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冷,徹骨寒涼。
他如愿抱得美人歸,今夜定是溫香軟玉在懷,那自己是不是就徹底沒用了?他大可休了自己,再為吳明珠扶正。
蘇綰逼著自己不去想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可越是刻意不去想,沈敬寒那些字字誅心的話就越是清晰。
沈敬寒從前院回來,醉酒微醺。
“王爺,您今晚去哪邊就寢?奴才先去知會一聲?!遍L隨笑問。
“去華庭居,不必知會?!鄙蚓春z毫沒猶豫。
長隨訝異的看著沈敬寒離開的背影。
他以為王爺會去吳側妃那邊呢,不是都說王爺不喜王妃嗎?怎么還能冷落著吳側妃去王妃那邊?
吳明珠這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丫鬟不悅的嘟嘴:“娘娘,要不奴婢就說您肚子疼,去叫王爺過來?”
吳明珠自己掀了蓋頭,嫉妒破壞了原本清秀的臉:“夫人不是吩咐過嗎?不許讓王爺發(fā)現(xiàn)咱們這邊刻意爭寵!”
丫鬟磕了個頭:“奴婢愚鈍?!?br />
吳明珠憤憤的把蓋頭扔出去老遠,心里寬慰自己王爺是個重規(guī)矩的,大婚肯定要去正妃那邊。就算他今天去了那邊,可明天總會過來的。
蘇綰剛有些睡意,就聽門吱呀一聲開了,以為是青蘋進來,蘇綰沒理會。
“蘇綰。”沈敬寒突然開口。
蘇綰頓時睡意全無,起身透過朦朧燭光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華服男人。
沈敬寒長得很俊朗,不同于她父親那般溫柔俊逸,而是氣宇不凡。
如果不是這樣,蘇綰也不會只一眼就喜歡上了他。
“王爺怎么來了?”突然想到前年廟會,蘇綰垂眸遮住里面的懷念,隨意說了句話。
沈敬寒寒星般的眸子審視著蘇綰,反問:“今日你我洞房花燭,本王不該來?”
他不是該去找心心念念的吳明珠嗎?蘇綰心里酸澀,可知道自己沒資格問他,只低頭不語。
沈敬寒站在床邊看著她,毫無預兆的突然鉆進紗帳。
這么近的距離,蘇綰能聞見他身上的淡淡酒香。
可一想白日里沈敬寒對吳明珠的好,蘇綰就覺得惡心。
一直到了天微亮,蘇綰幾近暈厥,他才饒過了她。
可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蘇綰就被沈敬寒揪了起來,不顧她身體不適,半拎半拽的把她帶到了祠堂。
“跪下!”沈敬寒把蘇綰扔到了一個蒲團前。
其實不用沈敬寒說,蘇綰也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昨天晚上沈敬寒發(fā)瘋一樣,現(xiàn)在她全身上下估計只有臉能看了。
沈敬寒指著正前方的賢王、賢王妃和沈雪涵的牌位。
“給我父母長姐磕頭上香賠罪?!鄙蚓春钏?。
蘇綰淡淡的看了沈敬寒一眼,然后強撐著給三人上了香,轉身跪在蒲團上:“伯父、伯母、沈姐姐,綰綰替我舅舅賠罪,希望你們在天之靈安息?!?br />
蘇綰并不覺得給三人上香跪拜恥辱,死者為大。再說,她現(xiàn)在到底算是沈家媳婦。
至于沒叫公公婆母,是因為蘇綰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會在沈敬寒面前自取其辱。
不知為何,看見蘇綰跪在那兒可憐巴巴的,他心里除了報仇的快感,還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沈敬寒想不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下意識的為自己找了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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