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的血腥味,顏珺想睡,也睡不著,打了一木桶的水,大半夜的開始擦洗。
人血黏腥,不好清洗,天色將明才收拾妥當(dāng)。
安昭臨向來有早起晨讀的習(xí)慣,此時的他站在樹下,穿著顏珺初次見他時的那件素衫,許是清晨緣故,整個人神采奕奕,單手執(zhí)卷,正在朗生誦讀。
顏珺提著木桶出門碰上,駐足多看了幾眼,安昭臨正巧側(cè)頭,四目相對。
顏珺抿唇一笑,大步朝他家的籬笆墻走來。
安昭臨想到母親還在家中,立馬臉色大變,慌慌張張的闔上書本,轉(zhuǎn)身就逃。
可顏珺只走了兩步便停下腳步,將手里的水桶重重往地上一放,快步走回了自己屋子。
聽到水桶落地的動靜,安昭臨腳步一頓,偷偷望了一眼,卻只見到顏珺一抹窈窕纖細(xì)的背影。
沉沉呼出一口氣,自責(zé)的搖搖頭,又重新回到了樹下,剛剛將手里的書本翻開,卻隱約聽見顏珺的屋子里有笑飄出,鉆進安昭臨心里,撓的他心煩意亂……
安齊氏從屋子里出來,見了安昭臨不住嘆氣嘆氣的模樣:“為何誒聲嘆氣?是在為鄉(xiāng)闈憂心嗎?”
安昭臨心不答意,慌亂應(yīng)承:“嗯,娘,我定會勤奮讀書的!”
母子二人談話間,幾名男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奔著顏珺家而去,各個兇神惡煞,來者不善。
幾人站在院子里,高聲呼喝:“屋子里的人出來!”
顏珺剛剛將臟了的襦裙換下,斜眼看了看窗外,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院子里站著四五個壯漢,其中只有一人是她認(rèn)識的,這個人外號喚作何二,是她蓋房子時雇來的泥瓦匠。
不過如今天光大亮,她也看出這何二有些不妥,此刻貓著腰,手捂在后腰,臉色慘白,在極力隱忍痛楚……
一瞬,顏珺已經(jīng)明了,昨夜偷偷潛進家里的人就是他!
嘴角牽起冷笑,看來他們是看準(zhǔn)了自己孤苦無依,前來找茬訛人了,不過自己可不是軟柿子,沒法讓他們?nèi)我饽媚螅?br />
系好衣帶,將昨夜的衣服團成布包揣在懷里,蹲下身子悄悄從屋子的后窗子翻了出去……
幾個壯漢見半天沒有人回應(yīng),為首的大哥幾步踏到門前,猛力一踹,探身進屋。
可屋內(nèi)窗子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卻連個人影也沒有。
從屋子里折返出來的大哥,抬眼看到了安昭臨母子,橫眉高喝:“誒,書呆子!知道這家的那個小娘們?nèi)ツ牧藛???br />
安昭臨下意識的將母親拉到身后,昂首挺胸,在氣勢上沒有絲毫畏縮:“你們是什么人?找她做什么?”
剛剛他還在心里暗暗擔(dān)心顏珺的安危,,見壯漢并沒有找到她,心里才略略松了一口氣,不過面色依舊冷冽。
另外幾人見到安昭臨態(tài)度強硬,紛紛轉(zhuǎn)過身,怒目而視,。
其中一個竟然大大咧咧奔著他們母子走去:“哪來的那么多廢話,爺爺們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說完竟是打算翻身越過籬笆,給安昭臨點兒顏色瞧瞧安昭臨。
可就在此時,顏珺竟然從外邊回來,看到滿院子的人驚慌退后數(shù)步,頭都快縮到了脖子里,唯唯諾諾的開口:“你們是誰?來我家里干什么”
“干什么?看看你干的好事!”為首的壯漢拉過何二推到顏珺面前。
顏珺嚇得跑開好幾步,腳跟還沒真穩(wěn),眼淚先流了下來:“我什么都沒做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何二被拉扯的傷口劇痛,不由得怒由心生,指著顏珺鼻子大聲呵斥:“你不知道?我身上的傷口就是你昨晚捅得!你還說不知道?”
顏珺震驚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何二:“我昨晚都沒見過你!如何傷了你?”
何二氣急敗壞:“昨日下工,你偷偷約我半夜見面,誰知我剛進了屋子,你趁我不備,拿刀將我捅傷!”
“你說謊!我昨晚根本沒在家里??!怎么會捅傷你……”原本應(yīng)該憤怒指責(zé)的話,可在顏珺卻說的唯唯諾諾,這樣膽小的姑娘,在旁人看來莫說是傷人,恐怕看見一滴血就會嚇得暈倒吧。
何二心中也覺得詫異,昨晚他確實沒有看清楚傷人者的容貌,看著眼前嚇得哆哆嗦嗦的顏珺,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可是大哥已經(jīng)給出了主意,這一刀不能白挨!
當(dāng)下拿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你傷了我,就得負(fù)責(zé)!我受了傷以后都沒發(fā)做工,而且我還沒有娶妻,你說這件事該怎么辦?”
首頁>> 古代言情>> 農(nóng)女多嬌
上一章第十七章賊心不死
作者:公子如斐? 更新時間:2019-04-09 23:51:43? 字?jǐn)?shù):1501字
公子如斐(作者)說:
投訴
捧場1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