上插刀。
“夫子,嚶嚶嚶,一定要給芊芊做主,讓她賠錢?!?br />
“對,賠錢,做出這種事不能饒了她。”
督學見人證物證都有了。
臉色沉了沉開了口:“白芷,你一向讀書好又乖,今日怎么會……這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br />
柳芊芊見自己占了上風陰笑一聲:“這禮物盒子里可是有價錢寫著的,整整五萬量銀子。”
這都夠普通人家買個不錯的小院子再加五畝地了。
督學聽了也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很擔心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