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支支吾吾得回答:“剛剛李姐姐讓我以后不要這樣愚笨了,會丟王爺?shù)哪槪野l(fā)誓我以后不會了,也不會在亂說話了……”
東門勛向前移了一步:“你怎樣愚笨都和本王無關,你還不配丟本王的臉,你每次說話不都是理直氣壯的,怎么一會功夫就變了?”
東門勛突然抓住云止雨的手臂,雙目盯著那包扎嚴實的十指,心里莫名發(fā)笑,居然連這個都敢作弊,他這么沒有威嚴的嗎?
“本王罰你,你居然偷奸?;?,是活膩了還是罰輕了?”
“妾身當然想活!妾身還要看著王爺實現(xiàn)偉大理想,威震九洲!”
“嘻嘻嘻,王爺~您就饒了妾身吧,妾身知道錯了啦?!痹浦褂陮⒐窦喌氖种赋槌鰜肀吃谏砗?,小心翼翼得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又惹東門勛不快,不然她可就慘了。
東門勛本來還在想該怎么罰這個女人才更有意思,突然想起還有要事,他可沒時間在這里耗了。
“本王還有要事,便先放過你?!?br />
東門勛一轉身便走了。
“妾身多謝王爺,王爺慢走~”云止雨故作嬌媚的姿態(tài)將尾音拖得老長,男人不都好這一口嘛,不知道她學得像不像?
云止雨總算舒了一口氣,這個東門勛似乎也沒那么可怕?
月明星稀,正是子夜時分。
外面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將云止雨給吵醒了,雙飛害怕得拿起棍子守在門口。
云止雨爬起來將打開窗,想看看外面是什么動靜,結果一個人影閃過,云止雨嚇得屏住了呼吸。
咣當一聲猛得將窗戶關上,只聽到一個細微的男聲響起:“你這該死的女人,是我!”
“……?”這聲音有點熟悉。
良久,鬼面大人端坐在椅子上一臉黑線,雖然燈光昏暗,面具遮住半張臉,還是能看清他額頭上的包滲出血來。
要不是谷主吩咐,他現(xiàn)在就想殺了這個女人!
“云止雨,我看你是活膩了,居然敢砸我,你知不知道……”鬼面話還未說完,就被云止雨給捂住了嘴。
“你小聲點!待會被人聽到我們百口莫辯了?!边@些男人怎么都愛把“你這女人是活膩了”掛在嘴邊,難道這樣顯得很霸氣嗎?不過,這個鬼面到現(xiàn)在才來,壓根沒把她這個主子放在眼里吧。
“哼,你這些天去哪兒了?”
鬼面拿出一包東西:“我長話短說,你拿著這個,這是谷主讓我交給你的毒粉,你找機會將這個東西下在葉長歌的香爐之中,你要盡快,王府戒備森嚴,我好不容易進來的,我會在王府外守著 ,我先走了。”
鬼面語氣很快,想必到這里花了一番功夫,不一會就聽到外面有人高呼:“有刺客,快抓刺客——”
想在云止雨身邊不太容易,這樣一個戴著面具且武功高強的男子確實會引人注目,暫時只能讓他在外面守著。
可是……云止雨拿著那包粉末有些無措,急忙拉住鬼面猶豫著:“這……這個,我,我……”
這叫她怎么下得去手嘛!
鬼面回過頭道:“這本就是你的事,你愿不愿意做,結果也都由你承擔,心慈手軟將難成大事,在不好好把握,谷主也幫不了你!”
“你等一下?!痹浦褂晖蝗幌氲绞裁?,從柜子里急忙拿出一瓶藥膏,放到鬼面手上:“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這個給你……好好涂抹應該不會留疤,喂!”
鬼面沒有理會云止雨,一拿到藥膏就飛身從窗戶溜走了,一絲痕跡都沒有,這人也太迅速了吧。
門突然被撞開,雙飛舉著棍子顫抖著:“主子,您,您沒事吧?”
“沒事。”
她身為侍妾,想接觸葉側妃也容易,只是這毒粉……有些蹊蹺,先不說谷主為什么讓她親自做這般陰毒之事,如果谷主覺得葉長歌該死,無聲無息得也能將她處理掉也不難,何至于讓她冒這樣大的風險。
鬼面一心效忠血染谷主,對云止雨也不是那么忠心和負責,只是偶爾保證一下她的安全,價值有多大,重視度也就有多大,她這枚棋子終究是無足輕重的。
鬼面這個人是她和血染谷唯一的聯(lián)系,也是最重要的幫手,她必須得到鬼面的忠誠,不然以后走的每一步都會危機四伏。
葉長歌與她無冤無仇,給她下毒一事,她絕不會做。
就算這樣,她相信自己也一樣會贏的。
一連多日還算清靜,天氣變暖,后花園繁花盛開,正是賞花踏春的好時機。
云止雨約了李夫人李雪琴一同賞花,兩人閑聊甚歡,她還送了一個香氣撲鼻的荷包給云止雨。
“雖然父親一直讓我勤練女工,但是我這繡工還是差些,郭妹妹莫要嫌棄?!?br />
李雪琴親自繡的荷包上,幾朵碎花的刺繡還算看得過去。
“怎么會呢,只是總拿姐姐的東西我也過意不去,該回贈什么好呢……”她瞧著自己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倒叫人難為情的。
“我啊平日無甚多喜好,也就愛調些溫和安神的香料,就是自兒的繡工差了些,不好拿出去送人,葉側妃娘娘病愈,提起我制的香好聞,就是這繡工實在拿不出手,我看妹妹腰間的荷包繡得不錯,是你自己做的嗎?”
云止雨摘下那繡著翠竹的荷包:“是我自己繡的,既然姐姐喜歡,就送給姐姐了?!?br />
李雪琴接過荷包,如獲至寶,歡喜得緊:“謝謝郭妹妹,禮不在貴而在于情,這荷包我好生喜歡,上面的竹葉繡得好逼真啊,可否教我也繡這種樣式的呢?”
別人都愛繡花,云止雨的這翠竹倒也新鮮,李雪琴能喜歡,定是和她一樣喜歡高雅之物的人呢。
“得姐姐賞識,三生有幸,以后姐姐常來我閣中坐吧,粗糙手藝,定會傾囊相授。”
兩人正聊得起勁,樹下一個摘枇杷的丫鬟爬著梯子上了樹,還未站穩(wěn),不料腳下突然一滑,整個騰空了去。
旁邊配合采摘的下人嚇得一愣,一瞬之間那丫鬟竟是被人攔腰抱起,原是被一個逛花園的男子救下了。
落地的丫鬟毫發(fā)無損,連連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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