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低著頭,可南慕景還是感受到了她的恨意,“怎么?不服?”
“臣妾不敢,是臣妾說錯了?!闭f這話的時候,沒人知道她有多么違心。
??“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有將軍府在背后給你撐腰,就能讓你無法無天,我告訴你,我能讓你們楚家成為將軍,也能一夕之間毀了它!”
楚夕顏依舊低著頭,沒有反駁什么,“皇上說的是,臣妾定會謹記自己的身份?!?br />
“如此甚好!”他揮了揮衣袖,轉身朝門外走去,“你最好祈禱麗妃沒事,否則,我一定讓你加倍還給她!”
南慕景走了,楚夕顏也在這時抬起了頭,左臉上還有著很明顯的手指印,像是在提醒著她自己所處的地方,提醒著她不能輕舉妄動。
可她還是不甘心!
南慕景,你給我等著,這一巴掌,早晚我要親手還給你!
次日天明,綠竹才剛剛給楚夕顏端上早膳,便被南慕景的御前太監(jiān)帶到了麗云宮。
“皇上有旨,麗妃有恙,需取皇后娘娘心頭血做藥引,還請皇后娘娘配合?!痹捖?,太監(jiān)身后的侍衛(wèi)便將楚夕顏圍了起來,太醫(yī)拿著匕首出現(xiàn)。
“放肆!皇后娘娘乃萬金之軀,怎么可能取血給麗妃用?你們這幫狗奴才,一定是假傳圣旨!”
相比較楚夕顏的冷靜,綠竹顯然激動了很多,見她氣鼓鼓的看著周圍人,就差罵人了。
“還請皇后娘娘不要為難臣,這確實是皇上的旨意?!碧t(yī)瞥了眼不遠處坐著的南慕景,見他沒有叫停的意思,便知道皇上心中的意思。
綠竹剛想還說些什么的時候,楚夕顏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停了下來,隨后昂首挺胸的一步步走向太醫(yī),“不知麗妃妹妹是什么病?竟需要我的心頭血做藥引?”
她的聲音清冷,強大的氣場逼得太醫(yī)步步后退。
“皇上……”一看這情況,麗妃忍不住了,故作虛弱的靠在南慕景肩頭,“姐姐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也是我命該如此,不怪任何人?!?br />
“你且放心,我既答應取她心頭血醫(yī)治你,自然會做到。”
說完,南慕景站起身朝楚夕顏走了過去,眼中的厭惡幾乎是毫不掩飾,“既然是你將麗妃推入湖中,害她舊疾發(fā)作,取你心頭血救她,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皇上,是不是我將麗妃妹妹推入湖中還有待商榷,臣妾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舊疾需要我的心頭血才可以醫(yī)治?”她笑著看向南慕景,沒有半分慌張。
頓了頓,不等南慕景再說什么,就聽她繼續(xù)說道:“不巧我也會點醫(yī)術,不知皇上能否讓我給妹妹把把脈,也許……有更好的辦法呢?”
“不行!”麗妃猛然開口,又忽然發(fā)覺自己反應太過激烈,連忙解釋道:“皇上,我與姐姐認識那么多年,從沒聽說過她會醫(yī)術,她現(xiàn)在不過是不想救我罷了。”
“請皇上明鑒,若是我把脈之后真的覺得很嚴重,那我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為妹妹獻出心頭血?!彼龥]有理會麗妃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南慕景。
男人沒有急著回復,反倒是盯著楚夕顏看了很久,總覺得這女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準了!”
得到這話,楚夕顏笑了起來,而一旁的麗妃則是瞬間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