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向晚松開了手,邁著失落的步伐,走回了屬于自己的房內(nèi)。
她并不想跟他們撕破臉,也不想因此而鬧翻,因為這樣,只會給梁言添麻煩。
而且如果讓厲寒知道自己在醫(yī)院里面待得不痛快,恐怕厲寒是不會繼續(xù)讓自己工作下去的。
那樣自己想著要賺了錢給厲寒買禮物的目標(biāo)也會就此瓦解。
忍忍吧,無所謂的。
人家要說什么,自己能怎么辦呢?也不可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用實力說話,讓別人無話可說才是。
向晚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伴隨著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變得越來越好了。
這些事情跟曾經(jīng)發(fā)生的那一件痛徹心扉的事比起來,真的不算什么,向晚無力地笑了笑。
下班后,依舊是厲寒來接。
坐上車,向晚心情不佳,厲寒也心事重重,兩人相對無言,連空氣中飄蕩的藍調(diào)的歌曲也無法拯救這種尷尬。
吃完晚飯,向晚洗完澡,坐在客廳擦頭發(fā)。
厲寒看了向晚一眼,也坐到了向晚身邊,拿起茶幾上的一份報紙,靠在沙發(fā)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著,眼神忍不住飄向向晚。
向晚卻渾然不覺,她心里藏著事情,在想著怎么開口跟厲寒說能委婉一些。
“你再這么擦下去,都要擦成禿頭了?!?br />
終于,厲寒看著向晚一直麻木又用力地在狠狠搓著頭發(fā),實在忍不住,放下了報紙,從向晚手里把浴巾抽了出來。
感覺到手里一空,向晚抬起頭,正好對上厲寒關(guān)心的眼眸。
她急忙低下頭來。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跟厲寒對視,就感覺心里有些發(fā)毛,有些緊張,有些害羞,竟然……
還有一絲害怕。
為什么會害怕呢?向晚不懂。
明明厲寒對她這么好,處處照顧著她,讓她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憂慮,活得非常自在。
可是這種情緒,就是會不由自主地在腦海里滋長,讓向晚又生起一絲對厲寒的愧疚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頭發(fā)被人抓在了手中。
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的頭發(fā)在誰的手里。
“擦頭發(fā)不是這樣擦的,你要溫柔一點,慢慢地,把它包起來,然后擰干,輕輕地搓動。你那么粗魯,只會讓頭發(fā)更加絞在一起,怎么這么久了都改不了這習(xí)慣。”
厲寒邊幫她擦著頭發(fā),邊耐心地在教她應(yīng)該怎么做。
這嫻熟的動作,和習(xí)慣性的言語,讓向晚一愣。
“你……為什么要說這么久了?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也是這樣呢?”
厲寒手里一滯,臉上的表情也僵硬住了,眼睛微微下垂。
很快,他手里的動作又動了起來。
“沒什么,我就隨口這么一說,之前看過你擦頭發(fā)也是這樣,所以就有印象了?!?br />
原來是這樣,向晚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的確,她每次擦頭發(fā)都感覺有些心急,之前楚堯也是這么說過她,受不了她這么毛手毛腳的。
楚堯……
想到這個名字,向晚的眼角瞬間垂了下去。
昨天晚上,似乎又夢到了楚堯,但是有點記不清了,只是早上醒來的時候,照鏡子發(fā)現(xiàn)臉上多了幾行淚痕,枕頭也是皺巴巴的。
大概昨夜又是哭過了。
可是,向晚有一點想不明白。
她隱隱約約有一點印象,感覺昨天晚上,夢里面除了楚堯,還有另外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還在跟自己說話。
并且那個人,實在是太真實了,讓向晚甚至覺得,那個人就在自己身邊。
可是昨天實在是太累了,向晚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作罷。
不能再一直想著以前發(fā)生的事情了。
雖然那種事,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忘懷的,但是如果一直沉浸在往日的回憶中,只會讓自己無法掙脫,被困于心。
“對了?!毕蛲硐胝覀€別的話題來緩解一下有些尷尬的氣氛,“那個……你是不是還有讓梁言給我送零食???”
“恩,怎么了,他沒送嗎?”難道偷吃了?
“不,不是的?!毕蛲磉B連擺手。
該怎么說才能委婉一些,不會傷害到厲寒,也不會傷害梁言呢?向晚有些頭疼地咬著手指。
反正是絕對不能把今天自己聽到的那些話告訴厲寒的,按照厲寒的性子,沒準(zhǔn)會直接沖到醫(yī)院里,把那些醫(yī)生統(tǒng)統(tǒng)趕出去……
“額,是這樣的,我感覺自己最近好像是吃零食吃多了,一到飯點就沒什么胃口,感覺這樣不太好,對我腳傷的恢復(fù)也沒有幫助,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
“我怕長胖……你知道我們女孩子,肥胖是女人的天敵來的,每天這么吃零食,不出幾日,我就變成一個大胖子了,你也不希望你家里面住著一個長著“游泳圈”的女人吧,讓別人看了還覺得我是賴在你家不肯走了呢?!?br />
厲寒忍不住輕笑出聲。
向晚還是第一次看到厲寒笑得這么開心,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咳,好吧,那我最近先不送了。”厲寒咳嗽了兩聲掩飾尷尬。
這么一笑,氣氛倒是頓時暖了起來,向晚突然有一種,厲寒也沒有那么遙遠的感覺。
之前一直覺得,好像有一道透明的墻,隔在兩人之間,可是現(xiàn)在,仿佛靠近了不少,連帶對厲寒的害怕也幾乎消失了。
氣氛,似乎有些曖昧。
“額,我自己來吧……”
向晚有些別扭地從厲寒的手里接過浴巾,到現(xiàn)在她才意識到,讓厲寒擦頭發(fā),兩人靠得這么近,是多么會令人誤會的姿勢。
厲寒沒說什么,把毛巾遞了過去。
但是這么一來,氣氛又變得尷尬了起來……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向晚努力地找話題:“那個……厲寒,你之前經(jīng)常幫人擦頭發(fā)嗎?我感覺你好像挺熟練的……呵呵。”
話說到一半,向晚就覺得自己真是多嘴,人家?guī)驼l擦頭發(fā)關(guān)你什么事!她糾結(jié)著小臉,心里暗暗罵自己的多管閑事。
“恩?!?br />
卻沒想到,厲寒竟然還回答了。
向晚瞪大眼睛看向厲寒。
仿佛陷入了回憶,厲寒的眼里,氤氳上了一層復(fù)雜的情緒,似乎有喜悅,有悲傷,甚至,還有淡淡的恨意。
怎么會有恨呢?向晚不懂。
但是接下來,厲寒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直接站起身,把向晚嚇了一跳。
“早點休息,我還有事要忙。”
說完,厲寒徑自往樓上走去,再不看向晚一眼。
這一變故,讓向晚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是她剛才說錯話了嗎?惹厲寒生氣了?
她猶豫著要不要跟厲寒去道歉,可是這樣未免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吧。
就這么糾結(jié)著,就糾結(jié)了一晚。
甚至在睡夢中,向晚還破天荒地夢到了厲寒。
可是一覺醒來,卻記不清夢里到底做了什么,只是覺得渾身有些酸痛,大概是前一晚的睡姿不對。
吃早餐的時候,向晚邊切著培根邊在悄悄觀察厲寒的表情。
他臉上跟往日一模一樣,似乎并沒有什么不悅。
向晚這才放下心來,看樣子是自己多心了,切著培根的手也變得輕松了起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偷瞄舉動,全然落入了厲寒的眼中,而厲寒的嘴角,也掛起了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
一進辦公室,向晚就急忙在搜索零食的蹤影,在確認(rèn)梁言今天沒有帶著零食來過之后,她大大地舒了口氣,揚起一抹饜足的笑。
看來,昨天晚上給厲寒說的話是起了效,以后不用再為“特殊待遇化”而憂心了。
向晚把包里的文件全部拿出來擺在桌上,準(zhǔn)備開始今天的工作。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向晚抬起頭。
門口站著幾個女醫(yī)生,向晚認(rèn)得,是旁邊辦公室的,昨天還拿了零食過去給她們吃的。
向晚心下有些疑惑,但還是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站起身:“你們好,有什么事情找我嗎?”
其中一個女醫(yī)生撩了撩自己的頭發(fā),笑著說:“向醫(yī)生,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們辦公室的那些饞貓,我們這次來啊,是想來討點零食的,她們昨天吃了向醫(yī)生你的零食一個個都贊不絕口,工作都有勁了,所以我們才不好意思地來問問看還有沒有?!?br />
原來是這樣,向晚松了口氣。
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情呢,一大早的這么多人過來。
向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今天沒有零食了?!?br />
眾人還在等著向晚說原因,但是向晚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就沒了下文。
碰了個冷釘子,幾人也沒了辦法,想著可能是現(xiàn)在梁言還沒送過來,沒準(zhǔn)過一會兒就送來了,等會兒再來一趟就是了。
“我今天可是沒看到梁醫(yī)生過來,你們看到了嗎?”一個女醫(yī)生疑惑著發(fā)問。
眾人紛紛搖頭。
女醫(yī)生沉吟了片刻,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那我們等下再去一次,要送零食來早就送了,總不會等到這時候還沒過來?!?br />
約莫到了中午的時候,向晚在整理早上的病例,剛整理完,門口就傳來七嘴八舌的女人的聲音。
“向醫(yī)生,還是沒有零食嗎?”
“對呀,我對昨天的那個薯片可還是念念不忘呢,向醫(yī)生,你可別藏起來不給我們呀。”
幾人嘻嘻哈哈地湊到向晚身邊,拉著她的手,十分親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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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三十四章 辦公室文化
作者:銀耳羹? 更新時間:2017-05-05 09:46:58? 字?jǐn)?shù):311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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