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腹黑程度林錦蘊(yùn)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當(dāng)著杜雙笙的面,她一句話也沒說,順從地坐進(jìn)瑪莎拉蒂里。
車?yán)?,她聽不到外面那兩個人在說什么,只見顧青釋神情淡漠,而杜雙笙面帶微笑,似乎在陪著笑。
呵~皇朝太子爺,莫說杜雙笙,即使是杜家老夫人來了,也得尊顧青釋一聲顧大少爺,這就是錢與權(quán)之間的差別。
聽聞顧家是軍政背景。
林錦蘊(yùn)正想著,顧青釋便上車了,他按下車窗,對杜雙笙不冷不熱說:“勞煩杜三少了,改日登門拜訪,今天就先走一步了。”
金爵別墅,二樓窗戶還掛著林錦蘊(yùn)逃跑時的罪證,顧青釋回去什么也沒說,也沒發(fā)火,只將保姆一干人等全部辭退,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垃圾桶,林錦蘊(yùn)注意到,那上面沾了自己的血。
“去把自己弄干凈。”
很嫌棄地留下一句話,顧青釋就去了二樓的主臥。
林錦蘊(yùn)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血,盡管現(xiàn)在她沒什么心情收拾自己,但如果傷口不管,明天肯定會發(fā)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林錦蘊(yùn)在浴室里待了一個小時,出來時,驚見顧青釋就在自己房里,穿著一套灰白色的T恤和休閑長褲,正坐在床邊擦著頭發(fā)。
見她出來,顧青釋抬頭,頭發(fā)上的水滴順著他俊挺的鼻梁滑下,沒來由地,讓人臉紅心跳。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還看帥哥!林錦蘊(yùn)把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正色道:“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顧少,我們素昧平生,你為什么要給我制造這種麻煩?我不曾得罪過你。”
她身上穿著玫瑰色的浴袍,頭發(fā)也用玫瑰色的浴巾裹著盤在頭頂,整個人紅的就像桑拿里面剛蒸出來的一樣,額角的傷口只清洗沒包扎,隱隱還有再流血的可能。
顧青釋皺了一下眉頭,“過來?!?br />
“誒?”林錦蘊(yùn)眨了眨眼睛,顧青釋從床頭柜里拿出急用箱,垂眸專注地用棉簽蘸著消炎水,頭也不抬,“我不說第二遍。”
林錦蘊(yùn)帶著戒備心坐在床旁,在藥水碰到傷口的時候,她本能地身體向后仰,倒吸了一口氣,顧青釋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逃走,專注地處理傷口。
兩人坐的很近,中間近乎沒有任何距離,顧青釋平穩(wěn)的呼吸軟軟的吐在她的額頭上,就像霧氣一樣,你抓不到,但能感覺的到,就像有一只羽毛在撓她的掌心。
從小到大,除了爺爺和哥哥之外,沒有人這么疼過她,現(xiàn)在,哥哥走了,爺爺……也走了。
“你說的麻煩,是指我妨礙你繼承林董事長的遺產(chǎn)還是阻攔你和溫然的婚事?”
顧青釋往她傷口上貼了個紗布,話里隱隱有譏諷的意思,“你不是林董事長的親孫女,林家的財產(chǎn)本不屬于你,溫家家大業(yè)大,需要的兒媳婦絕不是一個下臺的女人?!?br />
“爺爺臨終前把林氏集團(tuán)交給我,我知道我不是爺爺?shù)挠H孫女,未來我也一定不會霸著林家的財產(chǎn),我只是想拿下和皇朝的合約,穩(wěn)定股市,等爺爺?shù)娜ナ澜o公司帶來的影響平息之后,我會適當(dāng)把權(quán)利逐漸還給林家人?!?br />
爺爺一去世,所有人都把她當(dāng)成白眼狼,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理解她的苦衷和為難,林錦蘊(yùn)何嘗不委屈,卻又有誰站在她的立場上為她考慮過絲毫?
“我知道我自己是外人,但我蒙受爺爺十多年的恩情,如果不完成爺爺?shù)倪z囑,我……我以后就算是死了,也沒臉去見爺爺?!?br />
顧青釋聞言神色頓了一頓,林錦蘊(yùn)意識到失態(tài),她昂起頭眨了眨眼睛,再開口時,情緒十分平靜。
“這些是我的事,不需要別人評頭論足,但你說要娶我這件事,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我希望你向外界澄清一下?!?/div>
覃洛陽(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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