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還未站緊腳跟,手腕就被男人攥住,連拖帶拽的拉著她就往住院部走去。
進到霍思念的病房時,霍家夫婦和霍老爺子都在。
見到喬初淺,霍家一家眼底的恨意不言而喻。
霍思念毫無生機的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完全沒了三年前那個活蹦亂跳的女孩兒半點影子。
“跪下!”霍老爺子的聲音在病房里猛的炸起!
喬初淺一怔,繼而眼神微冷,抿緊了唇瓣,一言不發(fā)的立在那。
霍老爺子似乎被她激怒,拐杖狠狠敲擊地面:“我讓你給思念跪下!”
給霍思念跪下?她憑什么!
攥緊拳頭,喬初淺咬牙,還未張口,腿彎處卻傳來一陣劇痛,她的腿一軟,“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
喬初淺錯愕,扭頭看向身后踹了她一腳的男人。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中滿是痛恨。
這一屋子的人,全都在痛恨她。
痛恨她把霍思念害成這樣?
喬初淺想笑,當年她解釋了無數(shù)遍不是她做的,無人信她,現(xiàn)在她再解釋,自然也不會有人信。
但她沒有理由給霍思念下跪!
腿彎處傳來陣陣劇痛,但她還是咬牙從地上爬起,站直了身子。
霍御辰看著眼前倔強的女人,深沉的額鷹眸里,微微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芒。
霍夫人看著把自己女兒害成這樣的女人終于在自己女兒面前死活不肯磕頭認錯,頓時眼淚縱橫,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沖上去就對喬初淺拳打腳踢起來!
“你這個惡魔!賤人!”便廝打邊怒吼著,霍夫人腳上穿著尖頭的高跟鞋,每被她踢一下,喬初淺只覺得便有一股鉆心的疼傳來。
她的頭發(fā)被霍夫人撕的凌亂不堪,三年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讓她的頭發(fā)很脆弱,不多時,霍夫人的手上已經(jīng)纏滿了被她撕扯下來的發(fā)絲!
喬初淺卻咬著牙,一聲不吭!
霍父看不下去,示意霍御辰一起,幫著把霍夫人拉開。
“這個賤人,我要她不得好死!我要她給思念賠命!”霍夫人嘶吼著。
“就這么讓她死了未免也太便宜她了,”霍父沉聲安慰著霍夫人,“只有讓她活著,我們才能好好的為我們的女兒報復她!”
霍夫人掩面哭泣,“我要讓這個害了我們思念的人不得好死!”
霍家人一團亂麻,喬初淺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聽著他們的話,面無表情。
霍御辰沉眸看著眼前狼狽不堪卻沉穩(wěn)如斯的女人,心下沒由來的煩躁。
霍夫人情緒激動,霍父扶著她先回去了,霍老爺子給霍御辰留了句“不要輕易放過這個女人”后,也由管家推著輪椅回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躺在病床上的霍思念,霍御辰和喬初淺三人,還有醫(yī)院儀器的滴滴聲。
“喬初淺,喬景城花了人力物力把你從牢里救出來,你以為從前的那些事就完了嗎?你就可以重新開始了嗎?”
“不可能!”
“他把你撈出來也好,思念剩下的賬,由我來跟你算!”
“你就留下來好好反省反省吧!”
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過了很久,喬初淺那張看似毫無波動的臉終于開始龜裂,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里滑落。
她趴在霍思念的床前,瘦弱的肩膀一慫一慫的抖動起來。
喬初淺在霍思念床邊哭了很久,身上的疼痛,這些年受的委屈,似乎一股腦兒的全部哭了出來。
在病房的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眼睛看上去沒那么腫以后,喬初淺才拉開病房的門。
果不其然,病房外,正站著霍御辰的親近,路白。
路白面無表情:“喬小姐,少爺說,等您從病房出來,就讓我?guī)ヒ娝!?br />
“……”
喬初淺坐在車的后座,路白開著車,并不是去霍家的方向。
喬初淺看著車窗外的路,三年變化雖大,可她還是猜出來了,這是去京都最大的娛樂會所——碧宮的路。
以前霍御辰不回霍家,她總能在碧宮找到霍御辰。
而碧宮的那群意圖爬上霍御辰床的公主,幾乎都被她教訓了個遍。
喬初淺微微瞇了眼,眸光冷冽。
他讓路白帶她去那里做什么?
碧宮還是如印象里的一般奢侈華貴,路白帶著她穿過長長的走廊,終于在一間包廂前站定。
“喬小姐,請。”
喬初淺伸手推開門,里面坐著京都的一眾公子哥兒,人人左擁右抱,有人見她進來,吹了個口哨:“喲,可以啊,霍少,你這碧宮里還真是美女如云,這妞質(zhì)量不錯啊?!?/div>
桔子很甜(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