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王爺果然是清白的

作者:琉璃火? 更新時間:2017-09-08 08:00:46? 字數(shù):3066字

  真糟糕!

  樓蕭手剛剛摸到尸體的后腦勺,就被門口傳來的腳步聲給打斷。

  “快!躲起來?!?br />
  她用口型對著北冥擎夜說。

  北冥擎夜一揮手,將棺蓋闔上,正要提上樓蕭的衣領(lǐng)掠出去,卻反被樓蕭給拉扯住。

  “快,躲桌子底下!”

  “……”開什么玩笑,他堂堂的三王爺,躲桌下?

  樓蕭見他還呆愣著,反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就往桌底下塞去。

  桌上擺了香爐和一些水果之類的東西,桌上被綢緞鋪著,綢緞垂下直至拖曳至地面,剛好可以遮擋桌下的人。

  北冥擎夜黑臉。

  他人生頭一次,被人往桌底下塞。

  樓蕭也躲進了桌底下,跟他擠在了這不算大的空間里,她動了動,推了推他說:“蹲過去點,我都沒地兒蹲著了!”

  男人闔眸,掩了眸底洶涌而起的怒意。

  樓蕭可沒有注意到他神色,仔細聽著外面的情況。

  屋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從屋外走入了一竄腳步聲。

  “娘……我,我怕?!笔橇址蛉说膬鹤印?br />
  林夫人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安慰說:“傻兒子,怕什么怕,人都死了,你還怕他吃了你不成?”

  本以為孩子會答些什么,可結(jié)果沒有說話。

  林夫人緩緩走近棺材,冷凝著棺材,也沒有去推開棺材蓋,臉上的神色分明冷的駭人。

  ……

  樓蕭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要是林夫人推開了棺材蓋,那就……

  北冥擎夜很冷靜,對外面的事情似乎并不關(guān)心,視線落在了身邊的樓蕭上。

  他們桌下的空間有限,因此二人緊緊挨在了一起。她的背就靠在了他左手臂上。

  隔著薄薄的衣料,他感覺到這人的身體的溫度。

  很近,近到這人身上一股淡淡的花香也拂了過來,這種花香……

  北冥擎夜蹙眉,似是在思考什么。

  男人應(yīng)該不會用這種艷麗的花朵沐浴,雖然樓蕭身上的很淡,可這種花一般不可能會成為男人用來沐浴的工具。

  ……

  林夫人站在棺材前盯了許久之后,忽然笑了,笑的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呵呵呵……”

  她的笑聲把一旁的兒子都給嚇到了,兒子微微往后退了兩步。

  “老林,若不是你先對我不仁,我也不必對你不義。外面的那些女人,一個個都是吸人血的,現(xiàn)在好了吧,你被她們給吸飽了,你也死了吧!”

  樓蕭聽著林夫人的話,抿住唇。

  這是在透露什么信息?

  林夫人一定知道些事情。若是要查真兇,就必須要從林夫人的手上下手。

  林太傅身上的毒,看上去起碼是兩三年了。從林夫人的話語中,她應(yīng)該也是知道這毒的事情,她暗指這毒害死了林太傅?

  她思索的太認真,以至于身邊的男人那直勾勾盯著她的視線,她都自動忽略了。

  林夫人說完這話,整個屋子里靜謐的詭異。

  兒子站在一側(cè),臉色蒼白,很怕棺材里的人忽然跳起來把他們給掐死,緩緩?fù)笸耍麄€小臉上難以言喻的恐懼。

  爹死了,可是娘變得更加可怕了。

  林夫人正要摸上棺材,忽然棺材搖晃了一下,把她給嚇了一跳,臉色煞白。她被嚇得連連后退,退到了兒子身邊,牽起兒子的手就往外跑。

  真的是用跑的,一副見鬼的神色。

  門口的侍衛(wèi)不解的問道:“夫人,發(fā)生了何事?”

  “鎖門,鎖門,不要讓任何人進去!”林夫人尖聲叫了起來。

  門口的護衛(wèi)沒有猶豫,聽見吩咐,立刻將門給上鎖。

  “咔噠”的一聲響,也讓四周立時歸于平靜。

  樓蕭率先從桌底下起身,知道剛剛棺材搖晃的原因是什么,她瞥了一眼也從桌底下起身的男人,挑了挑眉梢。

  剛剛是這個男人一掌擊在棺材上,讓棺材搖晃了一下,林夫人心虛,被嚇到逃跑。

  “想不到還有這么一出戲?!?br />
  樓蕭咂舌,又推開了棺材蓋。

  黑色的血液已經(jīng)凝結(jié)住了,看起來就是一塊一塊的,很詭異。

  “林太傅生前就傳和林夫人感情不好,經(jīng)常夜不歸宿,而且在外面養(yǎng)了不少女人,私生子恐怕也不少。這毒,你知道怎么下的嗎?”

  北冥擎夜看她那眼底狡黠的壞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冷著臉沒有回答。

  “切,你真是沒情趣,是不是沒娶媳婦呢?也對,就你這樣沒意思的人,難怪娶不到媳婦?!?br />
  “……”該死的樓蕭。

  “瞪我干什么?我就是說了一句實話?!睒鞘挃偸郑八亩?,是通過男女交合下的。所以,下毒的不可能是林夫人,聽我爹說過,林太傅自從五年前不小心碰過林夫人后,就再也沒有碰過了。”

  男人默。這毒,確實很奇特。

  “還有一個,他的后腦勺有一個明顯的腫塊,而且據(jù)我所知,這種腫塊,應(yīng)該是被人一掌給擊中腦部造成的。所以,林太傅,是被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一掌擊中腦袋而亡。”

  其實她本來還想開顱的,但是又想到現(xiàn)在這種硬件設(shè)施如此差的環(huán)境下開顱,對這位死者好像有些不太尊重了。

  北冥擎夜蹙眉,只是說了一聲:“好?!?br />
  一個字,昭示著他心底的不悅。

  樓蕭用錦帕將絕殺給擦干凈,想到什么,忽然遞給了北冥擎夜。

  “喏,你的東西,物歸原主。”

  她這不過就是試探,覺得北冥擎夜這小子,一定是有潔癖的男人。

  否則那日從亂葬崗出來,他就馬不停蹄的去洗澡了,看來是潔癖很重。

  她一個驗尸的,都不嫌棄,他還沒有碰到那些尸體,就先把身子給清洗干凈。

  嘖嘖!

  北冥擎夜嫌惡的瞪了她一眼,冷聲道:“送你了?!闭f罷他便轉(zhuǎn)身往窗外掠去。

  得了結(jié)果,他就跑了,連一聲謝謝都不說。

  樓蕭輕嗤了一聲,將棺材蓋闔上,轉(zhuǎn)身也掠出了窗戶。

  看來,她現(xiàn)在這個身份很不好查案呢。如果,她可以和那刑部劉尚書一樣,那查案起來就簡單多了。

  ……

  翌日,樓蕭沒有去三王府。

  因為三王府現(xiàn)在被監(jiān)禁,她不想惹麻煩,所以沒去。

  樓思思急匆匆的來尋她,說:“三哥,你聽說了沒?”

  她推開樓蕭的屋門,一臉好像看見了不得了事情的模樣。

  樓蕭抬頭,不是很熱絡(luò)的問:“怎么了?”

  “三王爺清白了。今日那劉尚書說,林太傅是被武功高強的人一掌擊中腦袋而亡,還了三王爺一個清白。畢竟呀,以三王爺這樣又癡又傻的人,怎么可能會有武功來殺人?”

  樓思思的話,一點都沒有引起樓蕭的熱情。

  因為這驗尸的結(jié)果,分明就是她昨晚上說的。

  那夜凰門的夜公子,就這么輕易的竊取了她的果實轉(zhuǎn)而交給別人,讓別人立功。

  她輕嗤了一聲,倒也不是憤怒,只是不屑。

  “卑鄙小人?!彼蛋盗R了一聲。

  樓思思疑惑的看著她,不解問道:“你剛剛罵誰呢?”

  “一個奸商?!睒鞘捳f。

  樓思思恍悟似的,問道:“你今日不用去三王府嗎?”

  “不去。等他們來請我?!奔魻€了一件北冥擎夜的衣裳,那傻兔子肯定是沒脾氣的,但是暗夜和暗影就不好說了。

  ……

  三王府。

  暗夜忽然聽見了自家主子打了一個噴嚏,疑惑而又擔憂的問道:“主子,您這是著涼了嗎?”

  像他們家主子身體向來堅實,從小到大還真沒有生過什么病。

  但……

  “不是,花粉味。”男人蹙眉。

  他想起昨晚上,清晰的聞到了樓蕭身上的花香,可他沒有絲毫過敏的反應(yīng)。

  甚至,還隱隱懷念樓蕭身上的香氣。

  他眸光一斂,忽然問道:“樓蕭呢?”

  那小子,今日沒來。

  暗夜抹汗,輕輕的說:“樓蕭今日沒有來,肯定是心虛了。昨日他將主子的衣裳給剪成那副德行,今日是不敢來了吧。”

  上好的一件錦袍,那樓蕭竟然眼都不眨一下,剪爛了!

  他都要替他們家主子憤懣。

  “派人叫他過來?!北壁で嬉鬼庖婚W,淡淡吩咐。

  暗夜很詫異,他們家主子竟然主動要見樓蕭,平日里對這樓蕭,愛見不見。除了想要刁難樓蕭之外,根本沒有要親自見樓蕭的心思。

  這會兒……

  北冥擎夜抬眸看他。

  一個眼神,懾人萬分。

  暗夜頭皮一麻,不敢再多問,立刻轉(zhuǎn)身去叫人。

  到了門口,他又停下了,轉(zhuǎn)頭問道:“主子,今日午膳您想吃什么?屬下特地吩咐了廚房給您準備了豬肝豬血補補身子?!?br />
  “……”

  只是光光聽著名字,就想起昨晚上樓蕭用絕殺割開尸體皮膚,流出黑色惡心血液的畫面。

  北冥擎夜的臉色倏地一沉,漠然道:“什么都不要,清粥便好?!?br />
  暗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頭。

  他們家主子真的可以出家做和尚了,不愛吃大魚大肉,不酗酒,最重要的是,不近女色。

  這不就是和尚的標準?

  ……

  樓蕭與樓思思說完話就走出門,去了刑部衙門。

  說不定,給林太傅下毒的女人,就拿走了林太傅的鑰匙。

  她不在乎別的,她就想要拿到那五把鑰匙。

  入了衙門,劉尚書正翹腳喝茶,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也對,今天剛剛立功,受了不少獎賞吧?

  樓蕭撇嘴,清了清嗓子。

琉璃火(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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