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進門,看到床榻上幾乎破碎的楚傾,只得搖頭嘆氣,替她處理了傷口,換了被褥和新衣。
“夫人,請您莫怪,現(xiàn)在不太平,王爺難免心煩意亂?!?br />
皇上突然重病,未立太子,朝堂之上幾股勢力暗中較勁,蕭煜身為皇帝最要好的兄弟,難免連累其中。
當(dāng)初深山中,蕭煜要走,只說處理家事,楚傾心中明白沒多問,答應(yīng)等他回來,可這一等,卻等來了蕭煜娶妻有了王妃的消息。
是的,除了剛成親的楚傾,蕭煜還有一位正牌王妃,項大將軍的妹妹,項嫣兒。
都說蕭煜是為了大將軍的權(quán)利才娶的項嫣兒,只有楚傾知道,他從來不是貪圖權(quán)利地位之人。
一夜之后,楚傾早起收拾,打算找蕭煜說清楚以前的事兒,要是他因為最近不太平才對自己有所懷疑,那她愿意接受所有盤查。
包裹里拿出當(dāng)初蕭煜送她的草編螞蚱,原本嫩綠色的螞蚱,這會兒變成了枯黃色,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蕭煜見了這個,一定認(rèn)得。
正要出門,迎面撞上有人進來。
楚傾抬頭,看清了來人,愣住了。
進來的是一個女人,披著上等的狐裘大氅,楚傾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眉眼,竟與自己生的幾乎一模一樣。
“大膽,見到王妃,還不快快行禮!”后面的婢女瞪著眼珠子對著楚傾大呼小叫,厲害的很。
“不必了,”項嫣兒輕輕抬手,語氣里盡是輕蔑和傲慢:“身為王府的女主人,本王妃不稀罕跟她計較?!?br />
視線掃過楚傾,項嫣兒湊過去,捏住她的下巴打量:“你果然很像我,不過這點姿色就要冒充救王爺?shù)亩魅?,你也太異想天開了?!?br />
楚傾微怔,看著項嫣兒與她幾乎一樣的眉眼,忽然明白些什么。
“你怎知王爺曾受恩于人?”楚傾救蕭煜的事兒,除了她與師兄,應(yīng)該沒有旁人知曉才對。
“呵呵,”項嫣兒甩開楚傾的下巴,順手拿過她手中的草螞蚱,得意道:“因為我就是王爺?shù)亩魅?,而你,是冒充的假貨!?br />
“不對!”楚傾伸手要奪回螞蚱,卻被項嫣兒的婢女?dāng)r住,她看著項嫣兒搖頭道:“我才是救了王爺?shù)哪莻€人!”
“你說你是,王爺會信么?”解開身上的狐裘大氅,項嫣兒丟在地上。
她捏著步子打量著房間,看見床榻兩側(cè)的喜燭,目光一寒,伸手打掉喜燭,又推翻了屋內(nèi)的桌子。
桌子上的點心,掉落一地。
“項嫣兒,你可是大將軍的妹妹,怎能做這種鳩占鵲巢之事?”楚傾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
“不不不,分明是你野心勃勃,誰人不知王爺圣上關(guān)系最好,嫁給他成為王妃,日后可是要做皇后的,你為了皇后之位,四處打探,不惜冒充王爺?shù)亩魅艘惨捱M王府,楚傾,好手段?。 ?br />
項嫣兒咯咯咯地笑著,她的笑聲滲人,目光更是陰毒。
楚傾搖頭,這簡直是顛倒是非黑白!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項嫣兒立刻倒在地上,她抓亂了自己頭發(fā),手捂著胸口,可憐兮兮地望著楚傾問:“姐姐,你為何容不下我?”
原本抓著楚傾的婢女,也倏地松手,紛紛跪倒在地,使勁兒的扇自己的巴掌:“楚王妃,您別生氣,都是奴婢的錯,不要怪罪我們小姐了。”
楚傾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門再次打開,蕭煜站在門口。
“她什么時候成了楚王妃?”
他一臉陰沉,陰鷙的眼中滿是寒魄,看到項嫣兒倒在地上,那雙冰冷的眼才回了溫,忙上前去抱起地上的人。
蕭煜抱起項嫣兒,看到她手中的發(fā)黃的草螞蚱,整個人一僵,腦海里閃過迷糊的片段,隨后摟緊了懷里的人,親吻她的額頭,聲音更是柔的恨不得化成水:“嫣兒,你竟然還留著?!?/div>
制杖不是妖(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