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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御煙聽的明白衛(wèi)凌的意思,那個是皇上器重的大皇子,不是自己隨隨便便能得罪的起的人,即使自己是君將軍的女兒,也不能這么任性。
君奕跟著接了話,抬手拍了君御煙一下,沒有避諱的開口:“就是啊,煙兒,你這丫頭,大皇子脾氣一向很好的,我還是頭一次看他這么生氣,你以前不是跟大皇子感情很好嗎?總是離哥哥長離哥哥短的,你做了什么惹他生那么大的氣?你現(xiàn)在怎么突然就變了,別說衛(wèi)離接受不了,我都接受不了?!?br />
女兒家的心思真是猜不透,連他這個親哥哥都弄不明白,為什么君御煙突然這么討厭衛(wèi)離,討厭到不惜得罪他的地步。
兩人自幼青梅竹馬,他還以為照著兩人的感情,君御煙及笄之后,就會嫁給衛(wèi)離,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衛(wèi)離大約也是這么想的吧?
“我沒有得罪他,再說了,哥哥,我只是覺得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能再孩子氣了,我倒底是未出閣的女子,不應(yīng)該太任性了?!本鶡煂χ然刂诉@個理由,她總不能把前世的那些事兒說出來。
就算說出來,大哥也不一定會相信的,而且一定會覺得她中了降頭,讓老夫人請個道士來府里作法,那才是笑話了。
君奕一聽,立馬笑了起來,忍不住調(diào)侃:“喲,我的煙兒這么快就覺得自己長大了?”
“討厭,我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本鶡焺e了君奕一眼,轉(zhuǎn)身領(lǐng)著丫鬟離開了。
君奕看著君御煙的背影,大笑了起來,對著一旁的衛(wèi)凌調(diào)侃,這丫頭真是一點兒規(guī)矩都沒有。
衛(wèi)凌看著那鵝黃色衣衫的背影,想起她剛才的那番話,君奕信不信,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不信的,那番話說的顯然很沒有說服力,不知道這丫頭在瞞著什么,但是他看的出,這丫頭身上似乎藏有有很多秘密。
君御煙沒想到這一天,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兒,一時間也覺得郁悶,以前自己真是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操心,只知道任由著別人擺布。
活在這些人制造的籠子里,就像只金絲雀一樣,現(xiàn)在才終于明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吃了她這只金絲雀,她卻都不知道,一直還成天傻乎乎的樂著。
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女子,前世那么活了一遭,她就是這世上最悲哀的女子了,真是可笑至極。
繞過長長的回廊,路過涼亭,再往里走,君御煙再次回到西宛,一進屋,就見君瑤坐在自己閨房里,臉上帶了些疲倦和憂心。
幾步走了過去,君御煙皺眉,忍不住埋怨:“二妹,你怎么來這兒了?身子不過才好一些,就到處亂跑,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嗎?”
她這個妹妹二房的長女,二叔得病死了,二妹孤苦伶仃的,一直在北方,天氣太冷,祖母心疼她,就派人把她接過來養(yǎng)在身邊。
這些年,兩人相處下來,也跟親生的姐妹沒有差異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二妹就開始生病,身子一直不好,待人雖然不會主動熱情,但也算是很和善的。
“大姐,你…”君瑤皺了皺眉,好像不認識君御煙一樣,搖了搖頭,“你好像變得不一樣了?!?br />
從那會兒看見大姐在院子里摔琴,后來教訓(xùn)程姨娘,那些種種的目光和話語,讓她覺得特別的震驚,震驚到不行,跟著祖母離開,安撫了祖母之后,她就趕來西宛,看看倒底發(fā)生了什么。
會讓大姐突然之間,好似變了個人一樣,讓她覺得有些熟悉陌生。
君御煙看著君瑤,對著身邊的人吩咐:“翠梅,你領(lǐng)著她們都下去,留著冬蓮伺候就行了,我和二小姐,有些體己的話要說?!?br />
以前她太單純,太傻了,覺得這些都是她的丫鬟,不知道凡事兒都要防著點兒,除了打小伺候她的冬蓮,如今,她誰都不能信,否則,就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是,大小姐。”翠梅對著兩人行了個禮,領(lǐng)著一屋子丫鬟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這讓君瑤更納悶了,以前的大姐是沒有秘密的,說話更不會避開這些常伴在她身邊的丫鬟。
現(xiàn)在果然是不同了。
眾人一退下,君御煙伸手拉著君瑤的手,想到前世君瑤大口大口吐血的樣子,就覺得心疼的不行,對著君瑤說話的聲音柔了很多:“瑤兒,大姐不是變了,大姐只是長大了,知道如何去保護你們了?!?br />
在這君府里,有太多的她看不到的心機,她不光要保護自己,也要保護好可憐的君瑤。
君瑤怔怔的看著君御煙,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忍住了,臉上帶了笑:“大姐,瞧你說的,你還未及笄,就跟我說什么長大呢,那會兒,我本來還擔(dān)心你的,既然你沒事兒的話,我也就先走了,你早些休息,明日就要開始管賬了,以后任重而道遠啊?!?br />
大姐確實長大了,眼神都能看到比往日穩(wěn)重了許多,愿她以后的日子,過的不要太難。
君御煙點了點頭,卻是很心疼君瑤,前世君瑤是病死的,自始至終郁郁寡歡,只是常常告誡她,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要謹慎些,她不以為然,覺得身邊都是可信的人,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君瑤就看的很清楚了,只是自己不在意,君瑤卻不敢多說什么,只是小心提醒。
晨昏定省,是大家族的規(guī)矩,即使君府是將門也少不了的規(guī)矩,以往君御煙讓程姨娘教的嬌縱,給老夫人請安,總是去得最晚的一個。
今天卻是去的最早的一個。
“煙兒今日怎么來這么早?”老夫人也顯得很意外,這丫頭怕冷,她也是知道的,即使這么暖和的天兒,早起也是很冷的。
君御煙恭恭敬敬的回:“祖母,以前是煙兒不懂事,以后煙兒不會再任性了?!?br />
她知道老夫人指的是什么,還好,這是自己的親祖母,一直沒有太計較什么,要不然,自己的日子一定不好過,程姨娘真是厲害的狠,軟刀子殺人,不見血。
“好,這樣很好?!崩戏蛉藵M意的點點頭。
君御煙看了一眼老夫人,低眉順目的開口:“老夫人,昨天在院里的事兒,我對程姨娘…”
“做的好,主是主,下人是下人,下人是不能騎到主子頭上的,你是我君府的大小姐,以后是要嫁入高門的,最不濟也是名門世家的公子,成了人家的主母,自然要有威信,我以前還擔(dān)心你性子太弱了,現(xiàn)在做的很好?!崩戏蛉朔畔率掷锏牟璞従忛_口。
對于君御煙昨天的做派,她沒覺得不妥,反而覺得很滿意,照著她以前的性子,嫁到別家,只有受欺負的份兒,那時,她對這個孫女還是不報什么希望的,只希望她能不給君家丟臉就好。
畢竟煙兒是君將軍的嫡女,掌管兵部,別人不敢為難她什么,可她要是自己作,那就是娘家也護不了太多。
“是,煙兒知道了?!本鶡熉犃死戏蛉说脑?,心底不免暗喜,本來還擔(dān)心因為程姨娘的事兒,惹的老夫人心里不快呢。
畢竟這些年程姨娘費了不少的心思哄老夫人開心,自己那么對程姨娘,興許老夫人會覺得她過分了,現(xiàn)在看老夫人的態(tài)度,說明老夫人并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老夫人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我聽程姨娘說,你今天和大皇子吵架了?大皇子寵你,是你的福氣,你可不能恃寵而驕,他畢竟是皇子,而你父親只是臣子。”
君御煙沒想到老夫人這么快就知道這事兒了,這府里藏不住秘密,可是消息也走漏的未免太快了點兒。
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翠梅,君御煙起身,走到老夫人身邊,依在老夫人懷里,握著老夫人的手,小聲對著老夫人撒嬌道:“煙兒母親去的早,煙兒以前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現(xiàn)在煙兒長大了,自然要跟大皇子保持些距離,免得落人話柄?!?br />
以前她跟衛(wèi)離親近,程姨娘從來沒勸著,更是支持她,也讓君紀月處處給他們制造機會,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清楚程姨娘的心思,只是細及恐怖。
“煙兒真的長大了,雖然我們將門不講這么多禮節(jié)規(guī)矩,但是你有這個想法是對的,祖母很欣慰?!崩戏蛉寺犃?,不免大笑起來,愛憐的摸著君御煙的頭。
這是煙兒這么大了,頭一次親近她,以前這孩子總是站的遠遠的,能躲著她,就躲著她。
君御煙更加的往老夫人懷里縮了縮,以前讓程姨娘教的,總是闖禍,祖母又不停的罰她,她很怕祖母,不敢親近祖母,卻從沒想過,這是她最親的人,是不會害她的。
“好了,好了,別撒嬌了,你要學(xué)管家,要學(xué)的事情很多,先去帳房看看吧?!崩戏蛉吮痪鶡熯@么一撒嬌,也是心情大好的,嫡長女,不管在哪個府里,都是祖母最疼的。
君御煙放開老夫人,起身恭敬的行禮,轉(zhuǎn)身領(lǐng)著丫鬟們離開了。
從帳房里,跟著管賬先生學(xué)了管賬之后,回到西宛,翠梅端上一碟點心,放在君御煙面前,對著君御煙恭敬開口:“小姐,這是三小姐讓人送來的桃花糕,您嘗嘗?!?br />
君御煙掃了一眼白瓷碟子上紅白相映的桃花糕,皺了皺眉:“讓人送回去吧?!?/div>
末喜(作者)說:
這本書寫了這么久,我很感激大家支持我的,說我多開的,我沒有辦法,訂閱不太好,但是我都盡量把書寫好,稍微寫的細致一點,就說我水,我就很謹慎,這九百多章里頭,我敢說我的每一章都對的起大家的訂閱,月票對你們來說沒有用處,不就求個月票,就罵我這個,罵我的那個,月票能夠補貼一點點收入而已,我早更的時候,也不給我,索性,我就懶得求了,我是寫小說的也得生活,如果收入好了,我為什么要那么折騰,我要生活,也不能為愛發(fā)電,大家可以每天早上再看,我更新是晚,但是我從來不水文,相互理解,說讓我完結(jié),爛尾真的是你們想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