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瑯月在床上翻個身,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隔壁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那聲音持續(xù)了一會兒依舊沒消停,反倒是愈演愈烈。
顧瑯月嚯的睜開眼睛,眼里毫無睡意。
“惡心,種馬。”她口中嘀咕一聲,不耐煩的翻了個身。
卻在這時(shí),一個黑影從天而降,驟然出現(xiàn)在眼前。
顧瑯月頭皮一麻,幾乎是一瞬間清醒過來,身體迅速一滾,試圖避開那道人影。
卻不想那人影長臂一撈,將她緊緊桎梏在懷中,陰冷的的氣息隨之而來:“顧大小姐,期限已經(jīng)到了?!?br />
聲音低沉隱隱帶著一絲沙啞,身上傳來濃濃的塵土氣息鉆進(jìn)顧瑯月的鼻子里。
顧瑯月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不敢動彈一下,更不敢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口暴露了自己。
“東西交出來!”那人似乎被她的沉默激怒了,聲音猛地一沉,一柄匕首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顧瑯月神經(jīng)緊繃,用盡全身的力氣抑制聲線的顫抖:“你想怎么樣?”
聽他剛才說的話,難道是原主一開始就認(rèn)識他,并且同他承諾了某種約定?
一個閨閣中的小姐,怎么會認(rèn)識這樣危險(xiǎn)的人物。
那人冷笑一聲,手上力道加重:“裝傻?還是你以為跟晉王成親了我就不敢殺你?”
顧瑯月吃痛,悶哼一聲,刀鋒上冰涼的氣息舔著肌膚,卻讓她漸漸冷靜了下來。
原主是為了想保護(hù)自己才跟晉王成親的?還是說那些死纏爛打都是騙人的把戲,只是為了更好的刷出在晉王跟前的存在感。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說明這幅身體的主人還不算太蠢,可到底是什么樣的東西讓她被這人盯上。
疑問接二連三的跳出顧瑯月的腦中,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無暇顧及這些。
“你問本小姐要東西,難道就是這幅態(tài)度么!”她斜著余光凝目那人,強(qiáng)裝鎮(zhèn)定。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顧瑯月只覺得身上突然一緊,猛地被他帶了起來狠狠撞到了墻上。
“你這條命我不感興趣,但也有的是辦法叫你生不如死。”
顧瑯月跪在床上,強(qiáng)行被他一只手抵在了墻上。后腦勺疼的身上發(fā)虛,心中怒意騰騰升起:“告訴你,你……唔!唔!”
她剛一張口,就看到眼前的人影忽然俯身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了個藥丸到她口中。
顧瑯月自知掙脫不及,索性“咕咚”一聲將藥丸吞了下去,那人一愣。
“靠你大爺?shù)?,敢動老娘!”就這片刻,顧瑯月朝他身上撲了過去,毫不猶豫伸手往他臉上招呼。
那男人反應(yīng)極快,左手一把抓住她揮來的手,猛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另一只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朝她扎下來。
顧瑯月睜著一雙錯愕的大眼,看到那只泛著寒光的匕首,腦中“轟隆”一聲響開。
“嗖!”
卻在這時(shí),一道銀光勢如破竹從窗外射了進(jìn)來。
顧瑯月只覺得身上一輕,那人一躍而起,輕而易舉避過了那支射來的銀箭。
這片刻,顧瑯月手肘一撐,爬起來就跑。
“站住!”那人追了上來,卻沒想到又是一只雪亮的銀箭朝他飛了過去。
顧瑯月倉惶打開房門,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與此同時(shí),隔壁響起房門打開的聲音。
顧瑯月腳下一凝,回頭看去。
“你在做什么?!蹦暇o(jì)身著里衣站在門口。
顧瑯月吞了口口水,急急朝房內(nèi)指去:“有人要……”
話說到一半?yún)s突然沒了聲音,眼前南君紀(jì)陰沉著臉,漆黑深邃的眼睛看著她卻像在看個小丑一樣,眼底的厭惡顯而易見。
他以為她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顧瑯月的心一瞬間冷靜下來,前一刻的慌張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嘲的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晚上睡不著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怎么,王爺這也要管嗎?”
南君紀(jì)面無表情朝她房間看了一眼,收回視線落在了她沾滿了灰塵的白色里衣上和未穿鞋子的赤腳。
南君紀(jì)眼里閃過一瞬間的復(fù)雜,抿唇道:“轉(zhuǎn)夠了也該回房了?!?br />
“王爺不去抱你的溫香軟玉,管我轉(zhuǎn)沒轉(zhuǎn)夠?!鳖櫖樤虏涣b的揚(yáng)眉,只身站在院子中竟覺得有些冷。
房內(nèi)黑乎乎的,也不知道那人到底跑沒跑。
南君紀(jì)冷哼一聲:“你是死是活同本王無關(guān),但本王警告你,你這些小花樣別以為本王不知道?!?br />
“笑話?!鳖櫖樤率Γ骸澳阄疵庾晕腋杏X太良好了?!?/div>
叫我王叔(作者)說:
我最心愛的讀者,如今視我如寇仇。 怪我,怪我。