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涉及陶大姑娘,謝堯,寧遠侯府家事,你我休要干涉?!敝x時安冷著臉道。
謝堯死死按著陶若宜的嘴巴,只恨不能當場扭斷陶若宜的脖子。
可陶戚風(fēng)和謝時安虎視眈眈,他根本沒有辦法。
他恨恨地看了陶若宜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撒開了手。
陶若宜得了自由,滿嘴里嚎叫著陶蓁索命,太子救她之語。
謝堯臉色鐵青,卻到底不敢發(fā)作。
倒是陶戚風(fēng)顧及著謝時安和謝堯的臉面,喊了人來將陶若宜帶走。
謝時安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吭聲。
“陶侯爺,此事雖說是侯府家事,可三姑娘口口聲聲攀咬太子殿下,侯爺?shù)挂膊缓盟较陆鉀Q?!鳖佸\瑟驀地攔在了陶戚風(fēng)面前,語氣凌然,“更何況,阿蓁的死疑點重重,我想咱們幾個都不會輕易這么遮掩過去吧?”
“陶大姑娘之死,另有隱情?”謝時安死死盯住顏錦瑟,冷聲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顏錦瑟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警告你,你別忘了你是如何成為雍王妃的!”謝堯紅著眼,不顧謝時安就在當場,言辭激烈地瞪著顏錦瑟。
顏錦瑟隱約猜到了幾分齷齪,卻并不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終究她不是從前的那個顏錦瑟了,恩怨情仇,都該在她這里重新洗牌。
她淡淡地看了謝堯一眼,只問:“太子殿下心虛什么?”
“我……”
“謝堯?!敝x時安深吸一口氣,原本蒼白無比的臉上多了幾分異樣的紅,“此事你不該再伸手了?!?br />
“皇叔你信這個賤人?”謝堯有些不可置信,“她在京中的名聲……”
“謝堯,你如此喜歡捕風(fēng)捉影,明日起便去京郊的守備軍中歷練一二吧。”謝時安打斷了他的話。
“皇叔,您就為了這個……”謝堯咬了咬牙,到底還是將那兩個字咽了回去,他憤恨不已地看著他們,還要為自己辯解,卻見謝時安已經(jīng)背過了身去。
謝時安看向陶戚風(fēng),只問:“王妃先前所言,侯爺覺得如何?”
陶戚風(fēng)搓了搓手,盯著顏錦瑟看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頭,將人一起帶到了陶若宜的院子。
不多時,寧遠侯府請來的大夫就到了。
離得遠遠的,顏錦瑟就聽到那大夫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滿傳了進來:“你們寧遠侯府里頭不是有位頂厲害的大夫?怎么如今那大夫扔下你們這爛攤子跑了?”
顏錦瑟忍不住莞爾一笑。
孫先生還是如此“嫉恨”她的醫(yī)術(shù),也不知孫先生若是知曉陶蓁已逝該是什么樣的心情。
外頭的人不曉得是不是同孫先生說了什么,先前還斗雞似的孫先生進門的時候顯得懨懨的。
陶戚風(fēng)迎上去,喚了一聲:“孫先生,舍妹今日有些不大好,還望您能仔細瞧瞧。”
孫先生抬頭,眼底通紅一片,他擺了擺手,悶不做聲地來到了陶若宜的床前。
緊接著,孫先生有些迷惑地扭頭去看陶戚風(fēng):“侯爺堵著三姑娘的嘴是什么用意?”
陶戚風(fēng)臉色尷尬:“三妹先前說了些胡話?!?br />
“哦?”孫先生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一臉好奇,“三姑娘說了什么?”
陶戚風(fēng)沒吭聲。
孫先生隨手就搭了搭脈,就扯出了陶若宜嘴里的帕子。
“殿下救我!”陶若宜得了自由,第一件事便是去拉扯謝堯。
孫先生饒有興趣地看著陶若宜,問道:“三姑娘如何會驚恐至此,可是看到了什么?”
陶若宜捂住臉,渾身瑟瑟發(fā)抖:“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br />
“侯爺,三姑娘如此定是瘋了,您何必還要聽信旁人的?”謝堯狠了狠心,開口提議,“若是侯爺覺得現(xiàn)下府中無人可以照看三姑娘,孤倒是可以將三姑娘帶走,親自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