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喊了一聲,趙凡凡攥緊了我的手,哆嗦了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大聲。
“在哪里?”她聲音微弱,“佳琪你別嚇我!”
我們回頭去瞧,嗐,哪還有人的影子。
黑暗中,有雙手搭上了我們的肩膀。
回過頭,是黑著臉的宿管阿姨。
宿管阿姨一邊批評教育我們,一邊不情不愿地為我們開了大門。
回到宿舍,周勝男早就在了,見我們一副剛從戰(zhàn)地逃回來的樣子,哈哈大笑:“你們遇見鬼了,這樣失魂落魄的。”
“你還別說,我真覺得遇到鬼了,今天的氣氛不對勁,尤其是垃圾山那邊,我好像看見了一個影子。”一口氣說完后,我喘著大氣。
“佳琪,你想多了吧,我們哲學系的學生可都是無神論者,別疑神疑鬼的?!?br />
“是真的,而且那影子像……曉莉!”
話音落下,宿舍一陣沉寂。
周勝男一本正經(jīng)道:“這話可不能亂說,這個時間點,如果是曉莉,她在學校不可能不回宿舍住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林曉莉都請了好幾天假了,雖然我們聯(lián)系不上,估計也沒事?!?br />
周勝男搖頭:“誰知道呢,大小姐行事跟旁人不同,平時就很任性,沒準和誰鬧翻了,正賭氣呢”。
趙凡凡沒說話,眉頭微皺,似乎心事很重。
林曉莉是當?shù)厝?,老爸是當?shù)刂髽I(yè)的董事長,每周都會回家,只是這一次請假的時間有點長了。
我們三人不再說話,各自上了床。我閉上眼睛,心里盤算著明天給林曉莉再打個電話。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電話還沒打,輔導員就來了。
輔導員看我們睡眼惺忪的樣子,頓時語氣就嚴厲了。“你們還睡呢,室友沒了都不知道嗎?”
我聽了這句話感覺莫名奇妙,凡凡和周勝男在旁邊好好的啊。我們三個大眼瞪小眼,不過三秒之后,我們都鬼嚎起來。
難道是……
曉莉出事了嗎?
“你們也不知道?這下怎么辦?完了,完了……”輔導員慌了神。
輔導員是一位二十七歲的小伙子,研究生畢業(yè)來政法大學哲學系做輔導員,工作不到一年,他可不想自己帶的班級出什么亂子。
還是周勝男理智,她說:“老師,你怎么知道曉莉出事了?”
“昨天,林曉莉的父親打電話,說曉莉好長時間沒有跟家里聯(lián)系,打電話也無人接聽??赡軟]出事,但是無法聯(lián)系。她父親很生氣,我們要趕快找到她?!?br />
輔導員說著,又加了一句:“有錢人我們得罪不起?!?br />
走時,他讓我們好好想想曉莉可能聯(lián)系的人或者可能去的地方,這兩天批了我們的假,要求盡快找到她。
輔導員的話讓我們不得不緊張起來。
他,他肯定知道曉莉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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