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嘟著小嘴,夾起的半塊魚肉重重的放在了自己碗中,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插在碗中。
喃喃道:“嘴不就是用來說話的嗎?我堂堂地產(chǎn)大亨的女兒,何時這么狗腿過……”
“你又在嘀咕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
有奶便是娘,我忍!
接下來,羅衣吃飯倒是規(guī)矩了許多。
飯罷,裴清酌吩咐下人拿來了府中的賬本,往羅衣眼前一堆,美其名曰:“府中之事交給外人不放心,王妃盡早掌握為好。”
羅衣嘟著小嘴,到底還是接過了賬本。
之前已經(jīng)對府內(nèi)大小事務(wù)有了了解,這些賬本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
可是當(dāng)她打開賬本,有種想打人的沖動,一雙美目圓睜,死死的盯著裴清酌。
本以為只是府中賬務(wù),誰知道還包括了整個王府在云州的產(chǎn)業(yè)——良田,布莊,糧鋪等。
“王妃身為太師府唯一的嫡女,太師府百年之后還得仰仗王妃,王妃還是趁早鍛煉?!迸崆遄迷频L(fēng)輕的說道。
韓廣“噗嗤”一聲,感覺到自家腹黑王爺?shù)睦淠浚爝叺男σ庥稚锪嘶厝ァ?br />
“若是無其他事,卑職告退!”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韓廣趕忙開溜。
“害,這王爺還真腹黑的不一般!”
“怎么感覺主播小姐姐被壓榨了呢!”
“你們懂是什么,王爺這么帥氣,被壓榨也是一種福氣?!?br />
”求王爺壓榨我吧!”
滿屏都是花癡女的愛慕。
羅衣扶了扶額頭,輕輕地搖了搖頭,果然還是那個看臉的時代。
忽略掉彈幕,全神貫注的了解起了王府的產(chǎn)業(yè)。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韓廣的聲音:“啟稟王爺,刺史府有信送來?!?br />
進屋后,韓廣雙手抱拳,朝著羅衣的方向行了個禮,隨后把信呈到裴清酌面前。
信封上寫著‘云王親啟’四個大字,裴清酌拆開信封,幾行娟秀的字跡落入眼簾。
云王在上,不日中秋,每逢佳節(jié),云州天清如水,明月如鏡,河中蓮燈星星點點,岸上青年來來往往,甚是熱鬧!云王初來云州,民女斗膽請纓,陪云王了解云州民風(fēng)。
落款處署著‘茵兒’二字。
“這種信今后不必呈來!”冷冰冰的語氣響起,信被順手丟進了紙簍。
“是!”
房中的溫度仿佛低了幾度,羅衣抬頭看向了裴清酌。
孫望到底在信中寫了什么,裴清酌這般生氣?
活該他,誰讓他這么腹黑,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哼……
羅衣嘴角微微上揚,有些沾沾自喜,朝著裴清酌吐了吐舌頭。
殊不知她這些小動作裴清酌盡收眼底,油然而生一計。
“今后這種信直接呈給王妃!”
方才還在沾沾自喜的羅衣有些錯愕,裴清酌后腦勺是長了眼睛嗎?這會她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樣,就算憋出內(nèi)傷,她也不敢嘲笑裴清酌這個冷臉王爺。
韓廣杵在原地,看看自家王爺,又扭頭看向羅衣。
“還不把信撿起來?”某黑臉王爺催道。
“是,是……”
后知后覺的韓廣連爬帶滾的撿起紙簍中的信,朝著羅衣的方向走去。
“我不看!”
第六感告訴羅衣,這封信有危險,不等韓廣呈來,她慌忙起身說道。
裴清酌不緊不慢的接過韓廣手中的信,朝著羅衣走去。
四目相對之下,羅衣不自覺的膽怯,順勢坐了下去。
裴清酌把信往賬本上一放,居高臨下,附在羅衣耳旁,輕聲道:“王妃說要與本王合作,愿意為本王排憂解難,既然如此,以后這些花花草草就由王妃來斬草除根!”
話罷,裴清酌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若無其事的回到原地。
羅衣這才看起了桌子上的信。
這還是自家主子嗎?韓廣呆若木雞,滿臉不可思議。
“查云州鹽量走私,小心行事,且不可打草驚蛇?!?br />
“是!”得令后,韓廣退了出去。
不是說古代女子都矜持嗎?孫長茵豈能如此不要臉,離中秋還有大半個月,這就給裴清酌寫信相約。
不知道裴清酌是有夫之婦嗎?
裴清酌跟羅衣可是拜過堂,敢這么明目張膽搶她羅衣的男人,簡直豈有此理!
孫望既然不好好管他女兒,她羅衣便當(dāng)仁不讓了。
心里已經(jīng)想著替裴清酌排憂解難,嘴上卻說:“這次爛攤子我?guī)湍闶帐?,王爺以后可要多小心外面這些鶯鶯燕燕!”
啊呸,怎么這語氣這么像受氣的小媳婦呢!
趕緊又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去洗漱,這就告退!”
話罷,匆忙離去!
黃昏將至,下人們已經(jīng)開始添燈。
出了房門,羅衣緩緩回到自己的院子。
“參見王妃!”
見羅衣進院,雯兒眼尖,率先行禮喊道。
“準備沐?。 ?br />
“是!”
原主之前太作,為了討好皇后,雪扇剛來,就把自己的兩個陪嫁丫鬟打發(fā)了。
可眼下偌大的王府,沒有自己人,從人牙子那里買來的丫鬟畢竟沒有感情,見利就眼紅。
各個宮中送的細作,雖然處理了不少,可像皇貴妃的人羅衣還是留了下來。
趕走一個知道底細的暗線,保不準又潛伏進來一個。
而雯兒則是皇貴妃的人。
寧清是裴清酌安排給羅衣的侍衛(wèi),為了掩人耳目,她近身伺候。
“參見王妃!”
羅衣不語,坐在了凳子上,朝寧清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寧清很是聰明,之前羅衣隨便指點一二,她便從沐府賬務(wù)中看出端倪。
有這么一個好手在身旁,不用白不用。
“坐!”
羅衣表情嚴肅,寧清也不敢不從,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了下來。
羅衣從賬本中拿出一沓地契往桌子上一扔,吩咐道:“這是王府在云州的產(chǎn)業(yè),從東到西,從南到北,一一整理出來,從明天開始,我要走訪熟悉產(chǎn)業(yè)。”
“遵命!”
“可以可以,這操作騷呀!”
“真驗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br />
“剛剛還為王妃打抱不平,現(xiàn)在看來,是我們多心了!”
因為這一波騷操作,直播間禮物蹭蹭的往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