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嫣兒帶來的人搜了好幾遍,愣是什么都沒找到,除了一些簡單的衣服和破舊的茶具,沒有一樣多余的物品。
她怎么可能找的到,每日的藥材都是剛剛好的,楚傾不傻,才不會留在自己的房間里。
尋不到證據(jù)的項嫣兒氣急敗壞,也不裝了,直接質問楚傾:“你的藥都藏在哪了?”
楚傾喝著茶,不緊不慢:“你說什么藥,我聽不懂?!?br />
見她悠閑的模樣,項嫣兒也知道再搜下去也無果,不過,好在她還有其他準備。
收了氣,項嫣兒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人立刻從外面進來,手上的包裹往地下一扔,好多上好的藥材撒了一地。
楚傾搭上一眼,便知這些都是用來解毒的。
她輕笑,問道:“你這樣的栽贓,是不是太過冠冕堂皇了?”
“栽贓?”項嫣兒冷哼一聲,傲慢地捏起楚傾的下巴:“本王妃說過,要你生不如死,你忘了?”
項嫣兒眸中嗜血,她每說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的,像是恨不得將楚傾生吞活剝了才好。
楚傾蹙眉,她迎上項嫣兒的目光,看到她眼里的勢在必得,猜不出她在打什么算盤。
“怎么樣楚傾,怕了就來求我,也許你跪下,從下人的垮下鉆過去學狗叫,本王妃或許可以網(wǎng)開一面,送你離開王府?!?br />
手上的力道收緊,項嫣兒晃著楚傾的腦袋說:“快點,求我??!”
楚傾就算死,都不可能跟項嫣兒求饒。
她抬起手臂,掃開項嫣兒的手,明明沒用力,項嫣兒忽地驚叫一聲,隨后倒在地上。
這樣伎倆楚傾不是第一次見,她看著地上淚眼婆娑的項嫣兒,反胃。
“姐姐,嫣兒好心給你送藥,你怎能這樣對嫣兒?” 項嫣兒沖著楚傾質問,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她哭的梨花帶雨,一抽一抽的。
楚傾放下茶杯,懶得理她。
這樣的劇情,隔幾天就會上演幾次,無非就是故意引來蕭煜,蕭煜護著項嫣兒上演一段你儂我儂的戲碼,最后在警告一次楚傾。
楚傾都習慣了,只要等著蕭煜來就行了。
下一秒,項嫣兒的動作完全出乎楚傾的意料,她身后的婢女突然上前,對著項嫣兒的眼睛摸上一把,就見項嫣兒眼睛上全是血,十分駭人。
“姐姐,你怎么如此狠心,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項嫣兒顫抖著身子,疼的滿地打滾,她痛苦的尖叫著,哭泣著,血水順著她的眼瞼往下流,活脫脫的一個修羅畫面。
楚傾一時沒反應過來,驚訝地看著項嫣兒,醫(yī)者本能,她下意識的在腦中思考該怎么處理項嫣兒的傷口,完全忘了自己在被陷害。
“你別動,讓我看看?!背A蹲在身,去看項嫣兒的傷口。
她剛碰到項嫣兒的手臂,身邊的婢女立刻推開她,哭喊著:“你還想對我們王妃做什么,要她的命嗎?”
說著話,婢女不知道哪里掏出來的陶瓷碎片,直接割破了自己的手臂,隨后,婢女又將碎片塞進完全狀況外的楚傾手里。
與此同時,蕭煜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見婢女渾身是血的護著項嫣兒,項嫣兒舉著兩只手,雙眼不停的流著血,駭人至極。
而楚傾,正愣愣地蹲在項嫣兒的不遠處,手上的碎片兇器,還滴著血。
“嫣兒!”蕭煜微怔,立刻箭步?jīng)_過去,抱起項嫣兒急急喊太醫(yī),一行人立刻跟著蕭煜出去,幾個男仆留下,看守著楚傾。
楚傾木訥地低下頭,瞅著自己手上的碎片,傻了。
項嫣兒竟然為了對付她,割傷了自己的雙眼?
不對,不可能,她怎么能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來對付自己呢?
可那血,分明就是真的,她的傷口也能看得到,若是真的,會不會影響到她看東西?
楚傾在原地,腦子里思考的都是該怎么辦,她是醫(yī)者,無論是她的大腦,還是身上流淌的血液,看到受傷之人,第一反應就是要救助對方。
不出半個時辰,蕭煜來素雅閣了。
楚傾見蕭煜來了,立刻就要詢問項嫣兒的傷勢。
“王爺,項嫣兒她……”
“來人,將楚傾關進牢房!”蕭煜冷冰冰的丟著這一句,又走了,一刻都沒有多留。
楚傾看的清楚,蕭煜看她的眼神,不光光是之前的厭惡和嫌棄,現(xiàn)在更多的,是恨,他的恨意,像是卷起的無情旋渦,翻滾在他的眼里。
楚傾后退幾步,跌坐在地上,曾山盟海誓要與她共渡一生的煜哥哥,此刻,恨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