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尹沉靜睡得正熟,全然不知滿臉怒意的陸楓殺回來了。
枕邊柜處,放了一本厚厚的牛津詞典,他輕手輕腳拿起來抬高,一脫手,詞典正好朝著她的肚子砸去。
她在噩夢里驚醒,騰的坐起來,一身冷汗,她夢見孩子掉了,而且是被陸楓殺死了。
她連忙掀開被子查看肚子,詞典咚的一聲掉在地上,還好只是噩夢,她為自己順了順氣。
他居高臨下,劈頭蓋臉的怒問, “你把沁沁打得慘不忍睹,你還心安理得的睡覺,不愧是實打實的毒婦?!?br />
她把江沁打得慘不忍睹,他心盲了,眼還瞎了嗎?沒看到自己半邊臉還腫著。
她反問,她被江沁打得都只能喝湯了,說句話都是劇痛無比 ,“到底是誰把誰打的慘不忍睹,你好好看看我的臉,到底是誰?”
他的不講理與專制令她歇斯底里,有懷孕的老婆不陪,卻去陪舊情人吃飯,有家不歸,一回來就是拿著三斤多重的詞典撞她的肚子。
她還敢像瘋狗一樣質問他,歇斯底里的錘他,雖然力道不重,但是她靠近他一分,他都覺得反胃,一把扯著她的發(fā)根, 力道十足,“你被打那是活該,誰讓你敢先動手的,不打死你那都是對你的仁慈,你再朝著我發(fā)瘋試試?!?br />
尹沉靜一雙眼睜得要裂了,不敢置信的看他,打死她都是活該?憑什么打死她是活該啊,他的話令人寒心至極,她掐著他的胳膊越來越用力,他對懷孕的妻子說出這種話,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他最討厭她一雙眼看他,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她的眼睛太過清澈,盯著他看的時候總是讓他的心為之一震。
他扯著她的頭皮把她的頭扭了九十度, “再看我,挖了你眼睛喂魚?!?br />
他不讓她看,她偏要看,冒著脖子被他扭斷的風險,只要他稍微松了一點,她就扭頭看他,兩人都固執(zhí)的可怕。
“你非要找死是吧,好,我成全你?!?br />
陸楓松手,不過還未讓她喘口氣,他便飛快的扯來一方厚厚的被子蒙住她的頭,把她的臉逼迫在厚厚的棉被里。
雙手朝她施壓, 嘴里還振振有詞,“尹沉靜你敢跟我作對,反抗我,不聽我的話,看我弄不死你。”
逼仄的空間里,她的口鼻被他捂得死緊,她光著的腳全魔亂舞,胡亂踢著他,然而他不松手,反而對她加力
“唔,唔……”脫離了新鮮空氣,還不給換氣的機會,她抓掉了他袖子上的一枚紐扣,摳著他的手膀子,摳出了血印。
肺管里的二氧化碳,濃得要燒了她的肺腔。
她八爪魚般的胡亂掙扎,很快便收了爪子,變得無力,而只能輕微抖動。
看她雙手從他臂膀滑落,一點起伏都沒了,他才慢慢收手,幫她把面上的被褥扯開, “窒息的滋味喜不喜歡?要喜歡,咱以后天天讓你嘗上一回。”
尹沉靜大汗淋漓,發(fā)絲濕透了,額上汗岑岑的一片,呆滯的望著頭頂。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處被她抓出的小傷口,兩個月牙血印子,然后慢條斯理的卷起白襯衫袖管,瞥了眼她要死不活的樣子,“貓爪子夠尖利的,抓得我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