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汝煙:“我知道你來西丘干什么,我可以幫你!”
文方:“怎么幫,殺了你父親?”
魏汝煙:“也不是不可,只要你想!”
文方:“理由?”
魏汝煙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公子可認(rèn)得這個!”文方突然記起,眼中的敵意褪去不少。
文方:“你娘她?”
魏汝煙:“父親屠城的時候連帶著我娘一起屠了!”
文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心中卻對魏汝煙佩服不少。魏汝煙長得也是標(biāo)準(zhǔn)的方南美人的樣子,如水般溫柔,身材纖細(xì),皮膚雪白。
魏汝煙:“你們?nèi)绾螐?fù)仇我不管,只求一事!”
文方:“你且說!”
魏汝煙:“別讓西丘跟方南一樣,這里已經(jīng)民不聊生了!”
文方:“這是他們應(yīng)該有的報應(yīng)!”
魏汝煙:“也罷,我一個人怎么能說了算,就是,你能不能帶我回方南去看看雪,那冬日的煙花最為亮眼!”
文方點點頭,多了幫手總比多了一個敵人好,況且這人還是魏將軍的女兒。
回憶中——
鹿糜帶著方南暮(文方)上山采藥,再過幾月鹿糜就大婚。方南暮纏著鹿糜最后一次陪他上山,不料突然下起了雨。正值秋天,樹的葉子堆落到地上,一下子踩上去容易打滑。
淅淅瀝瀝的雨中,方南暮聽見一陣哭聲。尋著哭聲,在山上的一處破廟看見魏汝煙守在一個女人身旁,“這是?”魏汝煙看見鹿糜背著背簍,背簍裝著藥,便抱住鹿糜的腿,“這位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娘吧,她被毒蛇咬了……”鹿糜眼睛一瞇,“暮兒,把龍蛇草拿出來!”
一番折騰,魏汝煙的娘親臉色總算有些緩和,呼吸也勻暢許多。鹿糜留下些碎銀,“早些離開山林,快入冬,毒物不會減少,尋處小鎮(zhèn),安生過日子!”說完準(zhǔn)備牽著方南暮離開,方南暮拉住鹿糜“姨母你等等!”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這是我自己配的清毒丸,姨母看看如果沒問題就給她們吧!”鹿糜接過瓷瓶聞了聞,笑著點點頭。魏汝煙伸出沾滿泥土的手,接過瓷瓶,方南暮皺眉,掏出一方絲帕一起遞給她?!拔疫€總嫌娘給我揣著絲帕有些別扭,沒想到還能派上用場!”
回憶結(jié)束——
回皇宮的路上文方看見街上小攤有賣糖葫蘆,走向前去?!袄习?,來一串!”老板笑笑,扯了兩串給文方,文方付錢的時候停住,“這是何意?”老板收下一串糖葫蘆的錢,“我是南方人,第一次遇到南方人呢,公子許是跟我一個鄉(xiāng)音,這多的糖葫蘆算是送給你了!”文方心里一暖,“老板,怎么知道我是南方人?”老板擦擦手,指了指自己腰間的紅穗,“這是我夫人給我的,故鄉(xiāng)的人有一個習(xí)慣喜歡叫叫賣的叫老板,別處的人都叫小販。買東西也是直接拿,再給錢,公子如此儒雅有禮,生的俊俏,肯定是……”方南國人。
老板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低頭嘆氣,文方謝過老板拿著油紙包好的糖葫蘆,每一步都異常沉重。仿佛時時刻刻都有人提醒自己的身份,自己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