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漸聽見這么粗魯?shù)那瞄T聲,震耳欲聾,皺著眉頭醒來。
現(xiàn)在敢問問王府里還有誰這么大膽,且這么放肆?
打開門的一瞬間安承君便跌進了他的懷里,蕭以漸嘴角掛上意味不明的笑,“大早上的就來投懷送抱,不會矜持嗎?”
安承君摸了摸嘴角,放屁!
老娘對你這種人也會投懷送抱的話還不如去死!
蕭以漸當(dāng)然不知道安承君的內(nèi)心活動這么豐富,她落落大方地站起身,與蕭以漸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王爺,我是有事需要你證實一下的?!?br />
安承君低眉順眼的樣子蕭以漸特別看不慣。
他是知道安承君心里住著洪水猛獸,且不會這么容易就屈服。
“什么事?”
蕭以漸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邊往里面走邊整理衣服。
“前幾日一起外交出游的時候王爺答應(yīng)我以后可以隨意進出王府,王爺還記得嗎?”
安承君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不過面上風(fēng)平浪靜,看起來笑意盈盈,且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我說過嗎?”
蕭以漸整理好衣服系好腰帶才轉(zhuǎn)身若有所思地盯著安承君。
想要玩玩就陪你玩玩。
安承君示意錦瑟做自己的證人,她眼睛像抽筋了一般,蕭以漸直接走過來堵住了安承君的視線。
“王妃眼睛不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瞧瞧?”
他眼里的捉弄讓安承君盡收眼底,她想,自己要是個跆拳道黑帶的話,這會兒一定和蕭以漸這個混蛋決一高下,拼個你死我活!
“額,哈哈,剛才眼里進了沙子。我想王爺是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不信你可以問問我的丫鬟,錦瑟。”安承君又向后退了一步,不卑不謙地說著。
錦瑟連忙點頭,蕭以漸這才打算收手。
“哦……那我就是忘了……”
安承君瞪大了眼睛,這就完了?
沒下文了?
她只好充當(dāng)那個恬不知恥的人繼續(xù)厚臉皮地開口,“我今日有要事去花卉展出,還請王爺通知侍衛(wèi)放行?!蹦┝?,她又得寸進尺補充了一句,“要不王爺給個玉佩啊,令牌啊或者什么的,都可以……”
蕭以漸眉頭皺的更深了,大手一揮就坐到了書桌旁邊去了,“本王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想辦法,心情好了一切事好辦!”
安承君:“……”
她想露出自己最后兩根獠牙去殺了蕭以漸的心都有!
“王爺怎么樣心情就好了?”安承君牙齒都不動一下,這句話直接就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本王?你丫的不就出身比別人高貴一點嗎!擺譜干什么!
“伺候本王洗漱!”蕭以漸靠著椅子直接瞇上了眼睛 一副我是老大你得聽我的架勢。
安承君剛想著讓錦瑟去打水,沒想到蕭以漸就忙不迭地開口道:“所有都由你親自來!我不想看到除了你第二個人出現(xiàn)在書房里?!?br />
這……
錦瑟面露為難之色,用口型說了句小姐你多保重的話便離開了書房。
安承君想直接拖鞋打人??!
這家伙!她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話,用得著在這里受委屈嗎!
再大大不過一句老子樂意?。?br />
“王爺,你等著,我去打水!”
她心里想著,我就這樣一說,你丫的就那樣一聽吧!
出門左拐拉著錦瑟便向著后院跑去,錦瑟問道:“小姐,跑什么?”
“逃??!”難不成等死?
“你不是要去伺候王爺洗漱嗎?我們逃出去怎么回來?”錦瑟腳下都有些跟不上安承君的腳步。
“車到山前必有路,要不你回去……”
錦瑟一下子就緊張了,“小姐,我會一直跟著你!”
安承君笑笑,這就對了!
兩人站在狗洞的地方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安承君眼睛一閉心一橫,“錦瑟,萬一我身寬體胖卡在中間了你記得開我一腳……”
錦瑟膽戰(zhàn)心驚,“小姐,我……不敢……”
她是真的不敢,借她十個膽也不敢。
再說了,安承君也不胖,大概就四十幾公斤的樣子……
“那你先鉆狗洞,你卡住了,我開你一腳,然后你拉我出去!我們的時間不多,別墨跡!”安承君努力將聲音的分貝放小,無奈地看著錦瑟。
“那好……”
果然不出所料,錦瑟比她還能瘦小一點,結(jié)果也卡在中間了……
安承君輕輕抬起左腳,“錦瑟,我害怕右腳馬力太大,一腳踹飛你!我用左腳了??!”
錦瑟視線看著外面的小巷子,心里還在祈禱自己不要毀容的好。
嘴上結(jié)巴地應(yīng)著:“小姐你行動吧,我能承受……”的住……
錦瑟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個身體就脫離了狗洞華麗地飛了出去……
接著安承君聽見了一聲響亮的男人的“悶哼”……
她登時變了臉色,怎么回事!
她彎下腰,整個人也鉆進了狗洞,期待看到一些什么情況,結(jié)果只看到了錦瑟趴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錦瑟,錦瑟,你快起來,你家小姐的命就交在你手里了!”
說著心里還不高興,這他丫的古代怎么這么坑,出不了大門,只有走狗洞這一條路啊……
錦瑟沒來得及看自己身下壓著的男人是誰,跑過去就拉安承君出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沒動靜……
安承君想,完了……
她已經(jīng)聽到了王府里家丁的聲音,“錦瑟,使點力!”
這時候一雙男人的腳出現(xiàn)在了錦瑟和安承君的視線,下一秒,安承君就被一股力扯了出去,在王府的家丁趕來之前……
兩人松了口氣看到站在眼前的男子時,同時愣了眼,安承君眉毛都快跳舞了,“高馳?”
高馳銀灰色的面具依然遮住了半邊臉,只有半邊僵硬地笑了笑,“原來是王妃。”
他低頭看了一眼站在安承君身邊的錦瑟,“你們最近可好?”
安承君似乎聽到了風(fēng)吹草動,“誒,去個安全的地方說吧,這兒一會就被王府的人包圍了,畢竟王妃不見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高馳迅速地閃身,下意識地拉了錦瑟一手,安承君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
總有愛情在悄然而生。
三人拐出了巷子之后才默契地相視一笑。
安承君看了一眼高馳,“喂,你的傷好了沒?”
高馳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閃躲了一下,安承君依稀察覺到什么,便迅速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們怎么才能聯(lián)系到你?”
高馳又是一愣,他自己也在問,別人怎么才能聯(lián)系到自己?
“你們不用聯(lián)系我,我聯(lián)系你們就可以!”
“這怎么行,我和錦瑟拿你當(dāng)朋友!有什么難言之隱你可以直說,我們盡力而為。”安承君說的眉飛色舞,“哦,對了,還有我認識了一位外域名醫(yī),說不定可以幫你治療!有沒有興趣?”
錦瑟期待的眼神也投過來,“小姐說的是真的?!?br />
她怕自己心事淺顯,所以步步為營,不希望誤會,也不能太直白。
高馳有點意外,他很少接觸到姑娘,王妃和她的丫鬟是他迄今為止遇見的可以說很好的人。
他笑了笑道:“好?!?br />
“那你能不能再帶我們?nèi)ヒ幌律洗蔚幕ɑ苷钩觯嚯x一個月時間還有幾天,但是我不想拖著,龍血草我已經(jīng)培育好了?!?br />
安承君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紙包,里面是寫了如何培育的方法和原種子。
高馳有些不相信,看來這個女子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畢竟可以讓自家主子一眼注意到的人并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的。
“可以?!?br />
距離花卉展出的地點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前面熱鬧非凡,而且大部分人圍在一起,堵住了整條路。
安承君有點好奇,“前面在干什么?”
高馳淡淡地回答:“無涯醫(yī)館開業(yè),今日免費為來者診斷診治。”
無涯?
安承君在心里將這個名字默念了兩遍,司無涯!
她整個人好像打了雞血,根本停不下來。
激動的像個孩子,本以為下一次遇見可能還得一些時間,沒想到緣分這么巧妙。
“我們?nèi)タ纯闯蓡??說不定對你的病也可以醫(yī)治?”
安承君試探地問著高馳。
這個男人上一次受傷一點都不簡單,而且她們兩從來沒見過高馳的本來面目。
面具下到底是怎樣一張臉?
神秘的人,神秘的身份。
“可以?!?br />
錦瑟再怎么神經(jīng)大條這會兒也聽出了高馳上次身體受傷還沒恢復(fù)的事,只是小姐是怎么看出來的……
無涯醫(yī)館門前聚集了很多人,安承君使出吃奶的勁才擠進去,大呼一口氣,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清一色帥哥,然后傻眼了。
難道不是司無涯?
她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可是糗大了!
“請問姑娘可有哪里不舒服?”其中一位溫柔地看著安承君,眼光幾乎要把安承君包圍。
她的手下意識地摸上肚子,“這兒……疼……”
她臉上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看起來特別誘人,就好像剛熟透的蘋果,讓人有一種情不自禁咬一口的沖動。
“是肚子還是小腹?”
安承君“啊”了一聲,難不成古代醫(yī)學(xué)也這么發(f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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