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澄聞言看了過去,點了點頭:“這是極品老料,油線飽 滿,整料大,很難得?!?br />
“看不出來,你還有收藏沉香的愛好,挺燒錢的吧?”歐奕死死盯著那段沉香。
他笑了笑,些許不自然:“我知道你為什么要做到世界頂尖了。不然你哪有錢去拍賣會拍下這些香料。畢竟這幾年陳年香料都炒出天價來了?!?br />
莫澄搖搖頭:“在我沒有成為世界頂尖的調(diào)香師前,我是舍不得買這種傳世香料的。這段沉香,是一個前輩寄放在我這里的?!?br />
歐奕手握成拳:“你的前輩倒挺信任你?!?br />
莫澄匆匆一笑,不再說話。
歐奕又問:“你的前輩,能引薦給我嗎?我對沉香也有興趣。”
莫澄呆了呆,低聲說:“她走了,我找不到她的聯(lián)系方式了?!?br />
“呵呵,能把這么重要的東西寄放在你這里,走了都不記得來拿,你前輩也是心大?!睔W奕笑得譏誚。
莫澄沒說話,情緒低落,剛才談起香水時那一臉靈動蕩然無存,面癱得更加厲害。
“這款香水想好怎么推廣了嗎?”歐奕打破沉默。
“沒有,這方面我不擅長?!蹦螕u了搖頭。
“你和許洛辰解約了嗎?”他突然問。
“暫時還沒有。”莫澄疑惑地問:“怎么又提起他了?”
“沒解約就好?!睔W奕一手插兜,一手幫莫澄將散落的碎發(fā)別至耳后:“背叛的主題,就讓背叛的人來代言,肯定是個大爆點,又能引起一波關(guān)注?!?br />
他笑得一臉惡意:“要把他和他的背叛,壓榨到?jīng)]有一絲利用價值才好?!?br />
“可我不想再拿他劈腿的事宣傳了?!蹦尾粯芬猓骸白飷勰眠@個宣傳是為了挽回損失,可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抓住不放沒意思?!?br />
歐奕聳聳肩:“好吧,可能你也不太想做世界頂尖的調(diào)香師了?!?br />
莫澄無語:“我要做世界頂尖,就得沒完沒了拿自己感情生活宣傳?”
“因為你現(xiàn)在還沒資本拿你的作品宣傳?!睔W奕正色道:“你只是國內(nèi)一流而已,可國際上藏龍臥虎,大集團如云。你的知名度不到,資本實力不強,下輩子也別想揚名國際。”
“那只有拿這件事宣傳一個辦法了?”莫澄蹙眉。
“除非你還能找出一個有許洛辰這個名氣的人陪你炒作,而且是炒作大眾最喜聞樂見的劈腿三角戀?!睔W奕一點都不客氣地說。
他矮身,盯著那段越南沉香,定定地看,淡淡地說:“這個世界上,成功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光靠天賦和努力,很難脫穎而出?!?br />
他移開目光,直起身子:“就看你成為世界頂尖的欲 望夠不夠強烈,能不能超過你的道德觀了?!?br />
莫澄奇怪地凝視著歐奕:“開朗不羈、陰沉冷漠,到底哪個是你?”
歐奕夸張地眨眨眼:“你說的這兩個,哪個也不是我呀?”
他指指自己:“我溫良忠厚,深情忠誠,居家談戀愛最佳選手?!?br />
莫澄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奇怪地嘟囔:“自從認識你,我就沒法保持冷靜?!?br />
“因為我對你很特殊?”歐奕又恢復(fù)了嬉皮笑臉。
他伸手又幫莫澄整整頭發(fā):“我說了,我是為你而來的,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有一段特別的經(jīng)歷?!?br />
他的手指修長而冰冷,讓莫澄溫?zé)岬钠つw陡然一涼,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不適合談戀愛,更不適合結(jié)婚,我就適合終生孤老?!蹦瓮蠖懔艘幌?,偏頭避過歐奕。
歐奕淡淡地回應(yīng),態(tài)度十分堅決:“我可以等。我想做一件事時,多久都可以等?!?br />
莫澄突然心亂如麻。
自從歐奕到來,她經(jīng)常感覺煩亂,最近更是有種奇怪的直覺,讓她看到他,就覺得有種微妙的心酸,仿佛心里自帶了悲傷的背景音樂,只有看到歐奕的時候才會放出來。
莫澄又往后退了一步:“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本來想看看你是不是病了,現(xiàn)在知道你沒事,就傷心了?!睔W奕撇撇嘴。
“我沒事你傷心什么?”莫澄覺得自己招架不住歐奕的天馬行空。
“你沒事都不來公司,是不是在躲我?”歐奕夸張地哀怨著,那張臉愁苦得皺成一團,卻依然難掩俊朗。
莫澄不自在地避開歐奕的視線:“我是在家研究香水,怕被瑣事干擾?,F(xiàn)在瓶頸被你解決了,我也該回公司了?!?br />
“那我先走了,背叛請許洛辰代言,就這么定了?!睔W奕一轉(zhuǎn)臉,又從哀怨少年,變成霸道總裁,一錘定音,不容置喙。
“可我不喜歡這種宣傳方式。”談起工作,莫澄也變了個人,把視線轉(zhuǎn)回來,毫不退讓。
“想不想做到世界頂尖?想,就無所不用其極,打開知名度,粉絲多了,就會有資本找上門來,一路扶你上青云。不想,就堅守你所謂的道德,去做個圣母?!?br />
歐奕仿佛失去了耐心,面無表情地詢問著。
莫澄咬了咬唇,一時不知怎么回答。
她不想沒完沒了地拿感情炒作,她不想再引起一波網(wǎng)絡(luò)暴力。
可她看到靜靜放在恒溫恒濕箱里的那段越南沉香時,突然想到了歐奕的一句話:“背叛者要是沒有任何代價,那這個世界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作為背叛者的女兒,她想拼盡全力還清那段債,不計任何代價,不管變成什么樣。
“好,就按你說的辦。但這是最后一次?!蹦我а?,點頭。
歐奕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那段沉香。
他眼底一片晦暗,突然意味不明地望著莫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子:“這么想爬到頂端?連你不愛勉強的性子都改了?”
而莫澄卻被他的腕表吸引。
這不是他初來應(yīng)聘時戴的腕表,這一塊是限量版,價值不比那段沉香底。
莫澄也發(fā)出了疑問:“你完全不需要來做個小助理,你來我這里,一定有目的?!?/div>
辛旺(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