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大雨瓢潑,淋濕了路燈下?lián)u搖晃晃的阿斯頓馬丁。
燈影朦朧中,女人跪趴在車窗前,頭不受控制地磕到玻璃窗上,撕裂的痛意讓她酒醒了大半。
她掙扎著要逃走,突然頭發(fā)一緊,整個人被拉扯著往后仰去。
閃動的雷電照亮了男人陰翕的眼,他附在她的耳邊喘息:“你費盡心思,不就為你這個嗎?現(xiàn)在裝什么裝?”
女人眼底閃動著晶瑩的淚光!
窗外大雨傾盆,如同她此刻崩潰的心情!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
她被冷冷地從車子里扔了下來,像被用完就丟棄的垃圾一樣,車子頭也不回地開走了!
她攏了攏殘破的短裙,瘋狂的雨水打亂了她的秀發(fā),遮住了慘白如紙的容顏。在這寒冷的冬夜里,她絕望地捂面痛哭。
第二天,A市各大新聞鋪天蓋地地傳播著跨國集團MJ總裁穆棲元結(jié)婚前夕與不明女子車中暢歡的消息。
她坐在新娘化妝室里,靜靜地聽著門外嘲諷的聲音。
“唉,你說這女人為了嫁入豪門也是什么都忍受得了,看看,這么大的新聞出來,她還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里頭。要是我啊,早翻臉走人了,還結(jié)什么婚???”
“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有尊嚴(yán)的嗎?呵,這年頭,什么都沒有比撈一張長期飯票來得實在!我聽說啊,他爸當(dāng)年就是靠倒插門起家的……”
“你們瞎說什么?滾……”尤勝利面色鐵青地趕走了門外的人。推門進來,蒼老的眸子里帶著沉冷的怒意:“傾心,他們是嫉妒你,嫉妒你能嫁給穆棲元!你聽爸的,別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只要你當(dāng)了穆家的少奶奶,以后有的是……”
“你不解釋一下昨晚的事嗎?”尤傾心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的話,清冷的眸子里,寫著對尤勝利的失望。
男人面色一僵,支支吾吾了起來:“爸昨晚喝醉了!再說了,你和穆棲元那么久沒碰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女、女兒,他沒欺負(fù)你吧?”
他小心地看著尤傾心用腮紅擋住蒼白的臉,見得,女人勾唇反問:“你不就希望他欺負(fù)我嗎?”
“我……”心思被戳破,尤勝利的臉色陣青陣白:“這穆棲元,他怎么能這樣對你?傾心,你等著,爸等會兒見到他一定好好教訓(xùn)!”
“不用了!”
她拿出粉撲,將額頭上的紅腫再遮一遮之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父親,你該帶我出去了!”
教堂上的結(jié)婚進行曲已經(jīng)響起。
高朋滿座中,獨獨不見新郎一家的蹤影。
尤傾心感受到了父親臂彎的顫抖,然而,當(dāng)他無情地將她推上穆棲元的車開始,他們的父女親情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縫。
周圍或嘲諷,或可憐的目光鋪天蓋地地向她籠罩過來,她挺直了腰板,旁若無人地在尤勝利地牽引下走到神父面前。
沒有新郎的婚禮,神父的表情也很尷尬。
不過很快他就鎮(zhèn)定了下來:“尤傾心女士,請問你愿意嫁給穆棲元先生,不管貧窮與富貴,不管健康與疾病,一輩子不離不棄嗎?”
傾心看了看身旁空蕩蕩的位置,苦澀的哽咽被咽了下去,再說出口的時候,她的聲音是鏗鏘有力的,“我愿意?!?br />
臺下有唏噓聲,她知道那是對她自跳火坑的嘲笑。
無所謂!
神父掠過詢問新郎的環(huán)節(jié)也無所謂!
她像一只孤芳自賞的金絲雀,面帶微笑地完成了婚禮儀式。
教堂外不遠處的七星級酒店,婚宴已經(jīng)開始!
除了新郎不配合之外,穆家并沒有虧待她。像這種世紀(jì)婚禮,據(jù)說是A市有史以來最隆重的一次。
她拖著長長的裙擺,一桌一桌地對賓客敬酒。
喝到有些頭昏腦脹時,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靜靜地站在花園里的噴泉池下。
見她看過來,他揚了揚手中的紅酒杯,譏諷的唇角微微彎起,一飲而盡。
“既然來了,為什么不進去敬酒?”她腳步闌珊地走到他的面前,疲倦的身子難掩病態(tài),卻被她倔強地繃直了!
穆棲元的手,涼涼地擦過她的臉頰,這冰冷的觸感,讓他想起了昨晚的算計,他眸光一冷,倏然掐上了她的脖子。低啞的聲音伴著熱氣灑落在她的耳尖上:“尤傾心,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要臉的女人?!?/div>
安小雨(作者)說:
抱歉抱歉,今天太忙忘記更新了,自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