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為什么急著走???這多熱鬧啊!我們還可以一起過個年。”武嘉寶對于大清早就趕路很是不解。
“大寶,我和爺爺約定的年前一定會到岳州的,這已經(jīng)晚了,怕他擔(dān)心......”姜翊柔聲解釋道。
武樂寧突然臉色變得凝重,拿出了銀針,喂姜翊吃下解毒丹,也給了暗二一顆,讓他一會兒帶著孩子們跑......
馬兒不再向前跑,停在原地不安的踱步......小道上一輛馬車孤零零地停著,連風(fēng)聲都停了下來,只聽到地上枯枝爛葉發(fā)出“嚓嚓”的聲音......危險悄悄的靠近了......
“砰!”的巨響,馬車應(yīng)聲而裂,車中的三人立刻暴露眾人在眼前。
武樂寧伸手去抱孩子,暗二卻搶先一步將姜翊擋在身后。武樂寧立刻抱著武嘉寶和暗二背對背站著,一看周圍不下二十個黑衣人,皆蒙面包頭,捂的十分嚴(yán)實......
黑衣人并不立即攻擊,仿佛在試探著什么......
武樂寧悄悄打開腰間的一個瓷瓶,無味的藥粉飄落,隨著腳步的移動在四人周圍畫了一個圈,手中的銀針也換成了中間帶有金蠶絲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衣人中有人開始相繼倒地,領(lǐng)頭一人大喝“屏氣!”已經(jīng)來不及了,二十多個人已經(jīng)剩下了十個左右。
領(lǐng)頭的黑衣人陰厲的看著武樂寧,飛身揮刀直取武樂寧頸部,暗二快速交換位置,提劍擋著黑衣人的刀,但虎口被震得發(fā)麻,暗嘆一聲“麻煩了!”立刻進(jìn)行回?fù)簦前刀榱俗o(hù)住孩子,不能離開太多,只能進(jìn)行防守,打得很是被動。
領(lǐng)頭一動,其他九人也開始行動,但大多是沖著姜翊而來。姜翊和武嘉寶被武樂寧和暗二護(hù)在中間,有幾次險些被砍傷,姜翊依舊護(hù)著武嘉寶,但武嘉寶畢竟武功比他的高強(qiáng),所以基本上是武嘉寶拉著他左閃右躲的,時不時的撒出藥粉。
武樂寧的武功雖然并不高強(qiáng),但是手法精妙,善使巧勁,手中銀針飛舞,穩(wěn)準(zhǔn)狠的刺中穴位,或利用金蠶絲直取脖頸大動脈,也算是將自己的能力施展到最大化。
風(fēng)又起,樹枝“咔咔”作響......雙方一時間都不能戰(zhàn)勝......
武樂寧和暗二身上都不同程度受了點(diǎn)傷。黑衣人只解決了四人,剩下的六人武功非比尋常,藥粉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武樂寧他們想要全身而退......
難!
風(fēng)越來越大!暗二身上的傷逐漸增多,體力也有所下降,武樂寧亦然......他們同心協(xié)力也只解決了一人......希望仿佛像這冬日的太陽一樣,被云層厚厚遮擋......
這時,武樂寧突然大聲說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死也要讓我死得明白!”
對面黑衣人并不說話,只是繼續(xù)進(jìn)攻。
武樂寧繼續(xù)大聲的說著,“看來是些無名鼠輩!我今日死的何其冤!竟讓些無知鼠輩了結(jié)了性命!”
對面的黑衣人剛開始置若罔聞,但是武樂寧一句一個“無名鼠輩”,仿佛刺中了黑衣人的痛楚,領(lǐng)頭人停了下來,“無名鼠輩?狂妄小兒!我豈是你能說的!死在我手里,你不虧!”那聲音并不陽剛,盡管他極力的壓低聲音,但依舊有些尖銳。
風(fēng)漸小,吹亂了樹枝,吹散了云層,在樹枝的“咔咔”聲中,一聲高亢的鳥鳴突然響起......
暗二終于支持不住,以劍撐地,單膝跪下,但依舊直挺挺的擋在姜翊身前。
遠(yuǎn)處兩道黑色身影疾馳而來,一人肩上站著一只鷹,一人生的高大魁梧,他們無視黑衣人,站在了暗二身旁。
魁梧男子,一把提起暗二,護(hù)送武樂寧幾人到一棵樹旁邊,讓暗二靠樹站好后,立刻就向黑衣人發(fā)動攻擊。
肩上站鷹的男子揮手讓鷹飛起,從腰中抽出一柄軟劍,與鷹配合默契的戰(zhàn)斗著??嗄凶拥奈淦魇且槐貏?,武功大開大合,與黑衣人領(lǐng)頭纏斗起來。
這兩個人使得剩下的黑衣人無力招架,幾個回合下來,就剩下黑衣人領(lǐng)頭和一個受了傷的黑衣人在堅持。
黑衣人領(lǐng)頭見事不妙,想要撤退,但是兩人你絲毫不給他機(jī)會,重劍一揮,黑衣人頭領(lǐng)的右胳膊被砍了下來,但他顧也不顧繼續(xù)逃竄。
魁梧男子要繼續(xù)追趕,肩上站鷹的男子擋了一下,那黑衣人頭領(lǐng)趁機(jī)逃走了。
武樂寧看著這瞬息萬變的局勢,再看看淡定的姜翊,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得以驗證了。
武嘉寶睜著大眼,崇拜的看著這兩人,“好強(qiáng)??!”雖然,自家?guī)熥嬉彩俏涔Ω邚?qiáng),但這兩人,尤其是魁梧男子,那氣勢,那武功,簡直是無人能及呀!
姜翊看著武嘉寶的神情,再次討厭自己的這具小身體!大寶啊,爹爹的武功也很好的!
危機(jī)就這樣結(jié)束了......
風(fēng)停了,清冷的陽光照在身上仿佛也有了暖意,那兩人猶如天降之兵一樣,突然地來,突然地走,沒有一句話。
暗二撇撇嘴,領(lǐng)著大家向著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的一輛馬車走去,上了馬車,武樂寧堅持給暗二上了藥,然后繼續(xù)向前行駛。
傍晚,他們到了一個小鎮(zhèn),隨意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武樂寧母子一間,姜翊和暗二一間。
夜里子時三刻,那兩個男子出現(xiàn)在姜翊的房間,單膝跪地,“主子!屬下來遲,請您責(zé)罰!”
“暗四、暗六,無需自責(zé)。怪只怪,我防備了小的,沒能防備住老的......若是父親母親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姜翊是徹底對他死了心。
“主子!”
姜翊擺擺手,讓屬下也去休息后,就拖著小小的身子,上了榻,直到睡著眉頭都是緊緊地鎖著......
清早,還是武嘉寶最早起來,收拾了一番后,叫醒了武樂寧。
武樂寧昨天一站也受了傷,雖然不嚴(yán)重,但也心疼壞了武嘉寶。一大早就對著武樂寧的傷口吹吹,嘴里還念叨,“寶寶吹吹,娘親不痛......”
武樂寧被他的小模樣逗笑了,也就不覺得有多疼了。
姜翊領(lǐng)著暗二來到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母慈子孝,很是和諧。心里也有些安慰,至少還有她們在,自己還是有家人在身邊的。
武樂寧一見姜翊,就收了笑容,指使武嘉寶去樓下交代早飯。武嘉寶本想和姜翊好好說說話,畢竟他還小,昨天的事情會不會嚇著他......但是看著娘親的樣子,他決定,還是先下樓去。
“二寶,來,先坐下。”武樂寧拉著姜翊在桌邊坐下,笑著對他說,“你這車夫在哪買的?。渴迨逡蚕肴ベI?!?/div>
花朝有叁(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