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三房金林瑤是蕭國現(xiàn)任的皇后。
她沒有皇子,只有一位公主,封號朧月。
蘇媚出身的蘇家除了嫡長子蘇樊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富商外,還有一位嫡長女,名喚蘇柔。
蘇柔自入宮以后,一路登上了皇貴妃的寶座,她的膝下有養(yǎng)子蕭楚越,是金林瑤皇后之位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如果說金家大房和他們不同出一脈他們不在乎,可金林瑤卻是實(shí)打?qū)嵉暮退麄兺鲆幻}。
為什么他們不顧及金林瑤?
為什么他們放棄拉攏金林瑤成為助力,選擇踩她捧蘇柔?
難道這其中真的另有隱情?
難道是因?yàn)榻鹆脂幭ハ聼o子,而蘇貴妃有養(yǎng)子蕭楚越?
可當(dāng)初蕭楚越又為什么會選擇富豪蘇氏,而不是太傅金氏?
畢竟錢用別的辦法也可得,可權(quán)就不一樣了。
難道,皇室和金氏之間……有什么不為人知,讓蕭楚越不敢明面上爭取金氏支持的東西?
金子卿腦子里有些亂。
她禁不住站在原地各種猜測。
金子卿剛想繼續(xù)試探整件事的虛實(shí),便聽蕭楚河接著道:
“看來你這個‘草包’知道的還真不少。”
……
金子卿的思緒戛然而止,蒙了。
她那么認(rèn)真結(jié)合上輩子的經(jīng)歷猜測其中的緣由,結(jié)果卻忽略了蕭楚河給她設(shè)下的大圈套。
這下金子卿不僅沒套出蕭楚河的話,反倒透出了自己不簡單的老底。
金子卿暗自咬牙,看來眼前的這位戰(zhàn)神確實(shí)心思縝密,自己與他對上必須毫不放松警惕。
本想繼續(xù)跟他搟璇,卻聽蕭楚河接著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頂替金家大小姐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
金子卿沒有料到,蕭楚河竟會以為她不是金子卿。
但其實(shí)蕭楚河這么想,也并非沒有道理。畢竟現(xiàn)在的她,和之前那個天真懵懂,身無長技,甚至蠢笨的形象實(shí)在太不相符。
蕭楚河冷厲的視線緊追著金子卿的眼睛不放。
他原本也只打算見一見救了自己的人,卻沒想到竟然被他撞見了一個這么有意思的丫頭。
她身上的秘密令他好奇,讓他忍不住探究和窺視。
金子卿很是是心虛。
但是,她很快就又落落大方地直視了蕭楚河的眼睛——越是面對精明的人,她越是不能心虛。
一但她產(chǎn)生了心理漏洞,這場戰(zhàn)斗她便穩(wěn)輸了。
這具身子本來就是她自己的,如假包換。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她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取代她站在這里的人還是金子卿——是二十年后,受盡苦楚,涅槃重生的金子卿。
更何況,‘死而復(fù)生,借尸還魂’一事本就無法解釋,在這世上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可以表明,她不是金子卿。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可心虛的?
金子卿抬眸一笑,落落大方:“我就是金子卿。當(dāng)朝一品太傅的嫡女,當(dāng)朝一品御醫(yī)的嫡孫女。哪怕我爹娘常年不在家,他們的女兒也不至于被人掉包,錚王殿下怕是太異想天開了些?!?br />
蕭楚河一頓。
見他仍舊不信,金子卿冷笑一聲。
“是,我是不善良,沒修養(yǎng),我錙銖必較,我城府深。我之前之所以逆來順受,被人當(dāng)成草包,是因?yàn)槲姨趿?,太好欺?fù)了!
雖然我是太傅的嫡女,可是我的爹娘長期不在,金家那些雖然是我的親人,可他們又怎會十成十的真心待我?
所以我才會想要變強(qiáng),翻了我娘的醫(yī)書去學(xué)醫(yī)。因?yàn)閷W(xué)了醫(yī),我有了可以傍身的東西,我又何必再繼續(xù)隱忍?只可恨我剛剛決定一展宏圖就遇上了你這么個負(fù)心人,被我救了,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這里百般為難、刁難于我!”
金子卿滿口謊話,可她卻沒有分毫的心虛,反而理直氣壯,面紅耳赤。
她雖然說的是謊話,可卻也是想要存活于這亂世深潭里,弱肉強(qiáng)食、強(qiáng)者為尊的野獸法則,更是上輩子,被人算計(jì)欺負(fù)致死的悲哀怨氣,和她自己在這件事里的不貧、委屈!
她迎上蕭楚河冰冷的目光,認(rèn)真反問道:“你若是我,你該如何做?”
蕭楚河沒有答話。
他低著頭沉默著,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眼前的人身上多了幾分旁人無法接近的氣場,那是孤獨(dú)、隱忍、孤身向前、義無反顧的氣場。
金子卿猜不透蕭楚河,兩個人僵持不下。
金子卿看向眼前人腿,想過前世里關(guān)于蕭楚河的種種,決定賭一把:
“其實(shí)我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br />
“我們都不愿意當(dāng)獵物。我們都想要做猛獸。”
“你說的不錯?!彪m然那些話還不能抵消他對于金子卿的懷疑,但也足夠讓他對金子卿生出好感。
蕭楚河的眸光瞥了眼身后一路跟蹤的金相容:“你想要如何當(dāng)猛獸?”
“自然是……精準(zhǔn)出擊,撕裂對手的喉嚨。”
金子卿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金相容的身上,激得她一怔。
一旁,正躲著的金相容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么,可見他們二人的舉止如此親昵,金相容有些不平。
她哪里會是金子卿那個草包能比得了的?蕭楚河怕是常年在戰(zhàn)場糊涂了,這才分不清誰好誰壞!
想著,金相容便是想要上前來和蕭楚河搭話。
“錚王殿下,您覺得我金家景致如何?”
“確實(shí)不錯?!?br />
“這美景呢,要和懂的人一起欣賞才是最好,大姐姐才疏學(xué)淺,您不如和相容一起?”說著,金相容緩步走了過去,抬起手來抿了下鬢角的碎發(fā)。
“相容?微風(fēng)吹棹歌,日暮相容與……名字不錯,只可惜,人不怎么樣。”
面對蕭楚河的譏諷,金相容面色一白,立刻駁道:“錚王殿下,您可不要為她的表面模樣所迷惑了。金子卿,她勾三搭四,之前還在迷戀太子,現(xiàn)在卻連您也開始肖想了!錚王殿下,您可一定要小心,不要識人不清??!”
聞言,金子卿笑了笑:“三妹妹還真是有雅興,在這里說我的壞話。”
“怎么,你做的出,還不許旁人說了?”金相容盯向金子卿,既然她讓她在蕭楚河面前出丑,那她也不需要顧及金子卿了!
金相容的目光死死的盯向了金子卿身旁的水池。
看到金相容接近,金子卿不慌不忙,緩聲道:“相容啊,有沒有人教過你,哪怕是恨一個人,也不能夠把恨意都寫在臉上?”
金相容剛想要再說點(diǎn)什么,便見金子卿猝然出手,狠狠的將金相容推進(jìn)了水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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