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親王沒有什么意見的話,哀家會讓人盡快把這帝京中貴女的畫像都送進(jìn)裕親王府。”盛德太后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溫和,看著燕玦的模樣像是在看自己的親兒子那般,“雖與哀家是叔嫂關(guān)系,但是,親王的年齡擺在那里,你的終身大事,哀家不會坐視不管的?!?br />
聞言,燕玦的眉,越挑越高,猶如深淵的雙眸似笑非笑,聲音低沉,“如若這般,那麻煩太后了?!?br />
盛德太后見著燕玦根本沒有要拒絕的意思,看著燕玦的神色更是和藹了幾分,同時也給元宗帝一個眼神。
元宗帝會意,說道:“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小皇叔戰(zhàn)功赫赫,能配的上皇叔的一定是傾國傾城的女子?!?br />
柔妃的目光一直盯著大殿中央的地面上,她很清楚燕玦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也明知燕玦此番回京是為何,但是聽著有別的女人與他有瓜葛,她心里不爽極了。
燕玦收斂起似笑非笑的表情,邪肆的眼睛往元宗帝臉上一晃,說道:“國不能一日無君,這后宮怎能一日無后,為了大燕國著想,皇上還是要盡快封后才行。”
果然,燕玦的話好似正中元宗帝內(nèi)心一般,他立即看了一眼下首坐著的柔妃,說道:“小皇叔放心,朕已經(jīng)擬好圣旨,正是在讓欽天監(jiān)看哪一日適合封后大典?!?br />
柔妃打量了一眼燕玦,隨后垂眸,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
盛德太后內(nèi)心不喜,想起昨夜圓嬤嬤說的計劃,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親王說的對,國不能一日無君,后宮不能一日無后,那這般,封后大典就在大年宴那天正好,你們叔侄倆正好把哀家的心事都了解了?!?br />
元宗帝見盛德太后這般和藹,臉上也露出笑意,“那就依母后說的,大年宴那日封后?!?br />
盛德太后的目光看向一直垂眸的柔妃,說道:“柔妃?!?br />
“臣妾在?!?br />
“在封后大典前,你每日來哀家這里學(xué)學(xué)宮中瑣事,當(dāng)初樂安皇后可是把這后宮打理的井井有條,你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可不能差了?!?br />
聽著盛德太后的這番話,柔妃又是看了一眼根本就把視線看向她的燕玦,勉強(qiáng)的扯出笑容,恭敬的說道:“是?!?br />
接著,幾人在永壽宮中,各懷鬼胎的用了早膳。
在元宗帝帶著柔妃離開永壽宮時,百里卿梧已經(jīng)被圓嬤嬤攙扶走進(jìn)永壽宮左邊的偏殿,燕玦出宮便直接回裕親王府,好似每個人都這般安分。
只是,從宮中傳出裕親王選妃的消息一出,整個帝京都風(fēng)起云涌。
百里府中也一樣。
百里二老太爺手中拿著從宮中送出來的信箋,隨即折上,看著下首位上的孫子孫女。
“你們也應(yīng)該知道,我們來帝京的目的,如今剛回京的裕親王選妃,妃位必須是你們其中一位?!卑倮锊哪抗庠诎倮飷偤颓爻扇酥g來回打量。
秦楚楚和百里悅相視一眼,百里悅開口,“祖父,你明知太后是在利用我們,為何還那般聽信太后的話?”
百里昌滿是歲月痕跡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他說道:“悅兒啊,祖父怎不知太后是在把我們二房一家當(dāng)做棋子?!?br />
“外祖父是想借用裕親王的勢力真真實(shí)實(shí)的在這帝京有我們二房的扎根之地嗎……”秦楚楚看著百里昌試探的說道。
果然,百里昌看了一眼秦楚楚,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我不知太后到底要怎樣設(shè)計與裕親王,但是,依照裕親王的勢力,我想,太后和皇上怕是不好對付。”
“這件事你們就先行聽從太后,后面的事情便隨機(jī)應(yīng)變?!?br />
“可是這次選王妃的人那么多,太后怎么就能保證一定是我們的其中一位?”百里悅想著洗塵宴上見到的裕親王,她并不是什么單純女子,自小便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是以,對于裕親王的身份她還是很滿意的。
“可能,選妃只是一個噱頭呢?!鼻爻嬷旖切α似饋恚疤笈c皇上想以選妃為由設(shè)計裕親王,而裕親王呢,就怕宮中母子不動手,所以啊,悅兒姐姐,這件事就像外祖父說的,我們隨機(jī)應(yīng)變就好。”
百里昌滿意的看著秦楚楚,便是起身,說道:“總之在裕親王選妃之日沒有到來之前,你們在百里府給我安分一點(diǎn)?!?br />
看著百里昌走出大廳,百里悅和秦楚楚相視一眼,在看著另一旁吃著糕點(diǎn)的孩子,說道:“小九,你哥呢?!?br />
“他說初來帝京,要在這里多結(jié)交許多好友。”
百里悅很鐵不成鋼的看了一樣小九一眼,衣袖一甩,便走出大廳,秦楚楚淡淡一笑,也跟上了百里悅的腳步。
——
裕親王府。
燕玦一回府,齊越便迎上來,“主子,慕容公子在書房等你多時了?!?br />
“嗯?!鄙倌陱暮韲甸g溢出淡淡的聲音。
看著少年解開貂皮大衣,齊越雙手接過,“姜珩已在北疆安頓了下來,只是,姜珩來信想求主子還為他辦一件事?!?br />
“何事。”燕玦往書房走去,問道。
“要樂安皇后、入土為安?!?br />
聞言,燕玦停下腳步,側(cè)頭看著低頭垂眸的齊越,挑眉,“姜皇后的尸骨在何處?”
“屬下不知?!?br />
“去找?!钡穆曇簦瑓s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齊越恭敬的說道,抬眸看了一眼繼續(xù)往書房走去的少年,跟在身后,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主子,姜珩已經(jīng)是一枚廢棋,主子為何還要允諾他的事情?!?br />
“能讓元宗帝害怕的棋都不是廢棋?!鄙倌瓿读顺兑陆筇幍念I(lǐng)子,跨進(jìn)書房。
看著身穿玄色錦袍懶散靠在太師椅上,用孤本擋住臉的人,他上前就是猛的一踹。
砰!
太師椅完美的碎裂,慕容井遲瞬間驚醒,然后完美的跌在了地面上,他睜大瞳眸,看著俯視他的人,大聲吼道:“燕老七,你要?dú)⑽?!?br />
“用得著本王殺你?”他高高在上的睥睨著坐在地面上的慕容井遲,反問道。
慕容井遲吃力的從地面上爬起來,隨即從懷里掏出一本已經(jīng)泛黃的孤本,便是往燕玦身上一扔。
“你要的南疆與大燕的地圖?!?/div>
也卿(作者)說:
江湖不再見,祝你們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