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蘇錦兮冷笑了聲,道:“京城蘇府護著我那是自然,畢竟我阿耶阿娘才是蘇府真正的主人,若非阿耶念及兄弟之情,想來二叔早已尋了他處另安了家。想想倒是父親妨礙著二叔了,妹妹也莫急,等我再寫家書時便向阿耶說明此事,他向來尊重二叔,想來不會反對?!?br />
蘇錦秀被噎的忘了哭。
好端端的話題怎的引到了分家上?莫不是蘇錦兮知道了些什么??
一陣心慌后,蘇錦秀定了定神,眼淚落的更兇了,“姐姐,你這是在說什么胡話,大伯與阿耶向來兄弟情深,阿耶怎會存了分家的心思?”
“這么多年姐姐也是看見的,阿耶和阿娘為了你為整個蘇府操碎了心,不就是為了讓大伯與大伯母安安心心在邊疆鎮(zhèn)守,無后顧之憂嗎。這話妹妹聽著也就算了,可莫要在我阿耶阿娘面前提,免得他們寒了心……”
說著,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罷了,想來是姐姐落水后還未痊愈情緒不穩(wěn)定,妹妹來的不是時候,姐姐好生養(yǎng)著身體,過幾日妹妹再來看姐姐?!?br />
蘇錦兮面無表情地看著,不出一言。
蘇錦秀轉(zhuǎn)身時身子虛晃了下,身旁的婢子眼尖地扶住,出了院落。
蘇錦兮心中冷笑連連,真是一番好戲碼,若非前世給了她血淋淋的教訓(xùn),她依舊還似傻子般被糊弄被利用被挑撥。
這一世她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轉(zhuǎn)眼到了酉時三刻,三姑娘走后大娘子便一直板著張臉,珍珠心里發(fā)虛又怕大娘子會把怒氣撒到自己身上,便躲得遠遠的,讓紫鵑過去伺候,她想著等過些時辰大娘子心情好了,自己再過去。
“大娘子,時辰不早了,婢子吩咐廚房傳飯吧?您莫要餓著了。”紫鵑擔(dān)憂又感激地道。
若不是大娘子救了自己,這會兒躺在床上的便是自己了,方才聽院子里的其他婆子說,那倆被打的婆子下半身全是血,屁股上的肉都打爛了,嘴里一直‘哎喲’‘哎喲’地喊。
十杖就如此嚴重,二十杖還不要了自己的命!
“傳吧?!碧K錦兮回神道,在紫鵑要跨出門檻時又叫住了她,沖她招了招手。
紫鵑忙靠過去。
蘇錦兮道:“我知你是個忠心又心細如發(fā)的,以往是我識人不清,錯把石頭當(dāng)璞玉,日后你便與珍珠般近身伺候吧?!?br />
紫鵑激動地紅了眼眶,跪地以額觸地,“多謝大娘子?!?br />
“起來吧?!碧K錦兮道:“還有一事需你去做?!?br />
酉時過半,沁雅院差人來請四個小郎君過去。
年紀(jì)最小的衛(wèi)文?怕的直接躲到大哥身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含含糊糊地嘟囔:“不去……不要去……”
衛(wèi)文?才兩歲,一雙玻璃珠子似的眼珠子里充滿了抗拒。
他雖然才兩歲卻也知道,去沁雅院意味著什么。
每次去回來必定一身傷痕。
他拽著大哥的衣袖,“大哥,不去,文?怕……”
另外兩個小家伙雖沒開口,但他們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豎起的汗毛以及發(fā)抖的小腿都泄露了內(nèi)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