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辦法,司家的夫人就是她,而她的生母……
不,自從她被“還”到司家后,她就沒有生母了。
坐在車上,司母打量著自己新做的美甲,像例行公事一樣詢問著她,“最近你和牧彥怎么樣?”
司家一下子就想到楚牧彥的話。
——你想要離婚的事,不要鬧到家里去。
“挺好的。”
“生孩子的事,你得上點(diǎn)心。”司母睨了她一眼,“天天跑這個活動那個商場的,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說到底你只是楚牧彥的夫人,給楚家生個孫子才是要緊事?!?br />
“這是你們自以為的要緊事,不是我的,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下車了?!彼捐牧伺鸟{駛座的車椅,“王伯,停車?!?br />
然而司家的管家到底還是只聽司家人的話,車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
“都是司家的女兒,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兩年前給你那么好的機(jī)會,你也沒懷上,還好和楚牧彥結(jié)了婚,不然你這破鞋誰還要你?”
司母說話一個字賽一個字的難聽,說話的時候也懶得拿正眼看她。
“破鞋?”司瑾冷笑一聲,“如果當(dāng)年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死也不會繼續(xù)留在司家!”
司母似是被司瑾刺激到了,一下子聲音就拔高了。
“那個喜歡了楚牧彥十年一直想嫁給他的人是你不假吧?你怎么還狗咬呂洞賓,如果不是我們,現(xiàn)在你還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司瑾咬緊下唇,半晌不出聲。
司母以為司瑾是心虛了,更是氣勢軒昂,“你也不看看你這卑賤樣兒,兩年前倒貼著要嫁給楚牧彥,現(xiàn)在倒是名正言順做著楚夫人,誰也不知道你在楚牧彥床上浪蕩的模樣……”
“閉嘴……”
司瑾死死拽緊拳頭,眼眶泛紅,司母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扎著她的心臟,把兩年前的她變成一個令人可恥的笑話。
“還好意思把事情冠到我們頭上,要做楚家的夫人你就乖乖的,別一天到晚整些上不了臺面的幺蛾子。”
“你說夠了沒有?”
司瑾抬眸,冷眼看著司母,聲音都發(fā)虛,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
“我沒說夠!如果不是我們司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直到現(xiàn)在都是沒人要的孤兒!”
司瑾一下子被戳到了痛處,她死死地抓住司母的衣袖,氣極反笑,“你難道忘了你們是怎么逼迫我生母的?”
司母驀地哽住了,司瑾眼里直接的怒火讓她仿佛一下子看到十年前那個從孤兒院接回來的女孩。
她只能勉強(qiáng)避開司瑾的目光,甩開了她的手,“那會兒你都是個小孩子,你懂些什么?!?br />
“我不懂?你敢說,我生母現(xiàn)在在哪里嗎?”
司瑾的聲音顫抖著,眼眶都發(fā)紅了,“如果不是我和司宏說了,恐怕當(dāng)時我生母已經(jīng)被扔到海里喂魚了!”
“連你生母都不要你,我們收養(yǎng)你你報恩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 彼灸赴琢怂捐谎?,“下車,你也該看清楚局勢了!?br />
車一轉(zhuǎn)彎,停在了芮夢公司的門口,這個她一直想拿下的品牌,這個被沈安棠捷足先登了的品牌。
“你來這里干什么?”
司母優(yōu)雅下車,睨著眼看著她,滿是輕蔑,“看來你還不知道,芮夢單獨(dú)辦了一場活動,為了他們新晉的設(shè)計師,沈安棠?!?br />
“這個名字你應(yīng)該比我更熟悉?!?br />
司瑾一雙腳像著了魔似的下了車,下車后,司母在她耳邊輕聲道,“早就該讓你清楚,抓牢楚牧彥比做任何事都要有用?!?br />
看司瑾還楞在原地不動,司母看了她一眼,也不在乎周圍人的眼神,“好好學(xué)學(xué)人家,化感情為資本,一朝成為大設(shè)計師,而不像你,還是個默默無聞的私生女?!?br />
司瑾的手握成拳,一種無形的不甘在心底滋生。
論實力,她是連獲兩次國內(nèi)設(shè)計大獎賽冠軍的人,論資格,她還不至于和司母一樣,跪舔沈安棠。
既然如此,她更加要進(jìn)去看看,這位沈大設(shè)計師兩年后的實力如何了,
然而還沒走進(jìn)去,就被攔了下來。
“沒有邀請函不得入內(nèi)?!?br />
司瑾看了一眼司母,后者卻仿佛看不見,亮了邀請函就大步走了進(jìn)去。
也是,她還在期待什么?
司母無非就是想告訴她,沈安棠因為討好楚牧彥翻身變鳳凰,而她卻連芮夢的大門都進(jìn)不去。
司瑾正對著保安,“我是設(shè)計師司瑾。”
她看著保安的眼睛,在芮夢工作的人不應(yīng)該不知道她的名字,可是保安一臉木然,甚至有些不耐煩,“那你有邀請函嗎?”
司瑾眉頭一皺,“我……”
“誒,這不是前幾天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那個司家的私生女嗎?”
“那個楚少的夫人?”
“什么楚少的夫人啊,一個私生女而已,誰知道怎么爬上楚少的床的?!?br />
圍觀的目光逐漸變得尖酸刻薄,各個仗著背后有些財力在這里語出傷人,司瑾看到人群中,司母一臉嘲諷的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仿佛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司瑾?!?/div>
君里(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