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西嘆息一聲:“倒也還好,弱肉強食嘛,可以理解。只不過,我個人欣賞不來而已。”
北風吟無奈了,“那你還說???”
“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你又不是冥家的?!卑阻魑髂涿畹赝怂谎?,撇嘴道:“那么激動干嘛?”
北風吟很是識相地閉嘴,氣悶地不再理會。只是看看白梓西趴在桌上百無聊賴睜著大眼睛的樣子,心中又覺著有幾分好笑。
眼前這般狂妄肆意的小丫頭,竟是一個受了十多年委屈的‘丑女’,誰又能想得到呢?
周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個衣著暴露的曼妙女子站在臺中,高聲說著開場白。
不過就是些官方說辭,然后便是介紹今日斗武大會的規(guī)矩。
今天一共有十六個獸籠,里頭奴隸和獸類都有,都是少見的珍稀品種。
從實力的高低排序依次出場,在場若有人想要降服,便下場爭奪名次,排行第一的再和籠中之物打上一場,贏了便贏了,輸了便是輸了,再無機會。
至于籠中的東西,若是僥幸贏了,那便只能等到下次斗武大會再出場了。
白梓西撐著下巴,手指在桌沿上敲了幾下。
“如此看來,倒也沒有想象中那般殘忍……”
“你這丫頭!”北風吟搖頭嘆息,“怎么又改變想法了?”
“我本以為是籠中之物相互殘殺,卻沒想到是讓看客下場的規(guī)矩,聽起來倒是好玩。”
北風吟失笑,拿她沒有辦法。
最先出場的是一頭胭脂獸,看起來,也就是豹子和老虎的綜合體,不過是靚麗的胭脂色皮毛,想必很惹女孩子的喜歡。
果不其然,最先上場的便是一名身著柳葉青襦裙的女子,看那打扮,應(yīng)該也是富家女兒。
付晨宇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大剌剌地在桌上落座,笑道:“我親妹妹,付瑾瑜?!?br />
“你妹妹?”白梓西愣住,難怪有幾分眼熟。
又有一名女子翩然落在場中,一臉不可一世的樣子。
白梓西好奇地問著:“誒,這又是誰?”
付晨宇撓撓后腦勺,道:“我只記得是李丞相家的嫡女,至于叫什么……想不起來!”
“好吧!”白梓西無奈搖頭,按理說這李家大小姐長得也算頗有姿色,沒想到這付晨宇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場上的氣氛一觸即發(fā),付瑾瑜使的是長劍,而李家大小姐使的是軟鞭,倒也算得上精彩。
只是么……李家大小姐頗有花拳繡腿之嫌,看得白梓西直搖頭。
怕是連她赤手空拳的古武之術(shù)都比不得!
果不其然,十招不到這李家大小姐便堪堪落敗了,還獲得看客們一片噓聲。
白梓西笑了笑,這付瑾瑜不驕不躁地等著下一個人入場,不曾奚落,也不曾下狠手,很得人心呢。
接下來入場的是白曼曼,只見她一襲白衣,安靜的時候看上去便如蓮花一樣清雅,只是那一笑……
白曼曼這笑容暴露了太多野心!
“這是白曼曼?!备冻坑钜荒樀牟恍?,悄聲道:“就是昨日在拍賣場說她是白家人求你留情的那個,記得嗎?”
白梓西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她對白曼曼最是熟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不知道等到付晨宇知道她真實身份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
“她的實力,和你妹妹付瑾瑜的實力,誰更強些?”
付晨宇沒好氣地咧嘴:“前年星宿學(xué)院來這里招生,她們都去試了的。當年瑾瑜是人級五階,白曼曼是人級六階?,F(xiàn)在么,瑾瑜是人級十階,想必白曼曼的實力只高不低?!?br />
白梓西皺眉:“何以見得?”
“你想??!”付晨宇一臉嫌惡,道:“這白曼曼是白將軍府的人,和我表妹白梓西同父異母。而每年送進白將軍府的丹藥、藥材、靈器、寶器數(shù)不勝數(shù),可白梓西卻不曾得到一樣,全數(shù)進了她和她姨娘的懷里。即便是靠這些東西堆,也該堆成地級的實力了吧!”
瞇了瞇眼睛,仔細關(guān)注了一番白曼曼的出招和運轉(zhuǎn),實力確實是高些,可那速度和力道卻遠遠不足。
“這一場的勝者,是付瑾瑜?!?br />
北風吟也跟著點點頭。
付晨宇撇撇嘴,忽而道:“不如咱們?nèi)ハ聜€注吧?”
白梓西瞄他一眼,“那底下已經(jīng)有人擺攤了,你去那兒下注吧!”
“……”付晨宇一臉無語地盯著白梓西,掏出了錢袋子扔在隨從手上,道:“下就下,我下我妹妹,你們呢?”
白梓西從儲物戒中拿出五枚魔晶幣遞給那隨從,笑道:“麻煩你了,幫我下你們家付小姐?!?br />
隨從恭敬地接下,又從北風吟那拿過二十枚魔晶幣,同樣是下注付瑾瑜贏的。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場上的情況果然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白曼曼本就不精通招術(shù)和功法,只憑借著一身的靈力亂打,很快便落了下乘。
倒是付瑾瑜,謹慎小心,有謀略地使用自己會的一切招術(shù)和底牌,直到使出一招接木圣手徹底將白曼曼打落臺下。
白梓西跟著看客們拍手叫好,只是底下丟了個大臉的白曼曼羞愧不已,剛好抬眼看見戴著銅面具的人,和一臉柔和盯著白梓西的北風吟。
嫉妒心一下子就起來了,看了看場中正喘著粗氣僥幸贏了她的付瑾瑜,獰笑一聲,忽然指著高座上的白梓西,大聲道:“我要挑戰(zhàn)她!”
白梓西一怔,是說她?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白曼曼沒毛病吧?找我麻煩?”
付晨宇嘿嘿一笑,道:“哈哈,讓你得瑟!”
北風吟擔憂地望了白梓西一眼,“你若不想應(yīng)戰(zhàn)……”
“斗武場的規(guī)矩,凡是挑戰(zhàn),必須接受!”還不等他說完,底下的白曼曼已經(jīng)耐不住了:“即便現(xiàn)在是斗武進行時,也沒有規(guī)矩說明此時就不能挑戰(zhàn)了,管事,我說的對嗎?”
那衣著暴露的女子明顯不大待見她,但是規(guī)矩確實如此,只好說道:“規(guī)矩如此,這位姑娘,請下臺吧?!?br />
好在今日赤兀還沒現(xiàn)身,可以在封印中暗中助她一臂之力,否則今日怕是不死也殘了!
白梓西緩緩起身,目光冷然,被那銅色面具襯托地越發(fā)狠歷。
伸手按了按詭瞳正拔劍的手,又垂首對著兩個擔憂不已的人說道:“下注可不要下錯了?!?br />
說完還不等兩人回話,利落地踏上欄桿飄然而下。
人級三階與人級十階以上,差的可是整整一個付瑾瑜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