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來想去呢,也覺得柳妹妹不是那種人,她可是柳國公的嫡出大小姐,行事做派都是代表柳國公府的,否則我早就拿著這東西去找父親了?!本鶡熥旖菐еΓ龡l斯理的開口,轉了話鋒。
把桌子上的那些證據(jù)重新裝進懷里。
“那是,那是,心意那丫頭被我給慣壞了,有時候,是有那么點兒不知輕重的?!绷鴩蛔〉狞c頭,額前已經(jīng)布了薄汗,小狐貍到底想干什么,倒是直接說呀,這樣賣關子,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一樣。
君御煙皺著眉:“既然是誤會,柳國公也出來了,我倒是有事兒相求?!?br />
瞧瞧,狐貍尾巴露出來了,繞了那么大的一個圈子,果然還是有別的目的,柳國公不免氣結,自己這么大年紀,什么世面沒見過,被一個小丫頭給耍的團團轉。
“什么求不求的,你有事兒只管說,不要跟世叔客氣。”柳國公面上帶著客氣,心里卻是忐忑不安。
君御煙仍舊是笑意盈盈:“有柳國公這句話就好,我有個姐妹,出身商賈,可是她中意前朝楊閣老的孫子楊文,兩人自幼青梅竹馬,我想請柳國公收她為養(yǎng)女去楊閣老那里提親,撮合了這樁姻緣。”
若不是楊閣老看不上他們定北侯府是行伍出身,她去求了父親就是,也不用費這么大的心思來找柳心意的父親了。
衛(wèi)凌沒想到君御煙打的是這么個主意,定定的看了君御煙半響。
那邊的柳國公,先是一愣,旋即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別的都好說,這個不行?!?br />
讀書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做生意的,他們柳國公好歹也是世襲罔替的世家,如果收了商賈之女做養(yǎng)女,那還不是放低身價了。
楊文和那個商家女的事兒,他多少是聽了一些的,楊閣老很是看不上那個女子的出身。
“我沒有別的事求,只有這件事求?!本鶡焾远ǖ哪抗饪聪蛄鴩斑€望柳國公成全?!?br />
強人所難就強人所難吧,今日她找了柳國公出來,這事兒就必須得辦成了。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答應?!绷鴩B連擺手,也是鐵了心的不愿意。
君御煙皺著眉,目光里沒有絲毫的忍讓:“既然如此,那我之后拿著這些東西去跪在玄武門前,求皇上和太后給我做主了?!?br />
衛(wèi)凌蹙著眉,看著君御煙的烈|性,暗暗思忖著什么。
“你,你,你,你這個可惡的丫頭!”柳國公指著君御煙半響說不出話來。
若是君御煙去求了她爹爹做主,自己找找關系,從中周旋,最多就是去賠禮道歉,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若是君御煙去玄武門,官員們上朝的必經(jīng)之路去跪著,到時候,事情鬧大了,還沒等皇上處置他們柳家,那些言官的唾沫芯子,就能把他給淹死了。
重重的吸了幾口氣,柳國公話語里沒了力氣的妥協(xié):“行,我就如你的愿,幫你一回,這一次之后,你和心意那事兒,就一筆勾銷。”
丟臉就丟臉吧,丟這個臉,總比等著讓君御煙去玄武門跪著丟臉好的多,那個不爭氣的逆子。
“多謝柳國公了,今日我既然叫了三皇子來做中間人,到時候,收養(yǎng)儀式的時候,還望柳國公能給三皇子發(fā)個帖子,還讓他來做中間人?!本鶡煂χ鴩蜌獾恼f道。
衛(wèi)凌是皇子,不受寵,也是皇族,有衛(wèi)凌在,這場收養(yǎng)儀式會更加的正式一些,到時候傳出去,好聽些,楊閣老也會多在中間做些權衡的。
柳國公不由得瞪大眼睛:“還辦收養(yǎng)儀式?”
“當然了,您收了她做女兒,是抬舉她,她不得給您敬杯茶喝嗎?”君御煙理所當然的開口。
柳國公擺了擺手:“行吧,明日就辦,你明日把她帶到府上來就行了?!?br />
紙包不住火,這事兒遲早要捅出去的,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認了,也算給自己個臉面,而且早點把這事兒處理了,他也能早點兒安心。
他這年紀被一個小丫頭從頭算計到尾,真是丟人!
“好,多謝柳國公?!本鶡煂χ鴩辛硕Y,柳國公便氣的轉身離開了。
柳國公一走,衛(wèi)凌幾步上前,目光直直的盯著君御煙,聲音冰冷:“這就是你說的十倍討回來?你還真敢?”
沒有絲毫的因為君御煙幫他,而顯得高興,反而是特別的憤怒,君御煙膽子真大,連柳國公都敢算計,那都是修行千年的老狐貍。
若是記上了,指不定這丫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個柳心意都敢對她痛下殺手,更何況,柳國公呢。
君御煙似乎明白了什么,知道衛(wèi)凌話里的意思:“沒想那么多,我只想著能把楊文的事兒給快點兒促成了?!?br />
她一時間還真沒想衛(wèi)凌那么周全。
“楊文的事兒,我自有別的路子,難道你覺得我連個禁衛(wèi)軍都不能拿捏在手里嗎?”衛(wèi)凌頭一次露了鋒芒。
他還輪不著讓一個女人不顧危險的去替他籌謀。
君御煙連連搖頭:“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幫你,也是幫我自己?!?br />
衛(wèi)凌有些不解的看著君御煙,便聽見君御煙聲音小聲說道:“你現(xiàn)在不懂,以后會懂的?!?br />
她怎么不知道為凌會有很多的手段可以把禁衛(wèi)軍拿捏在手里,只是早點兒幫著衛(wèi)凌成事兒,讓衛(wèi)凌做大了,前世的事兒才有轉圜的余地,一定要在衛(wèi)離坐上皇帝以前,改變朝中的時局,才能保全定北侯府。
衛(wèi)凌見她知道錯了,臉色也緩和了很多:“若想算計,就不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中算計,這樣拿身家性命去賭,縱然敵損一千,你也自損八百?!?br />
得不償失的事情。
君御煙點了點頭,眼底多了些感動,她總算是明白了,這是衛(wèi)凌的關心,那會兒自己和凌賀斗得時候,衛(wèi)凌就不高興。
自己又不顧危險的算計柳國公,衛(wèi)凌才會生氣的。
這一點,衛(wèi)凌和衛(wèi)離不同,你對他好,他也對你好,而衛(wèi)離的眼里永遠只有自己,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做的出來。
想到這兒,君御煙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那明日,就麻煩凌哥哥了?!?br />
衛(wèi)凌臉色好了很多,點了點頭。
雖然幫人說了情,但是那個商賈女,君御煙卻并不認識,晚上的時候,衛(wèi)凌派人帶了那個商賈女來府上,君御煙是在西宛的房里見的。
蘇錦瑟一身焦紫色的比甲,下身月牙白的襦裙,頭上是翡翠頭面,通身的打扮很是素雅,配上那副嬌俏的臉蛋兒,頗有股江南女子的做派,沒有絲毫商賈之女的味道。
可見家里人養(yǎng)的很好,怪不得楊文那么看重這個女子。
“民女蘇錦瑟見過君大小姐?!碧K錦瑟對著君御煙行禮,沒有見到侯府大小姐的做低伏小的姿態(tài),而是恰到好處的禮儀,不卑不亢。
“你且起來?!本鶡熜χ粗媲暗奶K錦瑟,親自扶了她起來,也沒有繞彎子,“我找你來的目的,想必請你過來的人,一定都跟你說明了吧?”
蘇錦瑟看著是個聰明的人,也就沒必要繞那么多的彎子。
蘇錦瑟點了點頭,目光里多了些不解:“你為什么要幫我?”
即使這君大小姐再善良,也不該是管這種閑事兒的人。
“是三皇子憐憫楊文,覺得你們這對玉人兒不該被拆散,所以來求了我,我又去求了柳國公,希望能促成這段姻緣?!本鶡熇K錦瑟的手,仍舊是笑意盈盈的。
這本就是幫衛(wèi)凌成事兒,人情自然也是要賣給衛(wèi)凌的,由自己告訴蘇錦瑟,再有蘇錦瑟轉達給楊文,效果要比他們親自去跟楊文說,好的多。
蘇錦瑟雖然震驚,卻也接受了這個說辭,紅著眼睛對著君御煙感激:“我與楊文自幼在一起長大,楊閣老看不上我的出身,我以為我們這輩子是沒有緣分的,大恩不言謝,我和楊文都會記著這份恩情的?!?br />
沒想到三皇子和這個君府大小姐會幫她,心中的歡喜難以言喻。
君御煙要的就是蘇錦瑟這句話,對著蘇錦瑟正色說道:“以后不會了,柳國公已經(jīng)答應收你為養(yǎng)女,親自幫你去求親,以后你就是柳國公府的大小姐,有了這層身份,楊閣老不會再阻攔的。”
柳國公好歹是老牌世家,孫子又是一心一意的想娶蘇錦瑟,楊閣老便不會阻攔的。
蘇錦瑟點了點頭,便聽到君御煙說著明天的養(yǎng)女儀式,從定北侯府出來的時候,蘇錦瑟站在門口好半響,直到丫鬟喊了幾聲,這才回過神:“把去年我從北方帶回來的琺瑯鑲百寶的首飾盒送給君大小姐?!?br />
“大小姐,君大小姐雖然幫了您大忙,可也不必送這么大的禮,那個首飾盒,是從西域帶回來的,只有一個?!碧K錦瑟的丫鬟吃驚的不行。
那個鑲百寶的首飾盒,光是上面的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就價值連城,小姐這禮,送的太大了些。
“少廢話,照我說的去辦?!?/div>
末喜(作者)說:
這本書寫了這么久,我很感激大家支持我的,說我多開的,我沒有辦法,訂閱不太好,但是我都盡量把書寫好,稍微寫的細致一點,就說我水,我就很謹慎,這九百多章里頭,我敢說我的每一章都對的起大家的訂閱,月票對你們來說沒有用處,不就求個月票,就罵我這個,罵我的那個,月票能夠補貼一點點收入而已,我早更的時候,也不給我,索性,我就懶得求了,我是寫小說的也得生活,如果收入好了,我為什么要那么折騰,我要生活,也不能為愛發(fā)電,大家可以每天早上再看,我更新是晚,但是我從來不水文,相互理解,說讓我完結,爛尾真的是你們想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