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見那紈绔跪地求饒,心里甚是解氣。幸而這些天得了功法,修為今非昔比,不然,真要被這廝占去不少便宜。
“住手!”人群中走出一個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周身清冷的公子哥兒,一身月白的袍子將那人氣質(zhì)襯得頗為出塵。
那紈绔見到來人,似是看到了靠山,連滾帶爬摸了過去。
“堯弟,這人當街毆打我,你可要替你表哥做主啊?”
鳳歌知道這人是誰了,空緲城江家的少主江堯。原主對此人甚是思慕,還曾鼓起勇氣,吐露心聲。但江堯是何等人物,天資出眾,相貌堂堂,身份高貴,怎么會看得起原主那個妾生的庶女呢?更何況這庶女,資質(zhì)頗為差勁,于修為一事,也沒有什么長進。
江堯看到表哥頗為狼狽,心下很是詫異,表哥雖然修為不高,但手下的人還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怎么就讓人湊成這副德行了呢?
“人是你打的?”江堯問道,音色十分清冷。
“是我打的?!兵P歌并不回避,直視江堯的眼睛,清楚的說道。
江堯愣了一下,這神情,這語氣,于以往的鳳歌差距甚遠。
“你為何要打人?”
鳳歌冷笑一聲,“為何?是他仗勢欺人在先,我不過是迫于無奈還手了而已。再說,這玄靈大陸本就是弱肉強食,不想被打,那就要好好修煉!”
江堯倒吸一口涼氣,這口氣,這眼神,簡直跟之前的鳳歌判若兩人!
江堯的表哥李堂躲在江堯身后,頗為不忿:“你個小丫頭倒是牙尖嘴利的!我堂堂一個少爺被你如此這般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堯弟,給我教訓她!”
“看來,剛才那頓打太輕了呀!”鳳歌說完就出手了,目標就是江堯身后的李堂。
江堯護住自己表哥躲過這一擊。
“鳳歌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何做派?鳳家的家教就是這么教導你的嗎?”江堯譏諷道。
“打便打,哪來那么多廢話,出手吧!”鳳歌才不愿意跟他啰嗦,原主這些年受過的奚落、白眼、謾罵、不屑、譏諷、嘲笑,鳳歌此刻感同身受。原本對江堯還有一絲愛慕之情,但在表白被嚴詞拒絕后,鳳歌對江堯的好感也蕩然無存了。
江堯于是應戰(zhàn),催動靈力向鳳歌揮出一掌,鳳歌輕巧避過,旋即拈起一片樹葉向江堯彈去,江堯側(cè)身躲避,衣袖卻被飛葉割出一道口子。江堯心下大驚,鳳歌靈力已經(jīng)收放自如到如此地步了嗎?竟然能將樹葉飛花作為利器使出!這修為難道已經(jīng)在我之上了嗎?
“真不好意思,弄壞了江少爺?shù)囊路?,不過我可賠不起,真是抱歉呢!”
“鳳家果然人才濟濟,鳳如霜冠絕全城,風華絕代,沒想到她的妹妹也能有如此修為,真是讓人敬佩?。 苯瓐蚬ЬS道。
“江少爺也是少年英才,芝蘭玉樹,此等風姿豈是我們這些小門小戶能比的?”正說著,羽炎探出那顆圓滾滾的腦袋,啾啾叫起來。
“謬贊了,今日江某還有事,不便在此停留。不過我已經(jīng)報名了比武大會,期待在比武場上見到你,咱們再一較高下!”
鳳歌一手托著羽炎,一手背后,腰背挺得筆直,自是坦蕩,不懼挑戰(zhàn)。
“好啊,那我們就比武場上見!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鳳歌將羽炎放在自己的肩上,帶它再逛逛這集市。
羽炎似乎是睡醒了,有些餓,啄了兩下鳳歌的耳垂。
“好了好了,這就帶你找吃的!”
鳳歌來到一個酒樓,要了一盤牛肉,動手撕成小塊,看著羽炎吃東西。
“你到底是什么啊?不會是鷹吧!這么愛吃肉,可也沒有紅色的鷹啊?”
邊說邊摸摸羽炎的小腦袋,想的投入,一不小心把羽炎戳倒了。
“啾啾!”羽炎不滿地叫道,(正在吃飯,不要鬧!)
鳳歌被逗笑了,“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慢慢吃吧!”
羽炎專心吃著牛肉,小腦袋不住點頭,特別逗!周圍的食客看了,也被逗樂了。
“姑娘,你這是什么品種的鳥???哪兒買的,我也想要一個。”一個食客問道。
“這是我路上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br />
那食客看著羽炎頗為喜歡,“那你能不能賣給我??!我女兒生辰,我還正愁給她送什么禮物呢!這小鳥,看著著實討人喜歡,五兩銀子,我買了!”說著就拿出一個小銀錠放在了桌上。
“抱歉,這鳥兒不賣!”鳳歌托起吃飽的羽炎,轉(zhuǎn)身離開了酒樓。
“姑娘再考慮一下??!六兩我也出的!”
鳳歌充耳不聞,羽炎用自己的小腦袋蹭著鳳歌的手,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鳳歌想起鳳青山,跟剛才這個父親比較,簡直是天壤之別。不過鳳青山對鳳如霜和鳳梓月也是極好的,對她卻是一百個看不上,這偏心偏的。
“等我拿了比武大會的頭名,我就帶你們離開鳳家,自己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羽炎也啾啾叫起來。
路過一個賣各式小玩意兒的攤子,羽炎晃晃悠悠飛了過去,停在一個銹跡斑斑短刀旁邊,對著鳳歌不住啾啾叫著。
鳳歌拿起短刀看了看,上面的字跡圖案都已經(jīng)看不清了,刀鞘跟刀也銹蝕在一起,鳳歌用力想把短刀拔出來,卻并未成功,有些狐疑。
“這刀啊,是我在山上挖到的,你要是喜歡,一兩銀子給你!”老板見她對這個刀有興趣,趕緊過來招呼。
羽炎啾啾叫著,似乎很在意這把短刀,鳳歌于是付了錢,將短刀拿走了。
“姑娘請留步!”
一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攔住了鳳歌的去路。手的主人,長相極為俊美,一雙丹鳳眼帶著些許笑意,眼角一顆淚痣,頗為魅惑的樣子。一身黑衣,薄唇輕啟,齒如編貝。
“姑娘,我出十兩銀子,買下這短刀,你意下如何?”
鳳歌將短刀藏在身后,“不行!”
“五十兩!”
沒等鳳歌回答,老板已經(jīng)倒吸一口涼氣,早知道就不賺那一兩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