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生氣

作者:子宴宴? 更新時間:2017-05-08 09:08:07? 字數(shù):3037字

  何以偏偏到了現(xiàn)在就爆出她婚前背著準未婚夫跟別的男人開房這種事?明明很反常不合乎清理,卻沒有人對此有過任何一點深思,反而只知道一味對她不齒和唾棄。

  這些人,左蘇夏真是恨極了。

  “怎么被我說中了沒話說了?”江淮深挑著眉,將左蘇夏的氣憤當成了是惱羞成怒。

  左蘇夏對上江淮深的視線,那眼底的譏誚和看輕有那么一秒幾乎讓她整個人出離了憤怒。

  她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反唇相譏,還好最后關(guān)頭忍住了。

  因為電梯到了底層,“叮!”的一聲,拉回了左蘇夏的理智。

  她想起了自己此時身處何處,隨即想到了自己還躺在醫(yī)院的父親,于是她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只說了一句:“隨你怎么想。”就沒有再說話了。

  有句話說的好,理解的你的人不需要你的解釋,不相信你的人,你說什么都是蒼白的辯解。

  其實也不怪別人要這么想她,畢竟就連她最親近的家人都不相信她,更何況別人?!

  這樣想著,左蘇夏悶堵的內(nèi)心就釋然了。

  從電梯出來,江淮深沒有讓左蘇夏跟著自己,而是讓她去給自己拿藥。

  本來這種事,每次都會有專人拿了送到江淮深手里,但是因為此時江淮深心里對左蘇夏有偏見,所以他故意讓她去跑腿。

  拿個藥而已,左蘇夏不覺得有什么,她沒有任何不樂意就去了取藥的窗口排隊。

  排隊的人并不多,左蘇夏很快就拿到了江淮深的藥。

  正要離開去找江淮深,她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循聲望去就見不遠處一個身名牌定制西服,鼻梁上架著金絲框眼鏡的男子朝自己走來,熟悉的身形,儒雅的氣質(zhì),左蘇夏一眼就認出來是時舒堯!

  “你怎么在這里?”左蘇夏臉色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淡淡的,不冷不熱。

  時舒堯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左蘇夏眼底下淡淡的一圈青黑,問道:“你這幾天過得好不好?江家的人有沒有為難你?”

  左蘇夏覺得時舒堯問得真是可笑,“你覺得一件禮物,還是一件瑕疵品,放在一個高質(zhì)量要求的地方會有什么特別好的對待嗎?!”

  時舒堯沒想到自己好意關(guān)心左蘇夏,但她一開口就是嘲諷意味十足的話語,臉上就有些掛不住,“左蘇夏,做錯事的人是你,你現(xiàn)在做出這么一副樣子給我看是什么意思!”

  左蘇夏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不過她也不想跟時舒堯廢話那么多,反正從事情發(fā)生他就完全沒有信任過她。

  “我沒有擺出什么樣子,也不想擺什么樣子,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你跟我一起生活那么多年,難道不清楚我是什么人嗎?”左蘇夏一直都是個很簡單的人,人家對她好她就對人家更好,人家看不上她,她也不會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此時此刻,在她心里,時舒堯就是她不想理會的后者。

  時舒堯被左蘇夏的冷言冷語氣壞了,他盯著左蘇夏,臉色陰郁得嚇人。

  左蘇夏沒理他,自顧地說道:“好了,沒什么事,那我先走了,我先生還在等著我呢。”

  說著,就真的邁開步子。

  “左蘇夏!”時舒堯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好歹我們也曾經(jīng)相戀一場,這才幾天啊,你就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究竟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還是本性如此,根本就是個浪蕩成性喜新厭舊的人?”

  “時舒堯!”左蘇夏第一次聲嚴厲色地喊出時舒堯的名字,眼底跳躍的怒火恨不得能立刻將面前的男人焚燒殆盡,“請你說話放尊重些,你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沒關(guān)系,但是你別想用言語來侮辱我!”

  她跟這個男人青梅竹馬,從懵懂無知,到后來的相戀相守,雖然談不上轟轟烈烈,刻骨銘心,但是朝夕相對,她是什么樣的人,她不相信他時舒堯真的不了解。

  如果她真的浪蕩成性,喜新厭舊,那她何必一直守著底線不讓時舒堯跨越?何必放著更好條件的男人不選,反而想要嫁給他這個一無所有,依附左家才能擁有今天一切的人?!

  時舒堯還從沒見過左蘇夏如此氣憤惱怒的樣子,更不曾被她用如此嫌惡冷厲的語氣對待過,他一時間很是驚愕,以至于忘了反應(yīng)。

  左蘇夏趁著這檔口立刻甩開他的手,往前走。

  不想才走了兩步,拐角的地方江淮深就搖著輪椅出現(xiàn)了。

  他看了眼眼睛有些發(fā)紅的左蘇夏,又看了眼還愣在原地的時舒堯,忽然揚起一個很賞心悅目的笑臉,“咦,這不是時先生嗎?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真是巧?!?br />
  時舒堯已經(jīng)回過神,對上江淮深的笑臉,他很快恢復(fù)了常色,也勾唇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是很巧,我剛好送個朋友過來,江大少你是過來定期檢查的?”

  “嗯,是,雙腿殘廢沒辦法。”江淮深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隨即流露出感激的神色,“說起來,我還沒謝謝時先生呢,讓了一個好妻子給我?!?br />
  時舒堯聞言,還沒來得及回答,江淮深已經(jīng)看向了身邊的左蘇夏,眼神溫柔而寵溺道:“夏夏一大早陪我來醫(yī)院,又親自去幫我取藥,真是辛苦你了。”

  左蘇夏一看江淮深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是在演戲,也很配合,淺淺一笑,目光柔柔地搖頭:“不辛苦,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
  兩人一唱一和,時舒堯看著莫名地刺眼。

  心里升起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時舒堯唇邊的笑忽然就淡了許多。

  “看到你們兩個感情好,我這個媒人也很高興。”時舒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喉嚨有些發(fā)澀。

  “那時先生什么時候有空,改天我請你吃飯聊表謝意。”江淮深一副很真心想要請時舒堯吃飯的樣子。

  左蘇夏在他身邊卻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底平靜淡漠,沒有一絲真誠實意。

  時舒堯看不見江淮深眼底的真實情緒,不過不管江淮深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沒想著要吃他那一頓感謝飯。

  “不用了,畢竟我做這個媒人可不是為了讓江大少請客吃飯的?!睍r舒堯很客氣地婉拒道。

  “這樣,那我怎么好意思?”江淮深依然笑著。

  時舒堯伸手扶了扶鼻梁的金絲框眼鏡,“江大少不必不好意思,感謝不感謝什么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能滿意我們家蘇夏,你們倆能夠恩愛過日子。”

  “哦,那這點的話,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對夏夏各方面都特別滿意,以后我跟她一定會恩恩愛愛白頭到老?!苯瓷钫f著故意拉過左蘇夏的一只手,用自己的雙手包裹著,一副跟左蘇夏情深繾綣的模樣。

  看得時舒堯又是目光一滯,整個人感覺被什么砸了一下,一陣難言的滋味蔓延全身。

  臉上他卻一派平靜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我先去看看朋友怎么樣了?!?br />
  說著,對著江淮深和左蘇夏各自點了下頭就轉(zhuǎn)身走了,筆挺的身影,輕松的步伐,瀟灑至極。

  左蘇夏目送著時舒堯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一時間心頭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她以為從小的相伴,到后來的互傾情愫,自己對于時舒堯而言,哪怕不是摯愛,起碼也是有感情的。

  哪怕她發(fā)生的那件事,惹了他沒臉,一氣之下,加上形勢所逼將自己當成禮物送了給別人,但在他的心里,他應(yīng)該不是一點都不介意的。

  然而直至此時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就是想太多了。

  人家根本一點所謂都沒有!

  她果然好傻好天真!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左蘇夏有些怔怔地,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江淮深看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莫名地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一把甩開左蘇夏的手,冷冷的斥責聲響了起來:“我說,人家都舍得將你當禮物送人了,你做出這么一副魂不守舍樣子有意思嗎?尤其是當著你的丈夫我的面,這要是放在古代,你這樣朝三暮四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江淮深的話說得有些難聽,甚至過分了。

  這要是左蘇夏真的是舍不得時舒堯還好,那樣的話她就活該被侮辱,可是她沒有!

  所以,這一次左蘇夏忍不住反唇相譏了,“你每次跟我說話一定要這樣言語侮辱嗎?你要帶著有色眼鏡看我,我無法勉強,但是請不要將你內(nèi)心的那些自以為是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我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江淮深目光陡然一沉,“你竟然敢說我自以為是?!”

  左蘇夏毫不示弱地回嘴,“難道不是嗎?我就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你這樣,什么都不想,只一心認定自己的妻子水性楊花,朝三暮四,我說你就那么想往自己的頭上種草嗎!”

  這下,江淮深連臉色都陰沉了,“該死的女人, 你不要太過分了!”

  “到底是誰過分了?過分的人明明是你好吧。”左蘇夏認定就是江淮深自個心思陰暗,思想有問題。

子宴宴(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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