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覓拍了拍手,路過驚愕的夏元,換回了溫柔的表情,“哥,去你房間吧,有事問你?!?br />
“哦,哦好!”夏元也打了個冷顫,連忙抬腿跟上。
半小時后。
莊玉辰在咖啡廳里見到了狼狽不堪的梁露露,也驚掉了下巴。
聽完梁露露的描述,他臉色微沉。
“她真是這么跟你說的?”
“廢話!而且她威風得很,臨走了威脅我!那眼神嚇死人了,要吃了我似的!”梁露露大叫,“我現在才覺得不對,剛才查了我林茵的賬戶,發(fā)現居然多了五百萬!這整件事都是串通好的!是夏覓做的局!”
莊玉辰處在震驚之中,半晌都沒有回神。
梁露露形容的這人……真的是夏覓?
但轉念,他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那天看見的夏覓。
白色長裙沒有任何點綴,長發(fā)就披在腦后,一雙杏眸冷冷清清,看著他的時候也全然沒有往日的癡迷和愛意,甚至讓他不要碰她……以往的肢體接觸只會讓夏覓含羞帶怯,確實太反常了。
莊玉辰不想承認,但種種跡象只能表明一件事——他被夏覓狠狠耍了一道!
“現在怎么辦?”梁露露哭著道。
莊玉辰抿唇。
他的私產直接少了一半,那可不是小數目,關系到他未來在莊家的發(fā)展?,F在已經是莊昊炎占去了大半個江山,要是他手里再沒點錢去打通關系,勢必要被莊昊炎一口吞掉!
“她不是用黑料威脅你么?”莊玉辰沉了臉,冷笑出聲,“她夏覓也不是個干凈的人,想搞臭別人,先看看自己有沒有料再說!”
梁露露眼睛一亮,“你……你有辦法了?”
“等著吧。”莊玉辰抬眼,眸色陰沉。
他動作很快,不到下午,有關于夏覓的新聞就在全網傳播。
夏覓還在夏家待著,正坐在秋千上打轉,橫屏看著手機,直到傭人跌跌撞撞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滿臉凝重的夏元。
“怎么了?”夏覓起身,瑩白的腳踝在半空中懸著。
夏元拿毯子給她蓋上了,“出事了……你聽我說,先別急?!?br />
他簡單說了網絡上的輿論。
沒想到對面的夏覓表現得比他預料中平靜太多,甚至只是掀了掀眸子,“是么?”
夏元瞪眼,“外面已經傳得滿天飛了,到處都是你跟莊玉辰的聊天記錄!有認識你的人已經出來作證,說那就是你的微信,還有通話錄音,每一個都是,都是……”
都是曖 昧到不行的話。
她知道。
這是她前世干的蠢事之一,到現在也不能否認這就是她做過的事。
只不過莊玉辰上傳到網上的都是一些刪減版,有意引導眾人看清她是個怎樣的蕩婦,反把先挑起話頭的他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你看看這些評論!”夏元將手機遞給她。
夏覓掃了一眼。
“一邊吊著莊總,一邊還跟莊總的弟弟曖 昧不清!這是開了眼了!”
“看著吊眉梢的眼睛就不簡單!還想兩兄弟通吃呢?夏家的胃口怎么這么大?”
“夏家都需要靠女兒賣肉來完成這種權色交易了嗎?”
“怪不得我總感覺莊氏的兩兄弟感情不好,原來是中間橫著這么個賤貨!”
……
種種猜測,越往下就越是不堪入目。
這些新聞配合著莊玉辰親自賣慘,以及一眾花癡翻出莊玉辰和莊昊炎的照片,在嫉妒心和同情心的拉扯下愈演愈烈,轉眼就沖到了熱搜第一,甚至蓋過了當紅小花的桃色新聞。
“怎么辦?”夏元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下意識就看向夏覓。
不知道怎么了,從上次夏覓回家開始,他就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潛意識里已經開始相信和依賴她。
“這些不算什么,可以解決?!毕囊捦蝗幌氲搅艘粋€人,跳下秋千,有些頭疼,“我得回家一趟。”
“現在?”夏元追了兩步,恍然大悟,“哦對,莊昊炎!”
事情捅破天了,莊昊炎那邊要怎么解釋……
夏元小心地瞥了一眼的夏覓的表情。
剛才還漫不經心的夏覓已經換了張臉,此刻齜牙咧嘴,揉了揉眉心,往門外大步邁去。
她現在就要想好說辭,怎么哄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等等!覓覓!”夏元跑到了車前,敲了敲她的窗戶,“你看這個!爸和莊家那邊都出來回復了!”
夏覓接過來看了一眼。果然是莊家發(fā)聲,說明了這件事是個誤會,聊天記錄也是造假的,莊玉辰是被盜號,并不是本人爆出的圖片,這是有心之人在抹黑莊家的少奶奶。
她往下一滑,瞳孔驟然縮了縮。
這是……
“莊昊炎:已發(fā)律師函,會查出背后造謠的人,給公眾一個交代。”
造謠?律師函?
莊昊炎居然為她發(fā)聲了?
夏覓心里七上八下,看著眾人的口風因為莊家人齊齊維護而驟變,心里多了幾分沉淀的溫暖,卻也還有隱隱約約的不安。
那聊天記錄就是她的,莊家人不知道,莊昊炎不可能不知道。
“哥,幫我把莊玉辰挪用公款的證據發(fā)出去,我先回去了。”夏覓遞回手機,匆匆立刻發(fā)動車子。
車子在別墅區(qū)停下。
夏覓邁步進門,迎面叫住管家,“莊昊炎呢?”
“莊總在書房里?!?br />
夏覓抬頭,看見了二樓亮著的暖黃燈光,心里微微一動,咬牙上樓,手指又在門把手上猶豫著,半晌還是縮了回來。
他現在……大概心情不好吧?
誰看見自己老婆疑似出軌的記錄能心情好?可她上回試圖解釋,那場面到現在還讓夏覓覺得臉熱,實在沒有勇氣再試一次……
“咔?!遍T鎖突然開了。
夏覓一驚,轉身就要逃,手腕驟然別人扯著一拉,身子頓時落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
“跑什么?”低啞的嗓音壓了下來,在她耳邊泛泛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