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邵雪已經(jīng)受盡折磨,幾乎就要咽氣的模樣,奄奄一息地倒在那里。
邵一辰頓時覺得假如自己再動手,恐怕邵雪這條命就沒有了。
也就代表,邵可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替身,也沒有了。
他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可可,永遠只能屬于他一個人,包括她的孩子。
“我還會再來看你,這幾天,你就好好在家養(yǎng)腿吧,你要是再有逃跑的意圖,你的另一條腿,也別想要了,放心,我不會舍得讓你死的,畢竟你媽欠我的,你還沒有還夠呢?!?br />
冷冷地丟下一句警告,邵一辰也沒了方才的心情,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臥室,只留下躺在冰冷的地上,等渾身仿佛被烈火灼燒著的邵雪。
她緊緊的捏住自己的拳頭,一滴從邵雪的眼角順著她的臉龐滑落,滴落在地上。
“我媽不欠你的,她從來就沒有愛過你!”
另一邊,厲寒雖然回到公司,但是卻有些心不在焉。
這幾天項目纏身,他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回家了,每天都是聽著管家傳來向晚的消息。
只知道向晚在厲寒離去之后,依舊十分頹廢,似乎還沒有從傷痛中走出來。
基本上茶飯不思,自己的傷也不顧。
厲寒聽了又是心疼,又是著急,但他也不想用暴力來逼迫向晚。
之所以不回家,是因為厲寒心里還是有些別扭,他覺得向晚對于男配的喜愛,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一想到向晚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如此傷神,厲寒就害怕自己忍不住會因此而傷害向晚。
就在厲寒緊鎖著眉頭,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厲寒,你上次讓我辦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好了?!?br />
來電的人,正是梁言,他已經(jīng)把厲寒上次吩咐他幫向晚辦入職手續(xù)的事情搞定了,所以打電話,來跟厲寒匯報。
一開始厲寒聽到梁言的話,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心思還沉浸在如何安慰女足上。
待他想起了之前自己吩咐梁言的事情后,厲寒眼前一亮。
“知道了。”
說完,厲寒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梁言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但還沒等他開口,自己的電話又被掛斷了。
他死死地盯著話筒,暗暗腹誹,提前都說了,再也不要幫厲寒做事,雖然知道厲寒是這種見色忘義的人,這忘的也太徹底了吧!
“總裁,您現(xiàn)在是要出去嗎?”
助理看到厲寒竟然在收拾自己的隨身物品,準(zhǔn)備離開的樣子,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因為厲寒已經(jīng)幾天沒有離開過公司了,這時候突然離開,倒讓助理覺得有些奇怪。
“恩,有什么事情,你自己看著辦,我要回家一趟?!眳柡姆愿劳?,還沒等注意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不見人影。
“我回來了,向晚在房間里嗎?”
邊脫外套,厲寒邊向管家詢問的。
管家點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些話,不知道怎么開口。
“是不是她今天又沒有吃什么東西?”厲寒沉下了臉,看到管家猶豫的模樣,他就猜到管家想說什么。
不當(dāng)管家回答,厲寒直接往樓上走去。
幾天沒有看到向晚,這個時候厲寒已經(jīng)可以說是歸心似箭,急不可待。
輕輕地叩了叩向晚的房門,“吱呀”一聲輕響,厲寒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只有屋頂?shù)膼垴R仕水晶吊燈,在發(fā)出暖黃色的光芒,給冰冷的房子多了幾分溫暖。
“你來了?!?br />
向晚坐在床上,手里拿著一本書,見到厲寒進來,也沒有把書放下。
“我來了?!?br />
兩人就這樣隔著一塊大大的地毯,只不過隔著幾米,遠遠地在作古怪的寒暄。
站在原地癡癡的看著向晚,直到向晚實在忍受不了厲寒這種熾熱的眼神,主動開口: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聽說你公司的事情很忙,但是你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沒有很忙的樣子?!?br />
“是很忙,不過我要告訴你的這個消息,比我公司的事務(wù)要重要很多?!?br />
厲寒舔了舔蒼白的嘴唇,微微有些尷尬,走到向晚床邊坐下。
有什么事情呢?
向晚勉強笑了笑,合上書本微微笑著望著厲寒,等待著厲寒的下文。
走近一看,厲寒才發(fā)現(xiàn),向晚這幾天,看來真的是休息得不好。
原本就小的臉,更小一圈,現(xiàn)在男生本來就大的眼睛,此時更是大得嚇人。
只感覺一顆心,在隱隱作痛。
“是這樣的?!眳柡畯妷鹤∽约簭?fù)雜難言的情緒,繼續(xù)說道,“梁言今天打電話給我,說已經(jīng)找到了你就職的醫(yī)院了,不過考慮到你的身體,醫(yī)院領(lǐng)導(dǎo)把你平調(diào)到較為方便的一個醫(yī)院,你能接受嗎?”
“真得是我工作的醫(yī)院?”
沒想到厲寒這時候還惦記著自己之前的請求,向晚愣了愣,也稍稍轉(zhuǎn)移了一點注意力,笑了笑,低下頭,竟是微微攢起了手指。
這是不是代表著,她被人重新需要了?她并不是什么作用也沒有,只能被人嫌棄?
厲寒明顯感覺向晚的眼睛里,似乎又重新燃起了生機,迎著向晚投來的略帶期待的目光,厲寒微笑著點點頭。
“放心,肯定是你工作的醫(yī)院,梁言不會找錯的?!?br />
聽到厲寒肯定地回答,向晚也終于有了精神。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現(xiàn)在可以直接到醫(yī)院去開始工作了?”
“不可以。”
果斷的拒絕的話語一出,向晚眼里的那絲火光似乎瞬間被澆滅了,有些驚訝地看著臉色瞬間變了的厲寒。
厲寒也意識到自己的拒絕,似乎有些太過果斷了,立刻收斂神色,緩緩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的狀況,不太適合直接回醫(yī)院,你也不能讓那些病人看到,治療他們的醫(yī)生,竟然是一個斷了腿的病人吧?”
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讓向晚愣了愣。
她竟然不知道,厲寒也是會開玩笑的。
只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傷,向晚不免有些慚愧。
的確,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連自己都沒有治好,又何談去治別人呢?怎么能讓病人相信呢。
“這樣吧,只要你從現(xiàn)在開始,乖乖的配合治療,不要再自暴自棄,我保證,在梁言的醫(yī)術(shù)下,你的腿傷肯定能很快好起來,到時候就能去醫(yī)院報道了。”
向晚黯然的樣子讓厲寒心頭一痛,捏了捏拳頭,緩緩出言勸慰。
雖然他確實是不想讓向晚離開自己的身邊,但他更不想看到向晚不開心,他已經(jīng)決定,要和她重新開始了,他要重新喚起向晚對自己的愛意。
“好,前段時間是我的不對,我不應(yīng)該這么自暴自棄,我答應(yīng)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肯定會好好的配合治療,讓自己好起來?!?br />
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重新抬起頭的時候,向晚的眼里已經(jīng)充滿了堅定的光芒。
見向晚又重新恢復(fù)了精神,厲寒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看來自己的決定,是做對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向晚果然如她親口所說的,在乖乖接受治療。
飲食也恢復(fù)了正常,不再像之前那副頹然的樣子。
向晚不再那么萎靡不振,厲寒自然十分高興,他爭取每天都回到家來看看向晚的狀況,跟向晚一起吃飯,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也在漸漸趨于緩和。
而因為厲寒的這次的幫助,向晚也沒有之前那么排斥厲寒,似乎把厲寒當(dāng)成了一個可以講話的朋友。
配合治療后,向晚的腿也在一天天的好起來。
這段時間內(nèi),向晚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配合與乖巧,前所未有的關(guān)心自己的腳傷,似乎只要為了些許的康復(fù),向晚就愿意付出更大的努力。
這種變化,在厲寒看來不知道應(yīng)該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一方面,厲寒覺得向晚肯配合治療,能讓向晚的腳傷盡快的好起來,厲寒也放下心,沒有那么擔(dān)憂。
但另一方面,厲寒又覺得,向晚這種對于腳傷的極度關(guān)注,似乎是一種急于想要離開的表現(xiàn),這讓厲寒又有些不安心,感覺向晚似乎迫不及待想要離開自己。
“厲寒,不是說今天醫(yī)生要過來嗎?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過來?”
等了一早上都還沒見到醫(yī)生的人影,原本說好今天是來給向晚檢查身體的,都大中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大概是有什么事在路上耽誤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么期待醫(yī)生來看病的?!眳柡行┱{(diào)侃的笑道。
但這笑意里,卻帶著淡淡的苦澀。
向晚自然是沒有察覺到厲寒話里的復(fù)雜的情緒,只覺得厲寒不過是一個日常的問話。
幾天下來,她發(fā)現(xiàn)厲寒真的是一個非常細心又溫柔的人,雖然一開始,向晚看到厲寒的時候,心里總感覺有些異樣的情緒,但也說不上來。
但是現(xiàn)在,向晚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厲寒的排斥似乎消減了許多,并且在照顧她腿傷的這幾天,兩人還有說有笑的,氣氛十分融洽。
只不過,向晚心里面,還是有一處看不見的傷口,在隱隱作痛。
她需要找到一些別的撫慰方式,來讓自己徹底釋懷。
工作,就是一個最好的方式。
“我因為這個傷,已經(jīng)打擾你這么多天了,我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想著快點把病人治好了,我能早點回去工作,到時候再買禮物來感謝你的照顧?!?br />
狡黠地眨了眨眼,向晚的嘴角咧開一抹欣然的微笑。
不知道這有心還是無心的話,卻讓厲寒的心,顫動了一下。
“不用,本來就是我的錯,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你就算要一直住下去,也沒有關(guān)系……”
“你在開玩笑嗎?這可不好笑,打擾你這么久,我真的挺不好意思的?!?/div>
銀耳羹(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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