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亮了起來。
唐云暖跌坐在冰涼刺骨的地板上,低垂著眉目,不肯說話。
她衣衫不整,脖頸間還有曖昧吻痕,一看就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香爐中還殘留著未燃盡的香料,他大步走過去,伸手捻了捻,放在鼻端嗅了一下,眸色當即冷了下來。
“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朕用禁用的迷香!”
他氣的面色鐵青,眸光似刀,恨不能將她凌遲,“唐云暖,不要以為你掌握住了詩詩的命,朕就不敢殺你!”
“元烈,我沒有?!彼谷粚ι纤麉拹旱难凵?,心痛得都已經在滴血,嘴上卻是倔強無比,“什么禁用的迷香與我無關?!?br />
她只是為了方便行動,添加了一些讓人暫時昏睡的迷香,什么時候變成那種藥性的了?
“還敢抵賴?”他眉目森寒,削薄唇瓣冷冷勾起,輕蔑又不屑的說道,“那你告訴朕,你為何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朕的寢宮?”
“我——”唐云暖倏然閉緊了嘴巴,倉皇躲過了他銳利的眼神。她不能說。說出來,和云詩詩的交易就作廢了。
“說不出來了?”溫元烈一副料定了的模樣,眸子里滿是對她的厭惡和反感,“唐云暖,朕以往以為你還算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沒想到原來這么的放浪淫、蕩,竟然用這種卑劣手段讓朕寵幸你!”
“堂堂一國之母,如此的不知廉恥,實在讓朕作嘔!”
唐云暖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只能扣緊了掌心,低垂著如畫眉目,任他羞辱。
“來人,”溫元烈沖著殿外喊了一聲,就有幾個太監(jiān)沖了進來,“將王后押回未央宮,聽候處置?!?br />
明日早朝,他就要宣布廢后!
“不,”唐云暖洞悉了他的念頭,頓時搖著頭,“元烈,不要廢后,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發(fā)誓三個月以后,我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br />
再有三個月,她就可以完全的祛除他身上的毒性。到那時,她才能走的安心。
她跪倒在他面前,拽住了他寬大的衣袖,懇求著他,“元烈,你相信我。我只要三個月……”
“便是再給你三年,又如何?”溫元烈面無表情的大力抽出了自己的衣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跌倒在地,語氣冷漠無情,透著蝕骨寒意,“唐云暖,你已經占了詩詩的位置三年了,也是時候還給她了?!?br />
當年若不是她給詩詩下毒,逼著他娶她,他怎會立這種惡毒女人為后?
“朕已經找到可以解詩詩體內毒藥的人,”他的容貌在這一刻格外的陌生,讓她遍體生寒,“朕,以后再也不會受你威脅?!?br />
忍了三年,總算是可以徹底擺脫這個女人!
“朕原本打算看在詩詩的份上,饒你一命,放你出宮,安度一生。偏偏你這么不安分,用盡手段讓朕寵幸了你,如今,朕也只能送你去佛堂剃發(fā)修行!”
即便是受了迷惑寵幸了這個女人,日后,她也只能是自己的女人!到死都得為自己守住身子!
“日后,你就跪在佛祖前,好好的懺悔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