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深衣,白裙黑衣,三繞曲裾勾勒出姣好的身線。外層大袖中領盤扣,繡著金絲孔雀。雖繁重,看起來卻比一般的婚服好看簡單。關鍵的是,沒有用紅色……
鹿糜一個人照著鏡子,思緒回到四年前的大婚,紅蘿綢曼何不氣派盛大。文錦走了近來,看見鹿糜嚴妝示人,美得不可方物,一時愣了神?!爸髯樱 ?br />
鹿糜:“何事?”
文錦:“昨夜跟今天早上謝鞠都來過,我將他攔下了!”
鹿糜:“嗯,照常吧,先顧好空南,他那邊是要緊的……”
文錦:“我沒讓空南先生住在宮里,在外給他尋了一處安靜隱蔽的地方,這些日子西丘王跟幾個皇子都在找他!”
鹿糜:“呵……西丘果然這般……”
門被一腳推開,蘇項手里提著劍,酒味濃烈,文錦眼睛一瞇感覺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拔劍而上,“主子快去找小公子!”婚服繁瑣沉重鹿糜施展不開,提起裙擺翻窗跳走。
文錦跟蘇項打的不可開交,蘇項一心在鹿糜身上,竟一時與文錦不分上下,文錦也是拼了全力跟蘇項對招。朝著小屋走去,剛剛鹿糜進了那里面。一腳踢開文錦,文錦胸口悶沉的一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喝醉酒的蘇項蠻狠很多,朝著小屋走去。小屋門后的鹿糜心跳得很快,手里握著一直發(fā)簪。蘇項一進屋,鹿糜便把簪子抵在蘇項脖子上,脖子上的一絲涼意喚醒蘇項的神識心卻涼了半截。
看著鹿糜穿著婚服,心中的愧疚更是減去了大半。
蘇項:“你便是這般防我?”
鹿糜:“怪你提著劍闖進了我的屋子,還將我的人打傷!”
蘇項:“我不來尋你,難道看著你嫁給謝鞠?”
鹿糜:“我只是遞了請?zhí)?,沒有讓人綁著你來看,若是你愿意明日洞房也可以讓你看。不知道蘇將軍在驛站溫香在懷的感覺如何?”
蘇項皺眉,反過手一扯握住鹿糜的手腕,把鹿糜反抱在懷里,手稍稍一用力簪子便掉到了地上。鹿糜被蘇項牢牢鎖住動彈不得,感受到鹿糜身上的寒意,蘇項卻覺得格外的溫暖。“若是這樣鎖你一輩子就好了!”
鹿糜使勁吵著蘇項的腳背一踩,蘇項吃痛沒有松開鹿糜。鹿糜目光從下面看向前方,視線有些模糊。蘇項手臂突然麻了,沒有知覺,鹿糜推開蘇項,蘇項重心不穩(wěn)往后連連退了幾步。鹿糜手中的銀針也抽了出來。
深吸一口氣,鹿糜解開外衣的裙帶,只留著里面的曲裾,三兩下把發(fā)髻取了。長發(fā)披肩,撿起地上的簪子,冷冷一笑。
蘇項:“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況且一個小小的簪子傷不了我!”
手一抬,簪子便抵著鹿糜的脖子,蘇項慌了神,手中的劍掉到地上?!澳氵@是做什么,快放下,別傷了自己!”鹿糜拿簪子抵著自己的脖子,緩緩開口。
鹿糜:“那日,我也是褪去婚房的外衣,長發(fā)披肩,一個人殺了很多人,還未來得及自刎時……”
鹿糜看了眼蘇項,蘇項眼中盡是著急,鹿糜扯了抹笑,一只手扯開衣領露出潔白的肌膚,還有胸口的傷疤。
鹿糜:“你給了我最后一箭,怎么?今日換了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