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一聽,急忙趕了過去。
樓蕭拿著掃帚的手緊了緊,臉上懵了一下。
巫咒?北冥擎夜中的是巫咒?
那一剎那,她的腦子里似乎涌上了無數(shù)復(fù)雜的思緒,但這樣的思緒也不過剎那就被壓制下去了。
那夜凰門門主說要幫一人解咒,幫的是誰呢?該不會就是這北冥擎夜吧?
如今這天下,哪里還有人會中巫咒的,畢竟南疆人都死絕了,想來想去奸商說的人是這三王爺?shù)目赡苄愿蟆?br />
她忽然丟下掃帚,走了過去。
她想去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巫咒,竟然可以讓一個人變成這樣,癡傻無能又丑陋。
如果不是因為毀了容,他也沒必要每日戴著面具遮面,所以一定是巫咒導(dǎo)致毀容。
樓蕭只是好奇,并不想將自己的能力暴露在外,可是當(dāng)她走到了門口時,就被人給攔住了去路。
暗影的長劍出鞘,將她給攔在了門口。
“他……三王爺怎樣了?”樓蕭小聲問道,帶著一分試探。
如果是給傻兔子解巫咒的話,這事情,她倒是愿意做。
北冥擎夜這孩子真是太可憐了,在外做了十年的質(zhì)子,回國還要遭受別人的異樣嘲弄目光,竟是沒想到現(xiàn)在還中了南疆巫咒。
真是個命運多舛的孩子。
不過……
她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也幫不了?!卑涤袄渲槪鏌o表情的將樓蕭的好意給拒絕了。
樓蕭撇了撇嘴,說:“你沒問我怎么知道我?guī)筒涣嗣??你們家主子就是被你們這些迂腐無能的下屬給坑成如今這番模樣的?!?br />
暗影瞪眼。
樓蕭竟然說他坑主子?
“我跟你說,巫咒這東西,我還是略有耳聞的。而且我還認(rèn)識一人能解咒,你真的不打算讓我進去看看?”
暗影聽她如此說,似有所松動。
“那好,進去不許說話?!?br />
樓蕭頷首,由著暗影將她領(lǐng)入屋中。
屋里似乎有一股血腥味彌漫。
榻邊放著一只洗漱所用的水盆,水盆里有黑色的血。
北冥擎夜仰躺在榻上,似乎已經(jīng)不能動彈了,雙眸闔緊,卻不見任何的其他情況。
樓蕭想再往前一步,暗影依舊攔著她,鎮(zhèn)定的搖頭。
“暗影,我像是個壞人嗎?你這么防著我,你讓我看看他?!?br />
暗影依然沒有動靜。
暗夜走了過來,推開暗影說道:“你這個榆木腦子。樓蕭,過來,看看主子?!?br />
被暗夜推了一下,暗影一臉錯愕的看著暗夜。
什么時候暗夜這么相信樓蕭了?之前還一副反對樓蕭,勸告主子小心樓蕭的,現(xiàn)在怎么就……
暗夜瞪了暗影一眼,側(cè)身讓開了路。
樓蕭狐疑的看著暗夜和暗影,這兩人的態(tài)度可真是讓人奇怪。
此刻站在床榻邊的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老頭,白花花的胡子,身著官服,應(yīng)當(dāng)是太醫(yī)。
可是畢竟只是太醫(yī),太醫(yī)對巫咒這種東西可是一竅不通。
“這位老太醫(yī),三王爺?shù)纳碜尤绾瘟??”樓蕭忽然問?br />
老太醫(yī)愣了一下,支吾著開口:“樓少爺,從三王爺?shù)拿}象看,此刻不見絲毫異象,恕本官愛莫能助。”
“哦,知道了,你走吧?!?br />
“樓蕭!”暗夜一聽樓蕭讓老太醫(yī)走,就急了。
這什么時候,是能讓人走的時候嗎?
樓蕭一個銳利的眼神橫掃了過去,氣勢十足,竟是成功讓暗夜閉上了嘴。
樓蕭走到了榻邊偷偷瞄了一眼。
“暗夜,派人送老太醫(yī)回去吧,有勞太醫(yī)了。”
她冷靜吩咐,反而就像是她也是這王府主子一般。
暗夜心中急切,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相信一次樓蕭的話,送太醫(yī)離開。
樓蕭見人走了,這才出聲道:“我對解咒一事只是略有耳聞,聽說用狗血可以緩解一下他的痛苦?!?br />
此刻整個屋子里就只剩下暗影與她了,榻上的男人雖然昏迷不醒,可他的身子在顫抖。
樓蕭的話,讓暗影持以懷疑態(tài)度。
“我不過是說說而已,愿不愿意做就看你們了?!睒鞘挃倲偸?,“唔,對了,晚些我會把那能解咒的人找來的?!?br />
暗影沉默了一會兒,許久之后,說了一個“好”字。
既然樓蕭如此說,他就尚且相信樓蕭的話。
“對了,暗影,你們主子是不是沒個月初七都會發(fā)作?”
暗影頷首。
樓蕭眸光一閃,看來那奸商要幫的人,是這北冥擎夜?
他們什么關(guān)系?。?br />
……
暗夜將人送走后,暗影便派人去取了狗血回來,滿滿一大盆狗血,血氣彌漫,整個屋子里都是這股腥味,惡心到讓人反胃。
暗夜問:“這是……這是做什么?”
“這狗血,要怎么做?”暗影也好奇問。
二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了樓蕭的臉上,帶著狐疑。
他們兩人都在懷疑,樓蕭是不是在坑他們。
樓蕭備受他們眼神的質(zhì)疑,反而一臉淡定,很是干脆的說:“我也就是偶爾了解到的,要是不靈,你們可不能怪我哦?!?br />
“……”暗影抽了抽嘴角。
暗夜一聽她這話,咆哮道:“樓蕭,現(xiàn)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樓蕭被他吼了一嗓子,不耐煩的伸手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語的瞪了他一眼。
“你吼我有用嗎?我像是開玩笑嘛?我可是好心幫你們。我聽說可以將狗血灑在他的身上,能緩解他的痛苦。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聽說,并不代表一定奏效。”
她只是在掩飾。
她看著這兩個下屬對她的猶豫和懷疑,她的心底也很著急。
再耽誤下去,只會讓北冥擎夜的痛苦更加重。今日還是初六,還不是初七,就已經(jīng)提前發(fā)作了,可見這巫咒潛伏在了男人的身體里多長時間了。
看在北冥擎夜這么一個可憐的份上,她才想要救他。
這下屬太墨跡。
“你們到底試不試?要是不試,他要死了可不能怪我哦。”
暗影和暗夜看了對方一眼,暗夜終于出聲:“就暫且試一試,要是主子有個三長兩短,你死定了!”
暗夜威脅的話,并沒有給樓蕭造成多大的影響。
樓蕭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暗夜又問:“怎么做?”
“把他衣裳扒光,把狗血潑上去。就是這樣?!睒鞘捊忉屩?br />
暗夜不敢猶豫,按照樓蕭的說法做。
要知道他們家主子可是有嚴(yán)重潔癖的人,如若知道這事情后,估計會想掐死他們吧?
暗夜將北冥擎夜的衣裳解開后,露出了男人精壯的胸膛。
樓蕭瞪大眼睛。
暗夜喚了她好幾聲,她才仿佛才回過神來看向暗夜。
“衣裳解開了,是不是就直接潑?”暗夜問。
樓蕭頷首,說:“你們要是不忍心的話,我來幫你們潑?!?br />
說罷,她便搶過暗夜的水盆,直接將狗血潑向了北冥擎夜的胸膛。
“嘩啦”一聲響,狗血便落在了男人的肌膚上,竟是發(fā)出了“滋滋”的響聲。
這詭異的聲音,讓暗夜和暗影都屏住了呼吸看著,不敢置信眼前的情況。
但北冥擎夜的身子的顫抖卻也停下了。
漸漸的,他的胸膛上顯出了一個奇怪的符號,黑色的血管暴起,在他的胸膛上構(gòu)成了一個奇特的花紋符號。
樓蕭盯著那符號,瞳孔一縮。
這……
這是南疆王族巫咒,可是相當(dāng)嚴(yán)重的咒。她在自己的母親筆跡中讀到此類巫咒時,還不由得唏噓感嘆,應(yīng)該不會有人用這么極端的東西吧?
畢竟施咒的人本身也要付出一些代價,施咒者身上也會承受相應(yīng)的痛苦。
嚇人!
“咕咚”一聲,她吞了一口唾沫。
“還真有些效果?!卑狄拐f,臉上立刻閃過了狂喜之色,笑著抬頭想告訴樓蕭,卻發(fā)現(xiàn)樓蕭的表情有些不對。
屋中狗血的血腥味彌漫著,都沒有讓樓蕭有反應(yīng)。
北冥擎夜這個男人,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
“哎,你們主子這巫咒是怎么來的?”樓蕭問。
暗夜皺眉,卻沒有說話。
樓蕭雖然救了他們家主子一命,可樓蕭終歸只是一個外人。
樓蕭沒聽見回答,也無所謂,只是微微聳了聳肩。
“如果無事,那我先走了。我覺得你們家主子恐怕需要沐浴,這個……應(yīng)該不用我來做吧?”
暗夜點點頭,一臉嫌棄的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走。
樓蕭微微松了一口氣。
……
樓府。
樓蕭摸著下巴,在屋中來回走著。
福一看著她來回踱步。
三少從三王府回來后就成這樣了,有些心事不寧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福一。”樓蕭忽然停下動作,眸光一轉(zhuǎn),凝視在了福一的身上。
福一總感覺他們家少爺這眼神,很詭異。
“三……三少,有何吩咐?”
“福一,你能犧牲一下不?”樓蕭嘴角一挑,露出了一分邪氣的笑。
她想來想去,萬全之策只有這么一個。
她的話,讓福一滿臉警惕。
“三少……”
“很簡單的事情,就是你扮一下女人嘛!跟我去一趟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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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34章 怎么辦
作者:琉璃火? 更新時間:2017-09-23 07:22:23? 字?jǐn)?shù):2951字
琉璃火(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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