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
是啊,故意。
她的確是故意想把自己灌醉,好讓心里那塊灼燙的地方,好受些。
霍成鈞看著寧夕醉醉醺醺樣子,心里直冒火,當(dāng)即狠厲道:“去給我吐干凈!你身上要是有一點(diǎn)酒味,你的助理就可以換人了?!?br />
刺果果的威脅。
寧夕心中凄笑,卻是無可奈何。
霍成鈞表面紈绔,實則卻并非如此。
這些年,他已經(jīng)在暗中打造出屬于他的另一個帝國,足以和任何人交戰(zhàn)。
之所以表現(xiàn)得像廢柴,不過是想讓老爺子放棄他罷了。
所以他要是真想收拾小甜,寧夕真的會毫無辦法。
寧夕只能找他所說的做。
可是她才勉力支起上半身,整個身體就頹然的再次砸下。
沒辦法,她燒得實在太厲害,渾身酸軟,根本就起不來。
可霍成鈞見她如此,卻以為她是在故意為之,以報復(fù)剛才他當(dāng)著外人對她的羞辱。
畢竟她要是不完好無損的去到老宅,沈曉楠就會受苦。
“寧夕,是你自找的!”霍成鈞火冒三丈,直接拽起寧夕的胳膊,就把她往包間里推。
“寧總——”
小甜想要上前幫忙,卻被霍成鈞關(guān)門擋在了門外。
“既然你動不了,那我就幫幫你!”
霍成鈞將寧夕拽緊包間的廁所,按著她的后腦勺,就往水池里壓。
寧夕的鼻子觸壓著水池冰冷的瓷壁,磕碰得極疼,她下意識反抗,卻怎么也直不起身來。
“霍成鈞,你放開!”
“放開?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一身酒氣的回老宅,不就是想老爺子也灌曉楠一箱酒嗎。”
呵,又是這樣。
無論她做什么,他都能挑出一千萬個惡毒來。
寧夕以前還會不停解釋,說不是這樣,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但次數(shù)多了,她也就明白,無論她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
因為男人啊,只會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東西。
可是霍成鈞。
為什么!
為什么要是沈曉楠!
為什么偏偏是那個卑鄙無恥的女人?。。?br />
寧夕心中激昂,一直壓抑的東西,在酒精作用下,轟然崩塌。
她一把抓住霍成鈞的手,大聲道:“霍成鈞,我要你要我!”
“你說什么???”
霍成鈞墨色的眸子,驟然緊縮,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耳朵出現(xiàn)了幻覺。
“我說,我要你要了我!”寧夕咬牙重復(fù)。
既然他一直都覺得她是個心機(jī)惡毒的女人,既然她一直覺得是她唆使?fàn)敔斂刂粕驎蚤酝{他乖乖聽話。
那她為什么不心機(jī)惡毒,不享受這威脅帶來的權(quán)利呢?
反正,她很快就要忘記霍成鈞,忘記霍家,忘記一切,甚至,忘記她自己!
那又為何不做一些她想要做的事,在她還是寧夕的時候?
“你瘋了!”霍成鈞厭惡的從寧夕的手里,抽走手臂,“我沒時間跟你耗,要么你自己吐,要么我讓人幫你吐。”
少了霍成鈞的壓制,寧夕才撐著水池邊緣抬起頭來。
她看向霍成鈞,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竟難得的露出一抹笑。
“怎么,御女無數(shù)的霍少害怕了?”
“你很清楚,我不是害怕,而是惡心?!被舫赦x字字如刀,“像你這樣的陪酒女,太臟。”
陪酒女?
她為他談生意,做事業(yè),披荊斬棘、日理萬機(jī)……卻沒想到這一切的付出在他眼中,竟都只是在賣身上位?
“可霍少覺得臟,也沒辦法不是?!?/div>
甜小丫(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