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
她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自己,忘了霍成均,忘了他!
可每一次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都還是忍不住心如刀割。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中了一種名為霍成均的蠱。
猶若飛蛾撲火,不死不休。
但沒關系,很快,她就要解脫了……
想到了那份確診為阿爾茨海默病的病情確診書,還有醫(yī)生對自己殷切的叮嚀:一定要心靜開闊,按時吃藥,否則會加速忘記一切...寧夕顫抖的手不再畏懼,徑直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啊——”
正在霍成均腿上捎首弄姿的女人,被寧夕的闖入嚇到,下意識兩手環(huán)胸呵斥道:“你誰啊,怎么進來都不敲門的!?”
長相妖媚的女人沒有穿bra。
寧夕看了眼從門口起便件件散落在地的衣服,可以推測,這女人應該正在表演脫衣舞。
心臟生出尖銳刺痛,寧夕的嘴角,卻是揚起一抹冷硬的笑容,“你問我是誰?我是你抱著男人的妻子。”
“妻子?”
妖媚的女人聽了這介紹,非但沒心虛的從霍成均身上下來,反把挑釁般的將整個白花花身子都貼了上去,“霍少,你又騙人家,你不是說你老婆已經死了嗎?”
寧夕渾身一顫。
死了。
原來,他對外是這么說她的。
原來,他巴不得她去死。
“寶貝,我哪有騙你。”坐在高級定制辦公椅上的霍成均,鳳眼微瞇,俊氣逼人。
如雕似刻的面容,帶著抹絕然的冷厲,而舉手投足間,也無處不彰顯屬于上位者的生殺奪予。
他一手撫摸著妖媚女人的大腿,一手調戲著對方的紅唇,道:“你就當她是個死的,別理她,我們繼續(xù)?!?br />
唰!
寧夕的臉一瞬煞白,心臟仿佛利器劃過,痛得難以呼吸。
她很想轉身離開,就之前好幾次撞見他左擁右抱后,難以忍受的逃離。
可這一次,她不能再逃。
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寧小姐,作為你的主治醫(yī)師,我建議你盡快開展治療,雖然阿爾茲海默癥目前無法治愈,但再這么拖下去……
是啊,不能再這么拖下去。
如果不能讓霍成均接受囡囡,那么等她離開,囡囡該如何在霍家生存下去?
“霍成均,我有正事找你?!?br />
寧夕緩緩開口,即便極力克制,那清冷的聲音里,還是藏著痛苦的戰(zhàn)栗。
霍成均自是聽了出來,但他毫不在意,甚至饒有興趣的捏了妖媚女人胸前的柔軟,冷聲道:“有屁就放,放了好滾,別打擾爺的興致。”
“我們離婚?!?br />
寧夕出聲,霍成均手里的挑弄,便驟然一停。
妖媚的女人本在低聲浪吟,可察覺到男人驟降的氣壓,頓時嚇得閉上了嘴,然后不動聲色地滑了下去。
“離婚?”霍成均鳳眼一瞇,迅速起身。
一身定制西服,襯得他身姿挺俊修長,宛若上帝最得意的作品。
“霍太太,你在說笑?”
一個為了和他結婚不折手段的女人,一個甚至將親身孩子作為武器的女人,會這么輕易的放棄自己好不容易的來的位置?
“我沒有說笑。”寧夕看著他,目光清冷而又堅定,“你想要的,我給你,但是——”
“但是?”霍成均聽到這個轉折后,下意識提起的心,才瞬間回落。
呵,他就知道,讓她離婚,沒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