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夫人屋里,眾人早就到了,就連向來極少出門的君瑤也在,不免讓君御煙覺得詫異,不知道老夫人有什么事兒。
“見過老夫人?!本鶡煿Ь葱卸Y,老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沖著君御煙招手:“過來?!?br />
“是?!?br />
君御煙走到老夫人身邊,親昵的挽著老夫人的胳膊,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君紀(jì)月,那會兒還好君紀(jì)月走的快。
要不然把她們遇上刺客的事兒告訴老夫人了,自己免不了要被禁足,還會被警告不許再和衛(wèi)凌走的太近。
君家也會因此疏遠(yuǎn)衛(wèi)凌,君家絕對不能與衛(wèi)凌為敵。
“煙兒,祖母叫你來,是有事兒跟你說?!崩戏蛉伺闹鶡煹氖?,“三日后,皇上要舉行宮宴,以往都是祖母領(lǐng)著你們?nèi)サ模衲昃陀赡泐I(lǐng)著幾位妹妹去吧,祖母就不去了?!?br />
以往君御煙總是惹事生非,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生怕這丫頭沖怒了圣駕,連累君家上下,如今這丫頭管賬管的好,也比以前懂事許多,她便不用再跟著了。
君家沒有當(dāng)家的主母,她又年紀(jì)大,實(shí)在不適合再出席這種場合。
“祖母為什么不去了?”君御煙不免訝然。
說是宮宴,都是皇上犒賞群臣的宴席,女眷只是個陪襯,以男人為主的,實(shí)在無趣的很,祖母在的話,她還可以溜出去玩兒,可是要是自己領(lǐng)著妹妹們?nèi)ァ?br />
就是代表君家的女眷,也就不能擅自離席了,想到那種無趣的宮宴,便覺得沒意思的很。
“那日祖母要去替君家祈福,不能去了,你是君家長女,自然是可以代表君家的?!崩戏蛉宿D(zhuǎn)過頭甚是認(rèn)真的看著君御煙,目光里不容反駁。
君御煙恭敬的應(yīng)聲:“煙兒知道了?!?br />
既然老夫人已經(jīng)這么說了,自己就不能再多說什么,否則一定會惹得老夫人不快。
從老夫人屋里出來,君御煙看著被丫鬟攙扶的君瑤,輕聲喚道:“君瑤?!?br />
“大姐?!本庌D(zhuǎn)過身,對著君御煙微微福了福身,“大姐有什么事兒嗎?”
“老夫人說三日后的宮宴,你也要去,你這身子沒問題嗎?”君御煙有些心疼的詢問著,一看到君瑤,總能記得在上一世,君瑤吐血的樣子。
讓她難受的不行,所以今日去夢里云樓,她也就沒帶君瑤,不過幸虧沒帶,要是君瑤遇到今日的事兒,還不得嚇暈了過去。
君瑤微微露出笑:“要去的,我覺得這天氣好了,我身子也比以往好了很多,也該出去走走了,還是我主動央求祖母讓你帶我一起去宮宴的?!?br />
“是嗎?你若真是沒事兒的話,那就一起去吧?!本鶡熑耘f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君瑤,自從君瑤常年生病以來,是極少去這種場合的,更別說主動要求了。
不過,如果君瑤樂意去,她也樂的自在的帶著。
“二姐去是沒問題的,可是如果在宮宴上暈倒了,那該怎么辦?”
君御煙和君瑤回轉(zhuǎn)過頭,便見君紀(jì)月領(lǐng)著君樂珊朝著這邊大步走來。
君御煙瞇了瞇眼,這個君紀(jì)月一天不找不痛快,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么?
倒底是以前自己寵她寵慣了,根本沒把自己這個嫡姐放在眼里,看著走近的君紀(jì)月,君御煙緩聲開口:“三妹,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什么叫在宮宴上暈倒了?你在詛咒君瑤么?”
“月兒不敢,月兒只是說一下最壞的情況,二姐身子一向不好,這是府里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宮宴這么重要的宴會,皇上肯定會很看重,如果二姐突然暈倒了,一定會驚擾了圣駕,到時候我們君家都要被皇上責(zé)難的?!本o(jì)月對著君御煙恭恭敬敬的回著。
這個君瑤真是有意思,雖然是嫡女,也是沒落的二房的,大房和二房早就分家了,她現(xiàn)在只是寄人籬下,還想跟著一起去宮宴上出風(fēng)頭么?
君瑤聽了君紀(jì)月的這番話,臉色煞白,不由得握緊攙著自己的丫鬟的手。
君御煙沒想到君紀(jì)月會說出這番深明大義的話來,連君家的榮辱都搬出來了,果然是夠狠,不過照著君紀(jì)月的腦子,是絕對想不出這番話來的。
這話肯定是程姨娘教的,只是程姨娘這么做是為了什么?為什么不希望君瑤出門?莫說她心疼君瑤,一定會帶著君瑤去的,就是程姨娘不喜歡的,她就一定要做。
“你說的很對,可是君瑤既然要跟著,說明身子是好了一些的,就連老夫人都同意了的,老夫人一向很疼君瑤,如果不是她的身子好些了,怕是老夫人都不會同意她去的,你就別瞎操心了。”君御煙毫不客氣的回著。
程姨娘越是不想讓君瑤去,她就越要帶著君瑤,就算是君瑤真的會在宴會上暈倒,有她跟著,也不會驚擾了圣駕。
大家都忘記了,她的大舅是太醫(yī)院出身的,母親又很喜歡醫(yī)書,小的時候被母親逼著讀了幾年,雖然是個半調(diào)子,但是好歹簡單的還是懂一些。
所以今日那果酒,她才一看便知道有問題。
“可是,大姐,我這么做都是為了君家好,你不能…”君紀(jì)月不死的心說著,卻被君御煙直接打斷:“行了,你的一番赤膽忠心,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你若是有什么其他想說的,只管去找老夫人吧?!?br />
她可沒工夫聽君紀(jì)月在這兒說些天花亂墜的話,如果君紀(jì)月真的這么有心,剛才在老夫人面前,就已經(jīng)說了。
現(xiàn)在跟她說,無非是想把她當(dāng)槍使,讓自己去告訴老夫人,君瑤身體不好,不能跟著,會影響君家的。
老夫人要是聽了,不讓君瑤去,正好隨了程姨娘的心意,老夫人若是不高興,一定會大罵自己一頓,說自己不知道姐妹和睦。
這種一箭雙雕的事情,怎么說,都是程姨娘收益最大,她是傻了,才會聽君紀(jì)月的話。
君紀(jì)月沒想到君御煙根本不上當(dāng),不免氣的不輕,可只能生著悶氣,程姨娘根本是太小看君御煙了,還跟自己說,她這么跟君御煙說了,君御煙肯定會找老夫人的。
君瑤看著君御煙離去的背影,不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便迎上君紀(jì)月不友好的目光:“二姐,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知道,老夫人和大姐寵著你,君家也讓你白吃白喝了這么多年,你不該恩將仇報的?!?br />
一旁的君樂珊沒想到君紀(jì)月膽子這么大,敢對君瑤說出這么重的話來,忍不住輕輕拉了拉君紀(jì)月。
君瑤更是差點(diǎn)兒一個不穩(wěn),臉上慘白,扯出一絲笑容:“二妹多慮了,這開春了,我的身子比以前好多了,二妹說的情況,斷然是不會發(fā)生的。”
君紀(jì)月張口結(jié)舌的看著君瑤,沒想到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君瑤還是一意孤行,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君瑤看著君紀(jì)月的背影,便聽到君樂珊小聲說道:“三姐,你那么說二姐,就不怕二姐去告狀嗎?”
君紀(jì)月真是膽大。
“告狀?一個寄人籬下的人,就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林黛玉還沒她那么矯情呢,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本o(jì)月不大不小的說著。
傻子也知道,這話是說給君瑤聽的。
一旁的竹嫻聽了,不免氣的臉色鐵青:“二小姐,你看三小姐說話也太過分了,您好歹是個嫡女,而她不過是君府里的庶女,有什么了不起,敢這么說您,你就該去告訴老夫人。”
這也太欺負(fù)人,自家小姐一向宅在里,從不與人為敵,可是三小姐居然這么說自家主子。
“嫡女?”君瑤臉色煞白的嗤笑。
她算哪門子的嫡女?君紀(jì)月有句話說的很對,她不過是寄人籬下的,比話本子里的林黛玉還矯情。
如果爹爹還活著,二房還有人的話,她怎么會落得這么地步?
這些年在君府里,本就是寄人籬下,自己的身子又不好,處處活的小心謹(jǐn)慎,不敢得罪任何人,就是今日的事兒,她也不能去跟老夫人說,只能忍著。
她現(xiàn)在只有老夫人依仗了,如果失去了老夫人的寵愛,她就掉進(jìn)了萬丈深淵。
收起思緒,君瑤回復(fù)平靜:“今日的事兒,不要對任何人講,更不要讓老夫人知道。”
“可是小姐,您一直這么忍氣吞聲的話…”竹嫻實(shí)在氣不過。
君瑤猛然轉(zhuǎn)過頭,凌厲的目光看向竹嫻:“照我說的去做!”
“是?!?br />
竹嫻不敢再說什么,跟著君瑤一起離開。
三日的時間過的很快,宮宴向來是最受皇親貴族重視的事情,一般都是皇上犒勞有功之臣,才會舉辦的。
君府入宮的馬車早已侯在門外,君御煙領(lǐng)著冬蓮從西宛到了前面,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看著迎面走來的君紀(jì)月,一身穿著打扮也是不俗的,想來程姨娘也是用了心的。
君樂珊則是小心謹(jǐn)慎的跟著君紀(jì)月身邊,跟君紀(jì)月不同,看見君御煙,君樂珊客客氣氣的福身行禮:“珊兒見過大姐?!?/div>
末喜(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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