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趕緊把陸家的管家迎了進(jìn)來,禮節(jié)性寒暄后,秦蓉把程思雨拽了出來:“我家有兩個女兒,思雨長得漂亮,最重要的是為人端正,你看……”
程依瑾聽著秦蓉的話,仿佛吃了蒼蠅一般惡心。秦蓉的意思是她為人不端正?
秦蓉話音未落,管家就打斷了她的話:“我們總裁指明要娶你們程家長女,程依瑾小姐?!闭f著,管家的目光落在程依瑾身上。
“我?”程依瑾指著自己,表情驚詫。秦蓉和程思雨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管家點了點頭:“對。這是我們總裁交代的。聯(lián)姻后,程家現(xiàn)有的債務(wù),陸家將全額承擔(dān)。”
程依瑾本來想拒絕,聽到這么誘人的條件,遲疑了。
管家接著說:“不過也是有條件的。之后,程氏要并入陸氏,具體是作為子公司還是整個并入,還要看總裁的意思。”
“我不同意!”程依瑾沒有任何猶豫地出言拒絕,“程氏是父親傾注了一生的心血建立起來的,就算現(xiàn)在父親下落不明,我也一定要替父親守??!”
秦蓉變了臉色,訓(xùn)斥出聲:“依瑾!你怎么這么不懂事?你是不是非要看著咱們程家垮了你才開心?”
程依瑾倔強(qiáng)地看著秦蓉:“父親還會回來的!要是父親回來發(fā)現(xiàn)程氏已經(jīng)易主,父親怎么辦?”
程思雨冷眼旁觀,不發(fā)一言。在她看來,她這個姐姐算是蠢到了極致。難道拒絕了聯(lián)姻,就能保住程氏?光是債務(wù)就能把程氏壓垮了。
程父還在的時候,就偏愛程依瑾更多一點。同樣是程家的女兒,程思雨始終覺得不公。她明白緣由,程父對程依瑾生母的愛,全部轉(zhuǎn)移到了程依瑾身上。
現(xiàn)在程氏垮了,程思雨也沒有半分的感傷。如果不是擔(dān)憂自己往后還能不能過先前的富家女的生活,她根本就不會在乎程氏的死活。反正公司的事情,程父也從來沒讓她插手過。
秦蓉轉(zhuǎn)頭吩咐程思雨:“把你姐姐帶回樓上。這樁婚事就這么定下了?!?br />
“我不嫁!你問過我的意愿了嗎?”程依瑾反駁著,被程思雨連拉帶拽地拽了回去,扔回了房間鎖上門。
程依瑾心下一片悲涼。父親不在了,她就連婚姻大事都成為了可以隨意被他人做主的商業(yè)工具。
她離場之后,秦蓉和管家很快達(dá)成了一致,同意陸家的條件,同時,陸家下午就會對外宣布這個消息,次日就完婚。秦蓉對這么快的速度完全沒有任何意見,夜長夢多,只要程依瑾嫁過去生米煮成熟飯,程依瑾就是再反對也沒有用了。
管家離開之后,秦蓉立刻上樓開了程依瑾的門。程依瑾沒有半分好臉色:“你來干什么?”
“明天陸家就會接你過門,沒有時間了,下午你就去醫(yī)院。”
程依瑾一愣:“去醫(yī)院干什么?”
“把處那個修補(bǔ)好?!鼻厝睾掼F不成鋼地嘆了口氣。她怕陸家發(fā)現(xiàn)程依瑾不是...,會把程依瑾送回來。如果能讓思雨嫁過去該有多好?不用擔(dān)心這些,思雨還能享受榮華富貴。她不明白,程依瑾比程思雨強(qiáng)在哪里,讓陸家點名娶她?
程依瑾本想拒絕,垂著眸子想了想,答應(yīng)下來:“好。下午我就去?!?br />
秦蓉雖然訝異程依瑾怎么會答應(yīng)的這么容易,卻也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程依瑾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她根本就沒準(zhǔn)備去做什么修復(fù)手術(shù)。不論緣由是什么,沒了就是沒了,她不想造假。
她怕秦蓉的人跟蹤她,先裝模作樣地進(jìn)了醫(yī)院掛號,而后直接奔著醫(yī)院后門而去,從后門跑了出來。
她摸出手機(jī),盯著通訊錄里“爸爸”兩個字出神。自從父親突然消失,這個號碼就再也沒有打通過。現(xiàn)在她無依無靠,父親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程依瑾摁下?lián)芡ㄦI,那頭傳來的,是她聽過無數(shù)遍的機(jī)械女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
她頹然掛斷電話,不知道還能怎么辦。遭遇了男友和閨蜜的聯(lián)手背叛,莫名失了清白之身,公司的重?fù)?dān)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秦蓉步步緊逼,即將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程依瑾緩緩蹲下,臉埋在手心里。前路迷茫,可她只能頑強(qiáng)地走下去,直到父親歸來。
……
翌日一大早,陸家接親的人就來了。程依瑾最終還是沒有離開,隱瞞了根本就沒去做手術(shù)的事情。她不是沒想過再也不回來,但她已經(jīng)想明白了。
就算不聯(lián)姻,陸家也有其他的方法得到程氏。況且,陸程兩家即將聯(lián)姻的消息已經(jīng)放出來了,如果她在這個節(jié)骨眼跑了,程家必定再度淪為笑柄,讓陸家失了臉面,也必然面臨陸家的報復(fù)。
騎虎難下,她別無選擇。
程依瑾換好婚服,乘車到了婚禮現(xiàn)場。艷紅的鳳冠霞帔,真金白銀,華麗卻沉重,壓著她的頭顱,也將壓住她往后的人生。
程依瑾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她未來的丈夫陸凌塵,倒是等來了管家手中的一只公雞,身上扎著一朵紅色綢花,代表著什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程依瑾躲在紅紗下的臉色難看起來,在場賓客也是一片嘩然。這樣的日子,就讓她,和一只公雞拜堂?
此時,同樣身著古裝的司儀的聲音響了起來:“一拜天地!”
程依瑾卻遲遲沒有動。
坐在上首位的陸母不悅地看著程依瑾:“還不拜堂,在等什么?”
程依瑾壓下心思,強(qiáng)打著精神詢問出聲:“為什么……我要跟公雞拜堂?陸凌塵是病了嗎?”
她不希望自己是以這樣屈辱的方式嫁進(jìn)陸家。無論如何,她都想保留自己的最后一點尊嚴(yán)。
陸母冷哼一聲:“你也只配和公雞拜堂?!?br />
程依瑾渾身一顫。陸母的話直接否定了她的問詢。陸凌塵不是病了,是根本就不想來,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里。
此時,陸凌塵就混在賓客之中,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坐在角落,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確切地說,這樣的局面,正是他想看到的。他不信程父會舍得連自己女兒的婚禮都不出席,會舍得她受這樣的委屈。只要能把他引出來,怎么都好說。
程依瑾倔強(qiáng)地直著身子,遲遲不肯拜下去。陸凌塵的角度只能看見她的背影,清楚地看見了她肩膀的顫動,心不由得一顫。
婚禮現(xiàn)場的氣氛安靜的詭異。程依瑾真想掀開蓋頭轉(zhuǎn)身離開,可她身上有責(zé)任。時至今日,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活的肆意的小姑娘了。
深吸了一口氣,程依瑾到底還是拜了下去。彎下腰的一瞬間,一顆眼淚砸在地上,轉(zhuǎn)眼就消失不見,沒有任何人看見。而程父,自始至終沒有出現(xiàn)。
……
夜已經(jīng)深了。程依瑾孤單地坐在婚房里,白天發(fā)生的事情仍歷歷在目,她怎么都忘不掉。陸凌塵今夜還會不會回來,她根本就不抱希望。
程依瑾正準(zhǔn)備睡下,門突然開了。一道頎長的人影閃身進(jìn)來,程依瑾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人影就已經(jīng)逼到了她面前。
陸凌塵盯著程依瑾的臉,都說女人結(jié)婚那天最美,程依瑾也不例外。陸凌塵彎身挑起她的下巴:“誰讓你掀蓋頭的?”
程依瑾用力一偏頭,甩脫陸凌塵的鉗制,直視著他的眼睛:“難道要等著公雞來幫我掀蓋頭?”
陸凌塵危險地瞇起眼。敢頂撞他的女人,他還沒見過。
他扣住程依瑾的肩,一推,程依瑾就整個人倒在了床上。陸凌塵借勢欺身而上,扣住了程依瑾的手腕,整個把程依瑾壓在了床上。
程依瑾慌了神,掙扎起來:“你干什么!”
“干什么?”陸凌塵挑著唇角,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大婚夜,你說我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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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四章 :羞辱
作者:阿北北北北? 更新時間:2019-10-14 22:51:15? 字?jǐn)?shù):262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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