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哧溜吸了下口水,一臉的喜不自禁:“是真的,五十萬,最開始沒有公布,說是怕報名的人太多,現(xiàn)在凌家公示找到了人,才公開條件,我擦,不知道是哪個傻人有傻福的運(yùn)氣這么好,帶個小孩子而已,居然能拿這么高的工資。咦,話說回來,你今天不是也去凌家了嗎?選上的人是誰,你知道不?”
葉子發(fā)現(xiàn)聶初簡眼鏡下滑,兩眼上翻,手指頭指著自己的眉心間,一字一句:“我就是那傻子?!?br />
“啊?”
“是真的?!甭櫝鹾嗠p手扶在葉子的肩上,一臉真誠:“不信,你跟我來?!?br />
……
后來一直回到家,聶初簡仿佛都還能感覺得到葉子又驚又喜的尖叫,被凌家選中做陪育員有多幸運(yùn),那等于上輩子拯救了整個銀河星系呀!
可是冷靜下來,聶初簡卻聯(lián)想到那個可怕的小孩,一天見上百號人,發(fā)上百次火,看誰都不順眼,還隨手摔水晶杯跟玩似的。
那是小孩嗎?那可是個小混世魔王,肯定不好帶的。
“初簡,咳咳,給我倒杯熱水?!?br />
身體不舒服靠在沙發(fā)上的云柳慧難受地拍著胸口,她這老毛病,一旦咳起來就會呼吸順順暢。
思緒神游中的聶初簡連忙放下手里的盒子去倒水,一邊幫她輕輕順著背:“媽,明天一早我們就去醫(yī)院里再開些藥?!?br />
“不必了,媽這是老毛病,犯了就得自己熬到好,吃藥也沒用?!焙攘藥卓跓崴?,云柳慧順了順呼吸,她心疼地看向女兒:“今天工作很累吧?”
“不累,好著呢!”聶初簡微笑著取下眼鏡,她的眼睛沒問題,上班時候戴著這件只是為了少些麻煩。
當(dāng)她放下眼鏡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茶機(jī)下屋有一個牛皮紙信封。
聶初簡的神色頓時一緊。
“他又來了?”
云柳慧緩緩而無耐地點(diǎn)頭:“來到樓下,叫人送上來的,那人放下就走,我也沒辦法?!?br />
她怕媽媽傷心,就又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事,明天一早去上班的時候,我再寄回他公司就行?!?br />
信上聶達(dá)明三個字異常的剌眼,聶初簡把信封翻了個面,側(cè)身給媽媽捏胳膊。
媽媽姓云,她姓聶,從小到大,媽媽從來沒有向她隱瞞過她的父親是誰,因?yàn)樵谝粋€母親眼中,孩子沒有錯,有錯的是父母。
所以她有權(quán)利知道自己從哪里來,姓什么叫什么。
也正因?yàn)槟赣H這種正面積極的引導(dǎo),從小到大聶初簡對聶達(dá)明是自己父親這件事情也不逃避,不過她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哪怕是一丁點(diǎn)的恩惠。
隨著她們母女兩的行蹤被聶達(dá)明知道開始,她們都不知道收到過多少次他給的錢,但每一次聶初簡都會寄還給他,對于其他,只字不提。
這一夜媽媽咳得厲害,聶初簡起來好幾次給她倒水拍背,自己也在為眼前那份優(yōu)厚的工作而猶豫不決,一時精神頭恍惚。
等她打著哈欠頂著兩個黑眼圈走進(jìn)電臺的時候。
嘭!
一聲紙片大禮花在耳邊響起來。
緊接著就看到胖矮圓的臺長和葉子朝自己撲過來,聶初簡嚇得連連后退,她就知道這兩貨會有此舉動。
臺長極時控制住自己,雙手扶著她的雙肩,小眼睛里迸出精光:“初簡,恭喜你,你成了全國兼職最牛掰的人?!?br />
“???”
“不是嗎,你明明是不忘初心的小主播,現(xiàn)在兼職做豪凌家的保育員,年薪五十萬……”
說到這里,臺長都要哭了,羨慕死了。
“可是我……”
聶初簡一直在糾結(jié)的原因就是,打小媽媽就告訴她,豪門里的事情沾不得,人,更沾不得。
“可是個屁,快點(diǎn)的,老娘陪你去體檢,再去做美容,然后買衣服?!比~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昨天晚上她也沒睡著,跟著瞎激動:“再說了,你不得為你媽媽著想著想,她身體那么差,你就不想她過幾年好日子?不想給她住最好的醫(yī)院把老毛病治好?”
葉子是最了解她情況的人,除了不知道她是北都城另一個富豪聶達(dá)明的親生女兒,其他的事情全都知道。
就在這時候,聶初簡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接通后卻聽到對方問了句:“喂,云柳慧是你媽嗎?”
聶初簡腦子里嗡的一下,她知道出事了,一旦媽媽是請人打電話過來,那定是出了事。
……
半個小時后到達(dá)市醫(yī)院的聶初簡臉色蒼白地?fù)涞讲〈策吚寢尩氖?,淚水在眼里一閃而過,強(qiáng)忍回去,蒼白的唇浮出一個虛弱笑意:“媽媽,你嚇我一跳。”
帶著氧氣罩的云柳慧遞給她一抹安慰笑意:“我沒事,就是一時頭暈昏倒而已?!?br />
早晨她去菜市場買菜,沒想到會突然暈倒,還好遇到認(rèn)識的租客幫忙打電話。
聶初簡的內(nèi)心在顫抖,可她依然堅(jiān)強(qiáng)著:“讓葉子陪你休息會,我去找醫(yī)生。”
她記得上一次媽媽暈倒是幾年前的事,雖然身體一直不好,可也還勉強(qiáng)活著,今天突然暈倒會不會有其他原因,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再呆在病房里,怕發(fā)紅的眼眶媽媽看到。
葉子連忙過來拉過媽媽的手,她和聶初簡是鐵姐妹,早就把阿姨當(dāng)成自己的媽媽那樣對待。
“阿姨,你放心,有我陪著初簡呢,只要你安心養(yǎng)病,錢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比~子對他們家太了解了,也知道云柳慧心里在焦慮什么。
云柳慧輕輕地?fù)u了搖頭,眼眶一片通紅:“我就是擔(dān)心初簡為了我每天要硬撐下去?!?br />
母女兩都是一樣的,當(dāng)著對方的面時,總把最脆弱的一面收藏好。
葉子看到長輩哽咽,也跟著難受:“沒事兒,她是個很樂觀的人,只要你好好的,她每天再苦再累也開心,不是硬撐,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有勁?!?br />
一連過去十來分鐘還沒有見聶初簡回來,葉子找了個上衛(wèi)生間的借口出去找她。
剛走到拐角處就看到額頭抵在墻上的聶初簡,葉子的心提了起來。
難不成是阿姨的???
她走近輕輕地拍了拍聶初簡削瘦的肩,生怕自己太大聲:“初簡?!?/div>
凡魚游游(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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