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毅那個混蛋當(dāng)真敢,你可是方南的公主,怎么能……”文方把手中的劍扔到地上,意思到自己說錯了話。鹿糜今日像是醉了一般,眼睛蒙著白綾,嘴角掛著笑。
方南國,一個快要成為傳說的國度,茍且偷生還奢求什么?!澳愀赣H給你抄了些經(jīng)文!”文方接過經(jīng)文看了一眼,“我無父無母,姨母養(yǎng)我長大,何來父親……”經(jīng)文被扔在地上,沾著泥濘。
夜深,文方睡下,鹿糜將擦干凈的經(jīng)文放在他枕邊。眼上的白綾已經(jīng)取下,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文方,四年過去,及腰的小娃娃倒快長得比鹿糜還高了!鹿糜撫平了方文皺起的眉,“眉眼長得像你父親,但性格怎么就跟姐姐一樣,這般癡傻。平平淡淡過一生,無憂無愁的做你的翩翩公子,干嘛卷進(jìn)這無盡的殺戮!”
鹿糜熄了院中所有的燈光拿著劍到后院去,文錦等候著,“主子!”鹿糜擺手,指著劍示意文錦拿起劍?!霸S久未練,怕手生了,你陪我練練!”“文錦領(lǐng)命!”
幾招過后,鹿糜身姿招式越發(fā)靈活,文錦有些招架不住,“看來該練的不是我了!”文錦來不及擦汗,只得接招,“屬下慚愧!”
鹿糜放慢節(jié)奏,慢慢停下,“今晚先到這,這幾日看好方文,我有些放不下心?!薄爸髯颖M管去,文錦護(hù)你周全,也定保小公子安寧!”鹿糜點點頭,“你讓去方南皇宮尋兩樣?xùn)|西……” “主子,你要的東西!”文錦抱著一個盒子。抬頭第一次看鹿糜這般,臉上已經(jīng)施過粉黛,眼上沒有蒙著白綾,長長的睫毛。黑發(fā)如同瀑布一樣,文錦沒有用珠翠點飾。
鹿糜打開盒子里面一根錦帶一個鈴鐺,“文錦,我今晚可美?”文錦喉結(jié)上下滑動一下,“美!”四目相對,文錦的耳后泛紅,鹿糜從他眼底看清一個少年的心思,“莫負(fù)大任!”文錦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是!”文錦拿起白綾,“主子,外面燭火太晃眼!”
腳上的鈴鐺清脆響亮,一陣一陣的幽香散開。云裳羽衣薄如蟬翼,在燈火下流光萬千,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xiàn)。一頭的黑發(fā)用錦帶束著,停著晚宴的聲音越來越近。
廣袖上零零散散的絲帶,領(lǐng)口處用珍珠鑲嵌,蒙著眼睛,未展露整張臉便已知是個美人。只是身軀有些清瘦。四周隨著鈴鐺聲音的清晰越發(fā)安靜,鹿糜拿著披帛擋著臉,慢慢走到中央。
“文書參見陛下!”末毅嘴角掛著笑意,目光往一旁屏風(fēng)后看去,“免禮!”
鹿糜吸了口氣,把披帛從臉上移開,眾人的目光便沒移開過,流箏的聲音慢慢的入耳。手上的綢緞似與鹿糜契合在一起,那張臉隱秘在飛舞的綢緞之間,裙擺好看的散開,一層一層的,看到腳踝處的鈴鐺又忽地騰起。
鹿糜收起綢緞,捏在手中,側(cè)著身子,慢慢下腰,要下去的時候又騰起,手中的綢緞散了出去。眼上蒙的白綾也飛走,一陣風(fēng)吹來,鹿糜那袖子擋著臉,慢慢向后退,音樂也結(jié)束。眾人以為要完的時候,鹿糜走到宴席的后面,所有的燭火熄滅,鹿糜雙手一張,將廣袖甩開,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
空中一線光亮閃過,安靜了一會,滿天的煙花綻放。眾人借著煙花的光亮才看清鹿糜的樣子,長長細(xì)細(xì)的眉,眼睛中煙火綻放,抿著嘴,實屬難得的美人。
投訴
捧場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