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是,我在乎

作者:青梅煮酒Ln? 更新時間:2019-09-29 18:00:03? 字?jǐn)?shù):3134字

  車子不一會兒就行駛到了梁家別墅,林六月沒有理會梁寒燼率先下了車,也不管身后的男人,她徑直回了房間,餓了一天林六月現(xiàn)在反倒不覺得餓了,從床頭的抽屜里拿出安眠藥,因為沒有醫(yī)囑,她像往常一樣掰了半粒放在水杯里,之后才躺下睡覺。

  只是她剛睡著沒多久,突然傳來“砰砰砰”幾聲聲音。

  有什么東西在砸門。

  林六月好不容易睡個覺,突然被驚醒,門外的聲音卻恰好停了停,林六月眨了眨眼,難道又做惡夢了。

  她沒再去理會,閉上眼準(zhǔn)備再睡,她剛躺下,迷迷糊糊之間好像又聽見了聲,這一次還未來得及睜開雙眸,突然房間的燈突然間又亮了。

  林六月猛然睜開眼睛抽出枕頭下的剪刀坐了起來,她現(xiàn)在對于黑夜里的一切都很敏感,睡眠極輕,她伸出另一只手擋了擋刺眼的光芒。

  適應(yīng)了光線,她向正前方看過去,只見梁寒燼面無表情地站在大床前,冷眼看著她。

  見到是梁寒燼,她全身豎起的警惕放了下來,松了一口氣,將剪刀又原封不動的悄悄放了回去,卻又突然想起來什么,“你怎么進來的?”

  梁寒燼看了一眼右側(cè)的一道白色門,林六月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那堵墻怎么變成一道門了,透過半開的門,隱約還能看見梁寒燼臥室的床,林六月覺得頭疼,這間別墅還能不能有點隱私了,她的臥室居然和梁寒燼的臥室是連通的。

  “怎么你不知道書房,還有這兩間臥室都是連通的嗎?我還以為你是知道所以故意選了這間臥室,想要方便我們夫妻生活?!绷汉疇a說的一本正經(jīng)。

  方便他大爺啊,她不就是沒乖乖聽話嗎,至于這樣折磨她嗎?而且他們不是在吵架嗎,他大半夜的又來干什么。

  隨后這個男人卻又突然冷了聲音,“為什么不開門?”

  “睡著了?!痹瓉韯偛耪娴挠星瞄T聲。

  “睡著了?”梁寒燼上前幾步,“林六月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嗯~”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在被子里坐著,林六月卻被這一聲“嗯”說的有些冷。

  “真的睡著了,你這么晚回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陪我吃飯?!?br />
  他飛了十幾個小時還沒有好好吃頓飯。

  林六月這才認(rèn)真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的手里還端著餐盤,有羅宋湯,有一碗粥,還有飯。

  林六月默默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半夜一點,吃什么飯啊!

  梁寒燼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既然決定嫁給我,就要提前適應(yīng)梁太太的職責(zé)?!?br />
  見鬼的職責(zé),她好不容易能夠安睡一晚,就這樣被他破壞了,他到底是個關(guān)明皓有仇,還是和她有仇啊。

  梁寒燼沒理會抓狂的女人,而是走向臥房里的書桌,只看見書桌最中央擺著她的iPad,已經(jīng)鎖屏,沿著iPad周邊擺著亂七八糟的財經(jīng)雜志、娛樂雜志、報刊,上面全都印有關(guān)明皓和白榕的身影,還有一些剪輯下來貼了一半的關(guān)氏集團活動路線。

  梁寒燼蹙了蹙眉頭,伸手撥了撥書桌上雜亂無章的書籍和報刊,嘲諷道:“你這是準(zhǔn)備做狗仔?”

  他能不能快點吃飯,大半夜過來就是為了嘲諷她嗎。

  林六月略有些敷衍地點點頭,“對呀,對呀?!?br />
  她要是真的做狗仔,也做專門報道白榕和關(guān)明皓這兩賤人的狗仔。

  “不自量力。”

  隨著梁寒燼的聲音落地,她書桌上的書、雜志和剪輯劈里啪啦地一個個散落在地上,然后她看見梁寒燼將他手里的餐盤穩(wěn)穩(wěn)地放在了書桌上。

  林六月的睡意徹底消失的一干二凈,脾氣有些上來,他就這么瞧不起她,她卻還是忍著脾氣,“梁寒燼這些書可都是你的錢買的?!?br />
  “我不在乎?!?br />
  可是她在乎。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林六月閉了閉眼,深呼一口氣再次睜開看著他。

  “過來陪我吃飯?!绷汉疇a的語氣很堅決。

  看來今天這頓飯不吃是不行了,林六月看著地上散亂了一地的雜志,絲毫沒有猶豫地踩上去,推了小沙發(fā)過去吃飯,故意留了一段安全距離,誰料梁寒燼卻一個使勁將小沙發(fā)直接拉到了他身邊,緊挨著他的椅子,美名其曰怕她夠不到。

  林六月只想趕緊吃完睡覺,也沒理會,拿過最近的咖喱蟹肉飯,正準(zhǔn)備開吃,突然手里的飯被端走了,被換成了一碗羅宋湯和一碗白粥。

  “這是我的?!绷汉疇a將飯端到了自己面前,淡淡說道:“剛才放錯方位了?!?br />
  放錯他妹啊,他一定是故意的。

  林六月握了握拳頭,低頭開始喝粥,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勢,她只想趕緊擺脫這個難搞的男人,終于吃完了,林六月有些幼稚地將碗扣過來,“我吃完了?!?br />
  說著就想轉(zhuǎn)身想走,卻突然被扣住手腕,梁寒燼的力道很大,林六月幾乎站不穩(wěn),眼看著就要倒在男人懷里,她趕緊用另一只手扶住男人的椅子。

  忽然兩人的距離就近了,梁寒燼突然拉低林六月的身子,一個用力強迫她低下頭,林六月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梁寒燼身上。

  略微有些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還有些淡淡的檸檬煙味,她好像又被他吻了。

  蜻蜓點水般,來的快,去的也快,林六月甚至來不及掙扎梁寒燼就放開了她,有些低啞的嗓音飄進她的耳朵,“我還沒吃完?!?br />
  林六月沒說話,突然安安靜靜地坐在了旁邊。

  梁寒燼倒是有些奇怪,按照這個女人的脾氣不該是這個反應(yīng),她要是給自己一巴掌倒是比較符合她的性子,“怎么,一個吻,就這么讓你沉迷。”

  林六月突然轉(zhuǎn)頭看著他,“梁寒燼,你真的決定娶我?”

  梁寒燼身子一僵,林六月坦白地看著他繼續(xù)說道:“梁寒燼,我有過一次婚姻,有過一個兩歲的孩子,還在大火里毀了容?!?br />
  “不用和我重復(fù)一遍你有多糟糕、有多丑,我們不過是合作關(guān)系?!绷汉疇a繼續(xù)吃著碗里的飯。

  “……”

  ……

  翌日。

  林六月定了鬧鐘起床跑步,剛起床,她就意識到手腕的地方有些不一樣,林六月低頭看去,手腕發(fā)紅破皮的地方突然間上了藥,她的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了就是梁寒燼,上藥的地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避開了她手腕上的傷疤。

  林六月跑步回來的時候梁寒燼已經(jīng)坐在大廳,在和余生交代事情,靠近了她才知道,原來是在交代他們訂婚的事情,她不懂也不覺得有什么需要精心安排的,轉(zhuǎn)身上了樓洗漱。

  梁寒燼卻突然喊住了她,“過來?!?br />
  林六月聽話地走過去,梁寒燼把幾張A4紙放在她面前,“訂婚典禮看看還有什么需要邀請的人?!?br />
  邀請的人嗎?本來就是一場帶有目的性的婚姻,又何必這么認(rèn)真,看也沒看地說道:“沒有?!?br />
  梁寒燼蹙了蹙眉頭,將名單遞給余生,“先這么辦?!?br />
  余生離開了,林六月也準(zhǔn)備上樓,突然想到手腕上的膏藥還是轉(zhuǎn)身看著梁寒燼,“謝謝你幫我敷藥?!?br />
  “什么藥?”梁寒燼看了一眼她的手腕,站起來拍了拍家居服準(zhǔn)備離開,“我沒那么閑。”

  不是他?她這是自作多情了?真是沒記性,別人稍微對她好一點,她就沒了腦子,無限遐想,關(guān)明皓就是前車之鑒,她怎么還不長記性,林六月尷尬地漲紅了臉。

  還好白姨過來解了圍,“少奶奶,你的手腕還疼嗎?”

  原來是白姨。

  “多謝白姨?!?br />
  “少奶奶客氣了?!?br />
  “少奶奶快去洗漱吃飯吧,跑了這么久該餓了?!卑滓绦Φ馈?br />
  不知為何白姨看了一眼梁寒燼。

  “嗯?!?br />
  飯桌上林六月正吃著飯,突然聽到梁寒燼說道:“我從美國帶了最權(quán)威的美容醫(yī)生回來,你一會兒你吃完飯去見見?!?br />
  她抬頭看著梁寒燼,下意識摸了摸做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我不需要。”

  怕他不信,又添了一句,“我不在乎?!?br />
  梁寒燼的一雙黑眸定在林六月身上, 手腕上的傷她不在乎,臉上的傷她也不在乎,到底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因為沒有了在乎的人了。

  “可是,我在乎?!?br />
  林六月的心猛然一跳,接著卻聽到他說,“我不希望梁家的少奶奶是個殘缺不齊的人?!?br />
  殘缺不齊?這個男人真是嘴上不留一點情,她不過是臉上留了疤,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我還是不會去見?!绷至聢猿植蝗ィ@疤痕她要留著,她要自己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父親和兒子的離世,提醒自己復(fù)仇。

  梁寒燼猛然放下手中的刀叉,發(fā)出哐啷的響聲,這個女人真是隨時隨刻在惹他生氣,“隨便你?!?br />
  “明天的訂婚宴,你最好表現(xiàn)好點。”

  梁寒燼丟下這一句話就離開了。

  ……

  中午梁寒燼坐在市中心的寫字樓里,望著外面的陰沉沉的天,突然就想起了家里那個倔的要死的女人,想著想著電話就撥了出去。

  “喂,您好,這里是梁氏別墅?!?br />
  是白姨接的電話。

  “她呢?”

  “少爺?”梁寒燼幾乎不會往別墅打電話,白姨反應(yīng)了一會兒,“少奶奶出門了,說是要回家一趟?!?br />
  “她那個被燒的千瘡百孔的家有什么可回的?!绷汉疇a哼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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